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报道特别新闻,为了寻找失踪者,胜利队根据可靠情报制定了相关策略,将在今日夜晚展开作战,请一般群众不要在黑以后出门,尤其不要发生争吵、斗殴等事件,摔跤之类的剧烈健身运动也请停止……”
鼓着厚厚的脑勺,这台不到二十寸的黑白电视,依旧在顽强的运行着。
婆婆笑着给身旁的两容上热水。
信一和雷德尔一样裹着被单,坐在案桌前使劲凑近暖炉,老式的白炽灯有轻微的接触不良,隔着灯罩也能发现光线中一块暗淡的斑,那是钨丝升华后,凝结在玻璃面上的证明。
另一边,建筑工地旁的空地上,四个醉汉,啊不,是三男一女正大打出手。
“好像不起作用啊?!阿伯巴斯怎么还不来?”
新城揪着大古的衣领,恶狠狠地问。
“不知道啊!”
大古咬牙切齿,反手给了他一拳,和他扭打在一起。
“好!打得好!”
唯恐下不乱的丽娜躲在轿车后面,给大古打气加油。
“心!!!”
一旁的宗方脸颊通红,举着把大锤摇摇晃晃就朝两人砸了过来,像极了寻衅滋事的醉汉。
当然,为了这一场战斗能够持续,肯定不能真的砸到人,只见前一刻还在扭打着的两人瞬间就冰释前嫌,合力打起宗方来。
“对不住了指挥!”
大古一边叫着,一边朝宗方脸上招呼。
而新城则是双手穿过宗方腋下,牢牢控制了他的身体。
“啊!”
宗方被两人狠狠扔了出去。
噗通!
“呃,混蛋,居然打得这么狠!”
宗方艰难地起身,忽然发现面前的空地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指挥!真的出现了!”
躲在车子后面摇旗呐喊的丽娜简直不敢相信,就在她眨眼的一瞬间两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混蛋!竟然不抓我!”
宗方恨恨的扔下了头巾。
木屋内,信一看着骤然起身的雷德尔丝毫没有慌张,甚至还惬意的嘬了口热水。
“你决定了?”
心灵感应的渠道在两人间链接。
“嗯。”
雷德尔点头,“其实,我来地球的任务,是召集可以在夜晚战斗的士兵,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一件比完成任务更重要的事情。”
“夜晚,可不是你的主场,明知道力量会被削弱,甚至有死亡的风险,也要去吗?”
“嗯,这是我的责任。”
雷德尔看着趴在案台上呼吸均匀的婆婆,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我会阻止阿伯巴斯的行为,把地球的坐标从飞行器上抹去,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到阿婆。”
信一沉默着,他不知道,当一个外星人比大多数人活的更像一个人类时,他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雷德尔走了,带着他的责任与信念离开了,案桌上伏倒的婆婆也坐直了身躯,目光明澈,精神抖擞,显然,先前的沉睡都是假装。
“阿婆,你,担心吗?”
信一把手放在茶水的氤氲上收集热量。
“担心?不,我相信他。”
婆婆看着窗外黝黑的夜色,一动不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缘死”成为了社会上另一股莫能御之的洪流。
什么桨无缘”呢?如果你翻开字典,大约能看见“没有亲人”、“没有关联”的解释。
对日本的全国调查表明,“身份不明的自杀者”、“路北、“饿死”、“冻死”之类的“无缘死”,一年高达三万两千例之多。这些人原本过着极为正常的生活,却一点一点地与社会失去关联,开始独自生活,最终孤独逝去。
那些自认“没有亲人”、“与人没有关联”的无依无靠者多的令人吃惊,这已经不只是空巢老人这一社会群体了,而是包括了甚至处于四五十岁壮年期的人。社会上甚至出现了那些专门替家人为死者料理后事的非营利组织。
而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信一摇摇头,肯定不是像阿婆这样因为亲人离世,至少,不全是。
外星飞船上,大古因为自身的特殊始终保持着清醒,他清楚地在那些石柱一样的物体中看到了失踪者的面孔,而这时,阿伯巴斯出现了。
“你和其他的地球人不一样。”
阿伯巴斯试图招揽大古,“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阿伯巴斯统治星球的话,我就免除你当我们奴隶的限制,怎么样?”
“不可能!别做梦了!”
“真愚蠢!你跟其他地球人一样,一样愚蠢!”
阿伯巴斯高举手臂就要灭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地球人。
“砰砰!”
一道光线攻击阻止了他。
是雷德尔!
“是你!”
阿伯巴斯猖狂大笑,数道攻击光线挥洒在雷德尔身上,直接将他击倒在地,“哈哈哈哈”
阿伯巴斯身躯消失在飞船里,变化出几十米高的躯体出现在夜晚的城市中,他打算用武力来征服大古,征服人类。
“雷德尔!你没事吧?”
大古连忙搀扶倒地的雷德尔。
“我没事,你快去打败阿伯巴斯,我来解救这些被抓起来的人类。”
雷德尔和阿伯巴斯一样,早早就发现了大古的不同,尤其是在面对那人之后。
“好。”
大古也不犹豫,立刻将一个椭圆形的仪器放在地上,“这是牵引装置的坐标,别担心,你会到达一个安全的异空间。”
着,就举起了手中的神光棒。
迪迦!
“异空间……”
雷德尔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始为被绑架的人类解除控制。
地面上,倔井心的调试着牵引发射器,毕竟是第一次运用到实战,每一个细节都十分关键。他一边操控,一边还要忙着打开美塔领域的发射装置,并且记录牵引光线在美塔领域内发生时双方各自产生的影响,整个人简直忙到飞起。
忽然!
灵光一闪间,倔井悟了。
“难怪信一主动去婆婆那……”
木屋内,信一嘬了一口热茶,裹着被单靠在暖炉旁,双眼微醺,好不惬意。
“你知道吗。”
阿婆看着窗外,低声呢喃。
“我常去的那个公园里,有一对非常友善的母子,那看到他们在悄悄地埋葬知聊尸骸,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被感动了……”
婆婆抹了抹湿润的眼眶,像是又陷入了回忆当郑
信一的眼前似乎也浮现了那个场景,身上忽然涌起一股温暖,心脏也震颤起来。
“哗!”
边骤亮。
信一和婆婆被窗外的异常吸引了目光,那是一望无垠的纯白世界。
空,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