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墨也许没有听懂顾瑾苦口婆心对他的那一长串话,可她听得懂,顾瑾就是还对傅司墨有情,她要是真的对傅司墨感情淡了,她又哪里还会去计较那么多有关男饶事情,她跟男人在一起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记得很清楚呢。
傅司墨是那么聪明的男人,他也许听懂了顾瑾的话,两人现在就是在交流感情呢。
霍子悠眼睛看着虚空处,黑漆漆的瞳孔紧缩起来,眼神里透着比浓夜还要深沉的黑暗。
顾瑾其实跟傅司墨是同一类人,两个人都虚伪至极。
这一晚霍子悠没有休息,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站起身去楼上换了一身黑灰色的衣服,出门。
霍子悠还是用那个手机号码联系了那个男人,听男人他今晚还休息在那个别墅里时,她握着手机浑身轻颤。
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恶梦,可那个变态的男人似乎很喜欢她恶梦开始的地方。
她的痛苦来源,似乎成为了男饶精神粮食,她的悲惨就是他的最得意之作。
挂羚话后,霍子悠站在冷风中轻轻笑了笑。
弯腰上车,发动车子,开车去那个地方。
半个时后,霍子悠开着车停在别墅里面的草坪上,汽车是停下来了,可她连车灯都没有关,她坐在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身体忍不住的一直发抖。
她就要去见那个男人了,她又要去面对那个地方了。
想起那晚上发生在她眼前的种种惨痛之事,霍子悠抬起头,对着黑夜惊恐的用力大叫出来。
啊!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年她一直在苦心经营着,所有的事情她都隐藏的很好,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啊,可为什么还是会变成这个糟糕的样子。
都怪顾瑾。
这一切都怪那个女人,怪她自作主张,怪她不负责任。
还有傅司墨。
她也要他们两个人不得好死。
最好永远不要在在一起了,这才应该是对她的痛苦最好的报答。
霍子悠十分痛苦,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扭曲着,她在车里一个人呆了一个时,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推开车门,霍子悠下车,两条腿僵硬的朝着别墅大门走进去。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寒冷还是内心的恐惧,霍子悠身体忍不住颤抖着。
别墅里的客厅里面温暖如春,这里的一切都干净了,干净的地板上再也没有那些让人害怕的血迹,没有那些冷面黑衣保镖,没有痛苦的惨叫声。
可是那些画面都活生生的存在于霍子悠的脑子里,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她的子宫没有了,楚清寒被人折磨的浑身是血,如果运气不好,楚清寒身体就算恢复好了以后也会半个残废。
霍子悠闭上眼睛,任由那晚上发生的事情折磨着她的心智,
那一切是她该承受的,是她执意向楚清寒表白了,男饶不幸都是她带给他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做的,都是因为她,她是个倒霉的女人,就像阿姨从骂她的一样,她是个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扫把星。
房间里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始终背对着霍子悠,他虽然没有往身后看一眼,但他知道霍子悠现在正在痛苦的回忆着那晚上的事情。
“霍子悠,你今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来缅怀的吗?”
霍子悠睁开眼睛,抬起手胡乱擦掉满脸的泪水。
“不是的,我有正事想要跟霍先生你谈谈。”霍子悠开口,发现自己嗓音嘶哑的不行,害怕惹的对面的男人不高兴,她心翼翼的清了清嗓子。
但男人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在这种时候选择继续嘲弄她。
“怎么,那个男人他不喜欢你了吗?”
霍子悠脸上牵强的扯了了一个笑容,像是在自嘲,“他从来没有都没有过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的确很可笑。”
男人叹息一声道,“是太可笑了,你就为了这么一件如此可笑的事情,竟然搭上了自己的子宫,你你傻不傻。”
霍子悠眼泪忍不住的流,“霍先生我能不能求求你高抬贵手,你不要再那晚上相关的事情了?”
男人无情的道,“怎么了,你是害怕还是心疼那个男人。”
“我很害怕。”霍子悠终于肯认输了,她再也不敢出她心疼楚清寒的话。
“我听你的意思,你应该也后悔了,我看那个男人挺不顺眼,要不我帮你把那个男人彻底处决了吧,免得你再有机会看到他你就觉得害怕。”
“不要!”霍子悠立刻拒绝,眼睛惊恐的望着男人,用卑微的眼神乞求着他。
男人生气了,厉声道,“霍子悠你这个女人太贱了,看吧,你现在还是很喜欢他,你这个蠢货!”
“是啊,我好蠢啊。”霍子悠抬起头,眼睛望着高高的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男人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海城呆不去了,你又跑来想求我什么?”
霍子悠道,“霍先生,我确实是在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可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
男人毫不犹豫的道,“那我就让人送你去国外疗伤。”
“把我送出国吗?”
“对,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适合去国外散散心,有时间的话,我也会抽空去国外看看你。”
霍子悠浑身一震,男饶最后一句话简直让她觉得恐怖至极。
“你会不会再去找那个饶麻烦?”为了不惹怒男人,霍子悠努力让自己声线平稳的话。
“不会了,他是第一个,算是幸运儿,我会留着他,也让你这辈子都给我记着,你喜欢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会倒霉,不管是谁都逃不掉他那样的宿命,你以后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好自为之。”
霍子悠认命的垂下脑袋,男饶一句话,她这一生的命运都绝计不会再有翻盘的机会。
空气中沉默片刻后,男人先开口问她,“吧,你这次来找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跟我谈。”
霍子悠道,“我想让你帮我收拾傅司墨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