庄容和白行简双双站在麦草垛后,听了这话,两人都是一阵暗暗心惊。
白行简提步就上前,庄容立刻捏住他的手腕,低声:“别打草惊蛇,看看她还什么。”
黑灯瞎火,身边只有彼此,女孩的手温温热热的,被攥住的那一圈皮肉酥酥麻麻,好像都冒了汗。
一股难言的紧张情绪冒上心头,白行简紧绷着身体一动不敢动,脸蛋像被点着了似的,又烫又烧。
他惊异于这奇怪的感觉,一时惊恐,一时又不知所措,别扭地抽了手,往旁边站了站。
这下离得远了,一阵冷空气吸入腹,他顿觉整个人好多了,可不知为何,心里又腾起另外一股奇妙的感觉,像吃了蜜饯一般甜。
庄容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竖了耳朵听竹林里的动静。
听着两人窸窸窣窣往外走,田氏边走边:“咱俩可是好朋友,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你告诉旁人了,大姐可就再不来了。”
桃红立马好,“不,谁都不。”
田氏笑嘻嘻:“好桃红,真听话,明儿一早辰时刚到,我就在这竹林里头等你,你记得自个儿悄悄来,别让别人发现了。”
两人在竹林外分别,桃红家去,田氏便顺着大路,往东边儿老庄家回。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庄文和白行简才从麦草垛后站了出来。
庄容只觉着这事儿不对劲儿,田氏这样殷勤,背后必然有什么不可告饶目的,她抿了抿唇:“简哥儿,你田氏费这样大的心机讨好你娘,到底揣了什么目的?”
要是投毒,只管哄了桃红吃了带毒物的东西就行,哪需要费神和她那些话,又约了明儿早见。
这事太不寻常了。
白行简轻轻打了个口哨儿,赖猴立马从庄家院墙里的一棵树上翻了下来,三两下跳上他肩头。
白行简一指道路尽头那抹几乎瞧不清的人影,不消多什么,赖猴就立刻窜了出去。
庄容心喜,“赖猴还会追踪呢?那敢情好,这几让赖猴多跟跟她,看看她都去了什么地方。”
白行简点头应了。
两人朝新院里走去,一进屋,却见桃红已经一头栽倒在炕上,睡得香甜,还打起了呼噜。
庄容原本想问她话,见她睡下了,只得作罢,和白行简约好明儿一早竹林外见,就告辞回了。
回到家,庄容先进空间看了一会儿,里头一切安好,兔不出几又翻了两窝出来,另一边的鸡栏里,昨个刚孵出的鸡已经有了成人手掌大,在老母鸡的带领下成群结队的跑得欢。
她去田边看那棵新栽的野果子树。
当时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只插进去两三根枝条,可眼下一看,枝条肉眼可见的粗了十多倍,变成手腕粗的三棵树。
三年开花结果那是对外头而言,空间里时空如梭,不过两三的功夫,庄容眼见着野果子树变得枝叶茂密,发出了许多新的枝桠,心想着过不久怕是要结果了。
种种好消息总算将她一整烦恼的心绪冲淡不少,她也无心多逗留,左右瞧了瞧,又拔了些续命草晾着,便出了空间早早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