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无辜地抿抿嘴儿,“爷爷要这么,那可就冤枉我了,虽然这事儿是大伯母犯错,可我和我爹够仁义了,二十贯钱儿,只要爷奶规划得当,仔细过日子,供宝福吃饱穿暖念书不成问题,挤巴挤巴,等他成年了还能盖几间房出来呢!这事儿,爷和奶也先别急着拒绝,回去和我大伯好好商量商量呗,明儿给我回信儿。”
庄显贵还要再什么,庄王氏立马就搡他,“老头子,今儿也不早了,先回吧。”
“等等,刚才了,给爷奶那二十贯钱儿,还有个条件呢!”庄容笑眯眯。
庄王氏沉了脸儿,防备地问:“啥条件?”
“也不是啥大事儿,我爹瞧着简哥儿很满意,可他没名没分的,外头有些嘴欠的总是编排他是朝廷通缉犯,所以我爹想着,干脆让简哥儿入了族谱,堵了那些饶嘴,五叔爷那边我爹已经知会了,只等着选个好日子行仪式呢,到时少不了爷爷和奶奶露脸儿点个头。”
虽然有老庄头堂叔出面,这事儿还须得庄显贵同意了,早晚都要,不如趁着这机会一并了,把这事儿解决了,省得庄王氏借着这事儿闹幺蛾子。
庄显贵就冷哼对庄文:“认亲不是啥大事儿!你执意认儿子,家里也不会阻挠,可你大嫂这事儿,你别想着用二十贯钱儿平息。”
在庄显贵心里,儿媳再不好也是自家人,是宝福的亲娘,怎么比也比那二十贯钱儿重要。
他执意不肯让步,庄王氏眼里就闪过抱怨。
她拉长脸儿扯庄显贵的袖子,“你看阿文也不让步,今个是谈不出什么结果了,这眼看到晌午,宝福还在屋里,这会儿怕醒了,老头子,要不咱先回?”
她明显无心逗留。
同床共枕几十年,庄显贵如何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气的不出话来,摔门走了。
两口子一走,庄文就蹙眉问:“容儿,爹知道你想平息这事儿,可二十贯不是数目,难不成真要去借贷?”
他不知庄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本能觉得女儿有计较。
顶着她爹三分不解,七分担忧的目光,庄容先老老实实认了错,“爹,这事是我自作主张了,当时灵机一动,来不及和您商量。”
接着她又解释:“爹也知道奶奶是啥样人,前头那十贯已是答应好的,不在这基础上加倍许诺,奶奶指定不心动。”
“对咱们来,二十贯钱不算什么,随着咱家养兔成规模,家里不会缺钱,我算了算,年后爹要去外头养兔,一年就是四十贯,这还不算咱屋自己养的,钱儿对咱们来不是难事,却能把爷奶的嘴巴封死了,只要他们不闹腾了,爹耳根子就清静了。”
庄王氏就是个见钱眼开的,给了钱,一切好,顺带把简哥儿入族的事儿一并解决了。
至于那钱能不能真落到庄王氏的口袋里,且还不准呢!
庄文听了她的解释,脸色微微松了松,“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二十贯是巨款。”他有些心疼地:“十贯已是仁至义尽,再多的钱儿,爹只想给你和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