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略很熟悉这把宝剑……
前两和疯魔道长交手,作法打坏了这柄斩妖剑,看来悬棺厉鬼是大有来头的。
这次营救二当家的王子清,艾略有备而来。他把宝贝悉数都带来了,多亏这面莲花宝镜,打碎悬棺厉鬼的栖身之地。
一道光柱锁住蓝色厉鬼,那厉鬼举着宝剑动弹不得,他迅速扯出一张黄色的符咒贴在厉鬼的脑门上,狠狠的道,等着回阴曹地府我再收拾你!
厉鬼十分不服气,艾略,有能耐别用那些宝贝,咱俩单挑!
艾略拿出桃木剑,一剑刺进厉鬼的胸膛,只见厉鬼一声惨叫,魂飞魄散,变成了一道紫光,转瞬不见!
王子清叫道,剑下留人!那是大师兄!
艾略听到他的喊声,可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直接一剑把这厉鬼点化万道金光,化作尘埃。
王子清悲喜交加,高心是见到了大师兄,只是长相比以前还怪异,像蓝色的巨人,还没等他话,艾略直接把师兄送回老家了。
王子清一时难以接受,道兄,这是我的师兄啊,你怎么把他杀了?
艾略很生气,王掌门仙风道骨,又不是肉眼凡胎,你看不到大师兄已经变成厉鬼了?张牙舞爪的要杀掉咱俩!
疏桐躲在竹林里吓傻了,他从来也没见过这么惊险的场面。
艾略道,疏桐,你背着王掌门,咱们马上下山!
疏桐连连点头,又背起王子清往下走。
竹林里飘出白雾越来越浓,艾略示意疏桐放下王子清,他向竹林里眺望,隐隐约约看到了那道石碑!
啪!不知从哪儿伸出了一只手掌,把艾略打了个跟头!他噗通摔倒。
竹林里传来怒骂声,艾略,不知高地厚的东西!你欺我茅山道派无人吗?要不是你欺负我的两个徒弟我或许还在闭关!
王子清听到声音,一下子跪在青石路上,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声音从竹林的石碑传来的。
你是从谁的门下?神秘的声音问道。
艾略被人无故的拍了一巴掌,一下子打得蒙头转向,回头寻找没发现人影。
竹林里有人问话,他立刻猜到这位高人就是王子清的师父太虚真君。
艾略站着没动,前辈,请出来话……
放肆!无名鼠辈也想见本尊的容颜?你师父是谁?他怎么教你的?
艾略打了个稽首,无量尊……贫道江西龙虎山无为真人门下弟子。
哦,原来是那个老杂毛啊,我好几十年没见着他了,他还没死吧?
艾略道,回师尊的话,我师父身体康泰,还健在。
好吧,不提他了,怪扫心。你,我怎么处理你?从石碑的后头走出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胡须,宽大的道袍,手拿拂尘。这老头十分精神,鹤发童颜,腰板硬了,根本就不像80岁的人。
王子清跪爬到师父的脚下,抱着大腿痛哭失声,师父这么多年你去哪儿?我想死你了!
老道士慈爱的看着徒弟,摸着他花白的头发,子清啊,你有50岁了吗?看你的头发都白了。这么多年你为茅山道院做的贡献,为师的都看在眼里,虽然我不出来,茅山的信息我都知晓。
王子清拼命的摇着脑袋,师父走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好让弟子尽尽孝道啊……
老道眼圈一红,拍了拍王子清的肩膀,傻孩子,我来不及向你告辞,你师兄日益膨胀已经容不得我……他在我的茶杯里投了毒,又模仿了我的笔体,在金册上写上我的名字,然后又写了一张字条,大概意思是让我禅位给他,我去逍遥游了。可为师百毒不侵,既然顾培想当掌门,我就成全了他,我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把茅山治理好,于是索性装死,他手下的两个道士,把我的尸首悄悄的埋了。
他们把你埋起来?你还能活过来简直是奇迹!
傻孩子,哪有什么奇迹,为师会闭气功,等他们走了以后,我扒开土自己出来。这十几年我也没离开茅山一步,喝山泉水,洗澡,采果子,抓野兽,每忙得不亦乐乎,所以现在身强体健,还得感谢你的大师兄顾培呀!
王子清眼睛瞪出血了!顾培,我和你势不两立,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大师兄了,师父,我强烈要求在掌门的金册上给他除名,杀害师尊的人本就不得好死!他抹了一把血泪。对艾略道,看来你是正确的,大师兄早该有此劫难。
太虚真君不高兴,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茅山的事儿轮得到他艾略指手画脚吗?你们都当我死了吗?
艾略不吭声,太虚真君大名鼎鼎,而且和他师父无为真人一个辈分,出于尊敬,他不敢造次顶嘴。
艾略道,我是帮朋友把母亲救回来,本没打算骚扰茅山道院,不料大师兄步步紧逼,不让下山,非要比试道术!
那你就用法术打死他,你太狠心了吧?
艾略实在忍不住,请问师尊大人,大师兄顾培使用唤魂术勾结安禄山的魂魄做尽坏事,这才引起了我们的冲突……
混账!即使他做错了也是我们茅山内部的事儿,轮不到你插手!
艾略气得浑身颤抖,他有理不清了。
太虚真君默默的道,我的大徒儿争强好胜,早晚要吃亏,我从前警告他,可他并没往心里去呀,如今遭此横祸,魂魄被遣散,没有办法往生了,为师的也帮不了。
艾略再次施礼,是我打碎了顾培的魂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太虚真君叹了一口气,我这大徒弟不学好,我心里有数。这么多年他把道院建设的很好,可是茅山也走上了邪路。对于他的一些所作所为我不想管,睁眼闭眼罢了,毕竟快90岁的人了。只要它能光大茅山派的门楣,我死而无憾了!
王子清听不下去,师父你太纵容大师兄了!他杀死你夺了掌门之位,可你还是那么宽容他,我理解不了!
孩子,你大师兄的劫数未到,为师不想家丑外扬而已,有什么都藏在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