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闷雷,引起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瞧。
无论是这漠北三部还是虎师副将以及总指挥使,那可都是权势滔的一方巨擘。
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江家的灵堂?
不但外人感到疑惑,就连江家自己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轰。
灵堂外,几道身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乃是漠北三部的慕容靖将军。
龙骧虎步,裹着一股滚滚而来的蛮荒煞气。
在场之人无不感到心头一颤,老二和老三也都收起脸上的幸灾乐祸,敬畏的望着眼前这位大奖。
有些不知所措。
“江家不知各位将军远道而来,怠慢之处还望海涵,”老二江占飞忙不迭的跑上前去。
身后的江家一众亲戚也不敢怠慢,纷纷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些九之上的大人物,即便是能攀上一层关系,江家恐怕在这中海市也要翻了。
如今他们一同前来祭拜江老太爷,老二和老三早就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然而。
在一众行礼的人中,唯独夏尘十分格格不入,他像是没有看到慕容靖等人只是弯腰将地上的香烛捡起来。
“大胆!”
老三恶狠狠地瞪了夏尘一眼,呵斥道:“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没看到几位大人来了吗?还不快点滚开哪里!”
“得罪了大人,我看你是吃不了兜着走!”
老二气的吹胡子瞪眼,生怕夏尘的无礼开罪了慕容靖等人,从而连累到江家和自己。
江淑妃也跟着拉扯了下夏尘的衣角,像是在用眼神提醒他。
“混蛋,耳朵聋了吗?”老二气急败坏的就要上前抓夏尘,还没走两步就被慕容靖瞪了回去。
“且慢!”
慕容靖单单站在原地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威压,更何况那宛若鹰隼般的眼神。
老二打了个哆嗦,连忙道:“是……是……”
夏尘算个什么东西?慕容将军真是给他脸了!
他不过就是我们江家的一条狗!
老二脸色古怪,怨毒的瞪了夏尘一眼,虽然一肚子火气可现在也只能咽下来。
在众饶注视下夏尘将香烛心翼翼的包好,之后慕容靖等人才上前一步,分别取出三支香握在手心。
眼前这些军部的高级将领,哪一位不是威名赫赫,权势一方的大人物。
可此时却都无比恭敬的站在灵堂前,慕容靖为首,身后数十位将军皆神色肃然。
手执香火,躬身行礼。
“长生百年岂足,哀哉降不幸,江老太爷一路走好,”慕容靖声音孔武有力,随即将三根香火插在香炉之上。
望见这一幕,江家所有人脸上都带着震撼之色。
当然,也有几分自豪与光荣。
可唯独一人,脸色煞白如纸,宛若是一瞬间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便是董家代表,董鹤。
“长歌当哭,逝者已逝,生者善之!”又是一声高喝,虎师副将贺大步向前,恭敬的低下头。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江老太爷千古!”
“江老太爷永垂不朽……”
一声声悼词如同闷雷回响在灵堂上空,气势如虹,听得人悲从中来,但却又感到格外振奋鼓舞。
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死后能够有这么多将领垂拜,那这江老太爷生前又是何等的威名?
噗通!
一念至此,董鹤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跪倒在地。
方才见到慕容靖前来祭拜时,他就已经感到不妙,这一声声悼词更是吓得他亡魂皆冒、双腿发软。
砰砰砰!
董鹤狼狈得如同一条狗,不停地给江老太爷磕头认错。
一国之将都如此恭敬,更何况他董家芝麻绿豆大的代表?
整个灵堂的人心都揪了起来,既震撼又恐惧。
唯有夏尘依旧不卑不亢,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的侍立在一侧,似乎也只有他在独自承受着江老太爷离去的痛苦。
慕容靖望着夏尘叹了口气,随后目光巍峨的盯紧地上的董鹤。
“三流世家,中海市多如牛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若不是江老太爷仙逝,不宜见血,你们董家今日全族都要为你的行为陪葬!”
哗啦。
闻言,之前那些曾在灵堂出言不逊的惹时感到后背发凉,丝丝冷汗从额头往外冒。
董鹤就像是失心疯似得一个劲儿的磕头,哪怕头破血流……
慕容靖等人上完香,准备离去。
老三很会看眼色,急忙一路跑打算去送一送慕容靖等人,可他还未跨出两步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袭来。
老三吓得一愣,急忙止住步子。
慕容靖收回目光,他带领一众将领整齐列队,几十名铁血硬汉气势雄浑,逼得所有人都有些窒息。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突然慕容靖望向沉默寡言的夏尘。
他神态崇敬,铮铮铁骨。
“列队,敬礼!”
咔嚓!
一道整齐的军礼,就像是一记手刀狠狠地刺进了在场每一个饶心,所有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这什么情况!
慕容靖何人?
漠北三部大将!
夏尘何人,江家上门的废物女婿!
这俩人是一个级别的?
所有人内心都泛起惊涛骇浪,诧异的瞪着夏尘,决然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是真的!
“要不是有着爷爷这层关系,这夏尘能他妈走这狗屎运?”
“不错,诸位将军估计也仅仅是出于礼节,真当这子咸鱼翻身了?笑话!”
老二和老三也感到不可思议,但看到夏尘那身军装后,也都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夏尘,你翅膀可真是硬了,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窝囊废!”
老三牙齿咬得咯吱响,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气全然爆发出来。
“三叔,你这话的未免也太伤人了吧,夏尘就算是再不济也是我江淑妃的老公。”
“怎么就是吃里扒外的狗?你们话也太难听了!”
江淑妃虽然心里怨恨夏尘,可看到别人这么侮辱他,她感到很不舒服。
“哼哼,我骂他还是轻的,亏你还想着袒护他!”
“我看你和你那残疾的老爹一样冥顽不灵!”老三口无遮拦,指着江淑妃骂的更狠了。
提起江淑妃的父亲,她咬着嘴唇,眼圈竟然红了一片。
“够了!”
夏尘一声厉喝,护在江淑妃跟前,冷冷的瞥了老三一眼。
唰!
只一眼,如刀、似剑!
老三的声音戛然而止,无形的气势顿时压得老三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脸盘子充血,心里直打怵。
明面上有所收敛,可他嘴里却怨恨道:“一个废物也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等着吧,看妈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真是无法无了,夏尘,你他妈到底是仗了谁的势?”
老二咬着牙,万万没想到之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夏尘,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放肆。
找死!
夏尘浑然不惧,没急着回答却是反声问道:“你,又是仗了谁的势?”
“我的!”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历喝。
江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走了进来,她严肃着老脸盯着夏尘。
“你这上门的窝囊废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我和韩家少爷已经谈妥了,将淑妃嫁给他,正好你这废物回来了,倒是省了去给你办死亡证明的手续。”
“那玩意还要审批,这离婚证倒是来的快,今下午你们去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