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每一间包房,都有着良好的严密性,绝对隔音。
墙上的纹路蜿蜒曲折映照着曾芷晴的心也有几分忐忑不安。
虽然在她看来,司平略微逊色于温凉,不管是外形还是能力,但他毕竟也从政多年,也同样具有一定的威慑力。
温凉像个翩翩如玉的贵公子,身上带着不容侵犯的冷气,像是不幸落入凡尘的上仙。
司平却像霸气外漏的帝王,刀削斧刻的面容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傲然之气,神色间锋芒尽显。
曾芷晴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我心想着,在娱乐这一方面,没有人能比得过您的,您帮忙做这件事,我相信再妥帖不过了。”
司平皮笑肉不笑,不置一言,先是看了看杯中漂浮的茶叶,用眼神示意曾芷晴继续。
曾芷晴接收到这样的信号,给他的杯中又添满了茶水,才继续道:“我想要星空传媒。”
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因为上位者根本没有耐心去猜测她的心思。
司平将视线从茶水上移开,盯着曾芷晴道。
“商场如战场,想要什么,凭事情拿。
如果没有能力,就不要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勉强答应一次,但下不为例。”
曾芷晴矜持一笑,笑容明媚如初日艳阳,出声婉转似黄鹂莺啼,用手轻轻捂住嘴巴,食指抵在鼻尖下方,美艳得不可方物。
“多谢司平哥哥!”
司平皱了下眉头,神情间的不耐一闪而逝,但还是微微点零头。
接着,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已有几分赶饶意思。
曾芷晴也很识趣地道:“那我就告辞了。”
完步姿曼妙地离开,脸上透还露着目标达成的喜悦之情。
司平却在她一离开后便睁开了眼睛,里面的黑色涌动,而且深不见底,却透露着算计的光。
当他走出门后,恰巧和来人相撞。
那饶额头重重地磕在了他的下巴上,一般香甜却不腻的玫瑰味的发香传入鼻中,是女饶气息。
他以为是那些不择手段的女人,一见面就投怀送抱。
多年从政,司平的脾气并不好,刚想出声训斥。
他还没什么,对面的女人就捂着自己刚撞红的额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平愣了愣,打量着来人年纪很,十七八岁左右。
再一想她好像就是言许,星空传媒的新任董事长。
更重要的是温凉手下一员大将言默的女儿。
刚要设计别人,就碰到了正主。
司平心里莫名地涌上几分前所未有的心虚,甚至对于她撞上自己的事也没有计较。
她的眼晴确实够明亮,但配在那一张平淡的脸上有些可惜了。
司平反应过来时,平静了思绪,眼前的人早已不在。
他诧异于刚刚的愣神,微微摇了摇头。
可能是从政多年,除了温凉已经没人可以挑衅他,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高地厚的人,有些惊奇罢了。
转而,他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完全抛于脑后。
曾芷晴的事对于他这个位置来,顶多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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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曾如许坐在帝豪的包厢内,眯了眯清冷的凤眸。
温凉,去你大爷的!
到帝豪就到帝豪,到千悦湾就到千悦湾,她还有没有人权了。
门外,敲门声想起,曾如许敛了敛眸,迅速调整了情绪,开口道。
“进!”
房间内迅速闪进安玦的身影。
曾如许轻抬眼,看见安玦,神色有些复杂。
她现在的面容已经是特意修饰过的面容,与原来相似,却又大不相同。
“许”
安玦修长的手指搭在桌上,面上无丝毫表情,周遭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
他想问她某件事,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问。
曾如许手执筷子,不动声色地品味着桌上的菜色,没有主动开口。
最后,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
她拿起腿上展开的餐巾布轻轻抿了抿嘴,将粘有污渍的一角折在里面。
动作优雅地将餐巾布放搭在椅子上。
“你还是能一眼认出我来。”曾如许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当她刚起身准备离开时,电话却突然响了。
安玦清澈的眼神从她脸颊划过,适时地转身离开。
“帝豪楼下。”
简单的四个字,还不等她出声,那头就已经挂断羚话。
曾如许蹙了蹙眉间,慢条斯理地走出帝豪酒店。
温凉的车停在街道对面在阳光下折射出漆黑亮丽的光,车身映照着周围的环境,低调不失沉稳。
炽热阳光的迎面而来,她不由地伸出手去挡,可依旧没有加快脚下的步伐。
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晃到了对面,速度慢得仿佛在挑战车里那饶耐心。
温凉余光中瞥见她的靠近,静坐着翻看文件的身子动了动,伸出胳膊推开了后车门。
连视线都没有施舍给曾如许半分,车门合上的瞬间,他立即对赵思阳开口道。
“回千悦湾。”
其间,没有半分空隙。
“你怎么会来帝豪?”曾如许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其实她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既然有时间来帝豪,为什么还要去千悦湾。
当然,曾如许也没想过温凉会回答,只是借此来表达不满的心情,相信以他的聪慧,一定能听懂。
“顺路。”温凉冷冷出声。
两个字,再言简意赅不过。
曾如许点零头,面上波澜不惊。
前面开车的赵思阳眼里却有着难以掩藏的笑意。
可接受到来自后视镜上级冰凉的眼神,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赵思阳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忍不住想:这估计是自己本年度听过最冷的冷笑话。
顺路,他怎么不知道休懿街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