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胸露背?”瑶思实在有些费解,她现在上下穿得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取暖,沉深恬不知耻得袒胸露背。完,瑶思又觉得沉深实在是像极了村里头得无赖,转挑面色姣好得姑娘没事找事:“你看我哪点胸背露在外面了?”
“咳。”沉深面色咣当一砸,愤然疙疙瘩瘩道:“你……。”显然,眼下瑶思口出如此污秽言词,且毫不避嫌实在是丢人显现不成体统!
瑶思只当是充耳未闻,还很自然得换了个磁杯继续冷敷她红肿得脚腕。
沉深顺着瑶思得动作挪了挪余光,他疑惑眯了眯眼,轻声拉着长音道:“你这是……呵,苍自然是分得清善恶的,报应。”
瑶思眼尾一挑,诚然晓得沉深狗嘴里憋不出好屁,若非林家老的将来都在他手中,她现下必要给沉深一个嘴巴子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转念间,她只能缄默不语。
“去内殿。”沉深突兀开口,只冰冷抛出三个字后,转身便要进了承恩殿内殿。
瑶思面色有些惊骇,她晓得,沉深这厢定然是在琢磨如何挤兑折磨她,遂冷哼了一声,纹丝不动的坐在椅上。
澜渊微不可察的觑了觑沉深,又有些担忧的望了眼瑶思的脚踝。
沉深转身间,瞧见瑶思坐的跟大爷似的,十分不懂规矩的忽略他的吩咐,便磨了磨后槽牙,冷道:“难不成,要本王抱你进去?”
!!!
这是什么生撩硬套的尴尬的言词,难不成要上演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玛丽苏场景。
这下,何止是瑶思骇然,澜渊与乌合之众简直如同被三道雷直劈脑门的杵着。
好在,修仙之人必定是修仙之人,遇次尴尬且让他气愤的场面,自我压制也是比常人略高出几分的。
“王上,她……姐姐和这侍卫……”情形的发展有些事与愿违,乌合之众显然沉不住气了。
瑶思灰溜溜将手中瓷杯放回桌上,很利落的套上长袜,似故意顺着沉深气道:“穿上了。”
“本王不想再第二遍。”
眼下沉深自顾转过身,手臂撑着瑶思瘫坐的木椅上,自然而然的朝瑶思探了探脑袋。
……
呃,这不就是典型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嘛。
瑶思深吸了一口冷气,眼瞧着越来越放大的沉深,她脑袋飞快的旋转着。
一:沉深会遵循霸道总裁习惯的撩人方式,下一秒,他会很自然的躲过她的脸,顺手拎起她肩上半披的大氅十分暖男的为她搭好,然后绅士的转身离去。
二:沉深会有一套新琢磨的撩妹套路,他先是一步步靠近自己,在自己很紧张的时候,他噗呲一下,十分不要脸的上嘴嘬她一口,然后真的抱着她去后殿,不由分,十分强硬的……嘿咻嘿咻!
然而,在瑶思看来,这两个行为都太过趋向与常理,毕竟霸道总裁文看的多了,套路什么的一眼便能悟能透彻。对于沉深这种倨傲蛮横且对她并无半点感情的总裁,不,王爷来,应该会……“啪”的打她一巴掌,让她清醒两分钟,遂怒斥道:“本王让你去后殿,你在这给王摆什么架子,给本王滚起来,贱人!”
……
一念思及此,瑶思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蓦的朝椅边胆怯的挪了挪,首先自己为自己披好大氅,其次抬手指向殿门外,大喊道:“我靠,飞碟,呸!神仙!”
……
果不其然,瑶思这机智的举动真真将一众的神思转向殿外。
就在此时,机不可失,她蹭的一个起身,也不管脚踝伤势,连鞋也没姑及穿,扯着澜渊的衣袖,一溜烟绝尘到后殿。
澜渊有些茫然,有无神仙在此,他自然是晓得,不过瑶思此举,倒是颇符合她性情的通顺。
他被瑶思一瘸一拐的拉到后殿,也不晓得为何,瑶思似十分着急匆匆推着他身形,紧张道:“从窗户跑吧,误会我不要紧,我脑袋瓜子好用,连累你和你老婆不行,快点吧。”
澜渊淡定的顿了顿,脑瓜子好用一时,他嘴角常挂的笑意隐约收了收。
后殿的光线不大好,唯有窗棂下能透过边日暮黄昏的暖光。
暖光与窗棂的长影落在瑶思脸颊角落,若隐桂香浮动,连稀薄的空气被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无数飞舞的莹尘羽化成了边几抹微红抖动的霞光。
一瞬间,澜渊与瑶思那些尽胸攀谈的往昔浮在湉湉的云霞之上,慰藉了那些澜渊心头寂寞的角落。
澜渊袖下的双手颤了颤,他日日清醒的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他晓得瑶思心里是有他的,然,劫数便是劫数,即便他是九重之上人人敬仰的帝,律法与规矩他也要遵循,劫与命数他也不能随意更改。
“清者自清,无妨。”澜渊一个失笑,嘴角笑涡时隐时现,拨云见日般烦忧尽散。
瑶思自然是晓得清者自清,然,这厢监控也没有,录音也没有,但凡能留点证据的全然没樱全凭外人一句话都能定死活的年代,若真要有心将她二人按上个私相授受的罪名,依着澜渊的性子,任她怎么怎么逃,沉深都能掘地三尺将她挖出来折磨一番。
一念思及此,瑶思想着,唯有一个办法能彻底摆脱这些烦心的杂事穿回家!
这话的跟放屁似的,但凡能有穿回家的办法,她也不至于在此煎熬数月。
“林瑶思!”
这下完了,债主上门了。
沉深被瑶思这么一晃,晃的显然比方才怒气更沉了些,在他看来,瑶思这厢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敢这般这般放肆,简直是在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日光下的瑶思像极了勾魂使者手中的镰刀般摄人心魄,明媚皓齿叫他忍不住心生荡漾,瞬然,他软糯了几分,只凉凉道:“林瑶思,本王瞧你挺有能耐的,这样吧,林府之事全权交给你处理如何?”
瑶思嚼了嚼昏黄的暖光,欲盖弥彰的将澜渊推远了两步,直勾勾瞧着沉深满腔怒火朝她走来,愈发挑衅的立在她面前。
好家伙,又是这威胁!
她亦摆出惯用的八面玲珑之势,呵呵道:“哪能啊,我……我一介女子,还是要依仗王上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