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渊:“……”
瑶思一愣,狼狈为奸这成语用在这地方,你亲爱的语文老师确定不会气晕过去吗?这大兄弟,太ne了!
绾玉一个白眼翻上了,真搞不懂这白泽是哪来得厚脸皮日日将自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挂在嘴边。
显然,依着瑶思的性子,自是能分清事情轻重缓急,但她不愿再此时与白泽胡侃。她平静了不出三秒,又像个引着得烟火哔哩啪啦爆炸,怒火中烧冲着澜渊大声嚷嚷:“你清楚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见了什么人,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澜渊被这锣鼓在耳边一敲还带着回声得怒吼震得两眼一抹黑,又被瑶思再三询问问得犹如晴霹雳。
他十分呆板觑了觑绾玉与白泽这两位狼狈为奸且好吃懒做得闲人,只一眼便得了个笃定结论,他亦笑笑,诚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得垂目直视瑶思双眼,他眸中流光溢彩,诚实道:“昨日红缇来书房寻我,碰巧我要回了后殿歇息,我二人从镜鸾池长桥经过时,我晓得她在九重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便打算让她回了南海。”
瑶思青着半边面孔,磨了磨后槽牙,瞧着澜渊倒不似扯谎,若是这么原谅他日后再惹出一堆烂桃花撬墙角怎么办,她心下一横道:“我不管什么南海北海的,大半夜孤男寡女私会凉亭,岂有此理啊,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女,朋友放在眼里!”她冷笑一声,冥冥中有细倒刺在她心中一勾,又呲呲连道:“打算让她回南海,是回了还是没回。”
澜渊被瑶思冷笑笑的后脖颈发凉,他定了定心,不容置喙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晓得我……”他一顿,余光瞥了眼比灯泡还晃眼白泽与绾玉。
这俩人十分有眼力见转身,看云看水,看风看山,故作闲淡非常,实则竖起了耳朵。
澜渊款款一笑,弱声道了句:“你晓得我只对你一人有情。”
瑶思搜肠刮肚仔细思量了思量,这在澜渊为不多的情话里,算的上的坦露真情了吧,且看澜渊也并非拈花惹草之人,她拦袖轻咳一声作精道:“我问你,她是走了还是没走,别给我扯三扯四转移话题。”
澜渊抚掌一笑,坚定道:“走了。”
瑶思捧了胸口,稍有些消气,瞥了澜渊一眼,亦抱胸不语。
白泽与绾玉脸色青了白,白了青。好一阵,白泽背对两人,语重心长道:“哎呀,凡人有句俗话桨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啧啧本神兽我几十万年也没个娘子,如今竟能亲耳听到,圆满了,圆满了。”
此人,话里有话。
绾玉噗噗一笑,自然晓得他话外之意,遂负手摆足了架势:“凡人男子朝秦暮楚诸多,我瞧你比那凡间娶了十几房的男人还有过之无不及。”
澜渊听的瞠目结舌。
瑶思大手一抓白泽肩头,遣散这两位灯泡道:“你闭嘴吧,你俩……走吧。”语及此,她恶趣味横生,吭吭呲呲又道:“我跟你们要想在狭且湿润的空间里取暖,必须要摩擦生热,去去去,走吧走吧。”
语罢,三人晕了晕,不晓得她莫名提什么摩擦生热,奇女子!
瑶思憋笑憋的两个腮帮子涨红,硬生生将两人推了二尺远,瞧两人一头雾水且不明所以的离去,她一秒破功,噗呲笑喷。
澜渊亦有些不明,他张了张嘴,欲问瑶思方才所言何意。
瑶思转了转眼珠,迅雷之势对上澜渊双唇,十分豪爽的伸出舌头在澜渊温热口腔中搅了一搅,且看澜渊两眼瞪的像个铜铃,她脚尖一放,唇齿一松:“呐,就是这样。”
啧啧实际上……她还是太年轻了。
澜渊生生一顿怔愣在那里,唇齿间还留有瑶思身上桂花清香,不过须臾,他由满目震惊化为似春风似朝露,似唯你不可的淡红,他垂首,嘴巴开合良久,也没道出点字来。
瑶思耸肩摊手,见怪不怪,澜渊脸皮薄所以欲发练就她脸皮厚,之前便听情感大师的鸡汤辩论过,男女谈恋爱一定范围内互补的性格好还是相似性格好。由此看来,她与澜渊互补的恰当其处,十分哇塞。
她禅了禅,瞧澜渊诧了半晌愣是连点反应也没有,她化解尴尬才再次上线,热络的一扯澜渊长袖乐呵呵道:“我给你讲个笑话,我之前跟我爸我挣了很多钱够用半辈子了,我打算休息几,我爸……咋滴,你打算明就去世啊。哈哈哈,果真是亲爸。哈哈哈,哈哈,哈……”
……
澜渊本做着缥缈出尘状,被瑶思这玄乎且模棱两可的哈哈干笑,强震回了神,他亦云淡风轻一笑:“那日在幻境内应了你要带你去东海走走,碰巧我舅舅儿子过几日方满万岁,索性你我二人便趁此机会去东海龙宫走走如何?”
瑶思思量了思量,啧啧,不愧是神仙,年过一万还要摆个成人宴。等,等一下,东海,沉露绿茶她家,她弟弟?又要遇见沉露?思及此,她方兴致勃勃的面色沉浸了五分。
澜渊脉脉瞧了瞧她,全然读懂她心思诚恳道:“放心。”
瑶思一定,放心?厮怎么这话的,她像个日日盼着丈夫回家,担心丈夫在外瞎搞的疑神疑鬼的怨妇一般。
她瞥了瞥嘴,兀自做了深明大义状:“既然去为你家表弟庆祝生日,总得搞点拿的出手的礼物,我们两个大神往那一站,两手空空是不是不大够意思。”
澜渊心神甚是美妙的笑了笑:“你有灵石。”
灵石?呵,她来了九重这么久差点都忘了还有灵石这东西,就是不晓得先前从灵都偷了一大捧现在还剩的多不多了。
她亦琢磨了琢磨:“我倒是可以送灵石,你送什么?”
澜渊面色一沉,由青变白转了半圈,良久,他同情且嗫喏的偷瞟了瑶思一眼,哼哼唧唧道:“金金风玉露。”
瑶思翻了个白眼,话,这金风玉露虽气味差些不,可这疗养功效这么多年没什么好辩驳的,再她灵都佳酿宝贝,可比太上老君仙丹还要难得几分,如今竟成了被人嫌弃的破烂货,过分,实在过分。
她无奈,慵懒的摆了摆手:“既然是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了,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