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清醒过来时,发现山洞里面已经涨潮了,海水已经淹没在她脚下。
顾瑾脚下踩着清凉的海水,心中惊骇,她有想过爱丽克丝会对她不利,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淹死在这个谁也不会知道的地方。
傅司墨呢?
傅司墨那个傻子是不是也被人害死了。
他如果还是那个傅司墨,也许她还能期待他还活着,期待他还能来救她。
顾瑾双手被一副手铐锁着,脚下的海水慢慢淹没过她的脚踝脖子,她闭上眼睛时想到了顾旭。
顾旭还那么,他身边不能没有亲人照顾。
顾瑾告诉自己不能死,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也许因为心之所向,顾瑾胸腔中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浑身生出了一点力量,手腕拨动着手铐,嗓子里也能发出声音了。
“救,救命!救命啊!”
顾瑾拼命的告诉自己,她不能死,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她还有顾旭。
“救命……”
海水蔓延至膝盖,低温海水冻的顾瑾浑身发抖。
太冷了,身体本身也因为药效控制导致没什么力气,顾瑾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她可能不会被海水淹死,可能会被冻死在这里。
傅司墨也没有想到顾瑾带过来的这些保镖们有问题,他在山洞外面解决了那一众阻碍后,赶紧往山洞里面赶过去。
海水已经淹没至顾瑾的腿以上,顾瑾被绑在一根石柱上,低垂着脑袋,人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顾瑾!顾瑾!”
傅司墨急得高喊了两声,顾瑾没有反应。
傅司墨直接从水里游过去,一枪打在手铐钥匙上,绑住顾瑾双手的手铐被打开。
傅司墨扛起顾瑾往外面走。
海水很快淹没至饶腰部。
傅司墨抱着顾瑾走出山洞时,他抬起头看到海湾的一个方向,那边空中有冲的火光,两方的人已经打起来了。
傅司墨低头看着怀里的顾瑾,女人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着,他心疼死了。
都怪他没有考虑到傅延钰是个死变态,傅延钰竟然会对顾瑾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不会放过他的。
傅司墨抱起顾瑾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这是他和雷欧约定好的,如果发生意外,就让他们往相反的方向布置好一艘船等着他们。
趁着夜色,傅司墨抱着顾瑾先上了一艘渔船,以最快的速度驾驶渔船离开,最后顺利登上他们来时租的那艘游艇。
顾瑾是在第二上午,外面的空阳光明媚的时候猛的从梦里惊醒过来。
游艇开的自动驾驶模式,傅司墨守在顾瑾身边,顾瑾醒过来看见傅司墨,她吓得脸色发白。
“我已经死了吗?”顾瑾抬起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巴。
傅司墨脸上露出一抹受赡微笑,“所以顾女士认为我早就死了吗?”
顾瑾摇头,眼眶里泛红,眼泪珠子很快就从眼睛里掉出来。
“我当然不想你死,傅司墨你怎么敢再在我的面前死一次。”
顾瑾哭着完,身子扑过去,双手搂着傅司墨脖子,脸贴过去,拼命的吻着男人。
傅司墨低头配着着顾瑾吻他,手指温柔的把散落在顾瑾脸颊上的发丝抚到脑袋后面。
顾瑾吻完后,就一直哭泣,眼泪掉个不停,傅司墨低着头认真寻找着从她眼睛里掉出来的泪水,一一吻去。
“傅司墨我们真的都没有死去吗?”
“没樱”傅司墨抬起双手温柔的捧起顾瑾的脸,脸上尽是温柔至极的笑,话的嗓音如春风和煦。
“没有顾女士的允许,我怎么敢把顾女士你独自一人留下。”
虽然他舍不得她痛舍不得她死掉,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男人如此爱她,所以他是那么的舍不得让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他从飞机上坠入海水之中时他都没有后悔,他一定要找到她,然后想尽办法和她在一起,他前半生没有给的起她的,他后半生会拼命弥补给她。
顾瑾闭着眼睛依赖着傅司墨的吻,两个人拥抱那么紧密,两具身躯亲密无间靠在一起。
傅司墨以为他要给顾瑾来一场极致感受,才能让顾瑾从炽热的感情中中冷静下来。
傅司墨一只手搭在顾瑾肩膀上,手指温柔的轻柔的挑开衣料一角。
这个时候船舱里突然响起电台播报员的声音,顾瑾脸蛋呈非常好看的酡红色,她人发怔了一会儿,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瑾儿你怎么……”
傅司墨动情了,心中想什么便脱口而出的出来了。
顾瑾不吻他了,他便自己主动追过去吻顾瑾。
啪的一声,顾瑾不仅没有让傅司墨吻到她,她抬起手狠狠打了男人一巴掌。
傅司墨被打懵了。
他们不是要……
顾瑾低头看到自己发疼的手掌心,欢喜到哭的眼泪再次盈满眼眶,泪水滴落在掌心。
太好了,她还没有死,顾旭不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孩子了。
“顾女士您怎么了?”傅司墨还是没能看顾瑾莫名其妙的举动。
顾瑾抬起手又想打男人一巴掌,她这一次打他,是因为发生的一切意外都怪他,都是因他而起,要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担心顾旭会成为这个世界上连妈咪都没有的孩子。
这一次傅司墨条件反射的接住了顾瑾的手腕,出手非常迅速,让顾瑾都看楞了。
“看来又是我一直瞧了莫先生了。”顾瑾冷冷的嘲讽着。
傅司墨还一头雾水,他发现醒过来的顾瑾好奇怪,她所做的事和的话都让他还跟不上节奏。
醒过来看到他时开心的是她,主动要亲亲的人也是她,突然推开他还打了他一巴掌的也是她。
“你叫我莫先生?”
“怎么,莫言先生这么快就不记得自己原本的名字了吗?”
傅司墨闻言,心中惊骇不已,顾瑾该不会已经知道什么了吧。
可是不应该啊,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他是傅司墨的真实面目。
傅司墨愣愣的看着顾瑾,他表面上是一副一无所知的冷静模样,事实上心里怕成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