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章 风槿公然秀恩爱,吊打群大臣(五千字)(1 / 1)洛仟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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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开始,云若槿坐在慕长风身边,蔫儿了吧唧的。

慕长风见她这般不精神,有些担心,握住她的手问:“槿儿,你不舒服吗?”

云若槿摇摇头,往他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长风,我今日见到即墨轻轻了。”

“你见到即墨家那个小魔头了,她对你做了什么?”慕长风的眉头向上挑了挑,心中差不多有了个大概。

云若槿叹了一口气,幽怨开口:“她让我教她吹排箫,结果我发现她对音律一点都不懂,我只能从宫商角徵羽教起,教了好几个时辰,却还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可没见过这么笨的学生。”

难怪她的那个小屁孩儿会嫌弃她,即墨大小姐还是去舞刀弄枪更合适一点。

“作为学费,我让她教我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然后”

“然后如何?”

云若槿撇撇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语气更幽怨了,“然后我差点被她给拆了,腰现在好痛,还有胳膊上。”

她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上面多了几处青青紫紫,“都淤青了。”

云若槿也不是想告状,就是想撒个娇而已。

慕长风看着她胳膊上的淤青,眉头骤然蹙起,心疼死了。他轻轻地给她吹了吹,说:“这丫头没轻没重的,等我告诉她哥哥即墨安,让他回家收拾她。”

云若槿灵眸含笑,摇摇头,“别,即墨姑娘人很好,我很喜欢她。就随便抱怨两句,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帮我出气。”

“但我心疼了。如果你想学拳脚功夫,我来教你,不用她。”

慕长风小算盘打得很好,教拳脚功夫难免肢体接触,还能顺便偷偷香……他等得有些急了,也不知道槿儿什么时候松口给他破童子身。

慕长风这样想着,然后忍不住在云若槿脸上亲了亲,一点不避人。

这大殿里坐着朝中所有的高官和他们的家眷,没一个敢在皇上生辰宴上造次,唯独慕长风天不怕地不怕,公然和王妃秀恩爱。

如此恩爱佳偶天成,只可惜摄政王是个废人……可惜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时,一个小太监点着小碎步从外面跑进来,说:“皇上,摄政王,西绮国使臣来了。”

慕长昱和慕长风对视一眼,然后问小太监:“西绮国派来的是谁?”

“是西绮国二皇子,陆云潇。”

陆云潇。

慕长风的手指轻轻在案几上敲了敲。

西绮国是北寒国在西面的邻国,这几年和北寒国的关系一直比较僵,经常在边境骚扰,搞得两国十分不友好。

西绮国的二皇子陆云潇,更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次来北寒给皇上贺寿,其居心尚未可知。

不过既然人家来了,也没有赶走的道理。

“宣。”

陆云潇大大方方从殿外走了进来,他穿着华服,按照西绮国的习俗向慕长昱行了礼,说:“我代表西绮国来为北寒皇庆贺生辰,这些都是西绮的奇珍异宝,小小薄礼,希望北寒皇不会嫌弃。”

慕长昱摆着官腔,道:“多谢西绮好意,还请二皇子入座吧。”

陆云潇走到一张给他准备好的案几前坐下,抬头便对上了对面慕长风的幽深的眸子。陆云潇对着慕长风笑了笑,说:“都说北寒国的摄政王威面八方,今日一见,果然气场满满,让人望而生畏。”

“二皇子过奖了,我一个残废,有什么好让人生畏的。”慕长风说。

“身体恶疾会磨炼人的心性,昂扬人的斗志,统治国家靠的是运筹帷幄的风度和决胜千里之外的手腕,这些东西,摄政王都有。”

陆云潇笑不到眼底,偏偏带了些邪性,慕长风看了很不舒服。

这个二皇子……笑里藏刀。

云若槿也在观察这陆云潇,她的感觉和慕长风一样,这个西绮国二皇子不能说多聪明,但一定属于心狠手辣心气儿高那一路的,而且极擅伪装。

如果让这个人成为了日后西绮国的皇帝,恐怕有些难办了。

陆云潇的视线落到云若槿身上,眸光微变,带了一丝丝难以捉摸。

原来她就是南安郡主云若槿,那个一身傲骨的女子,云方朔的亲姐姐。

有意思了。

皇家宴会礼仪颇多,一项一项下来也是够折腾人的。大臣们来宾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个接着一个地向十二岁的慕长昱抛五花八门的贺词,那些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福寿齐天之类的,让慕长昱有一种他已经七老八十快要入土为安的错觉。

酒桌上少不了歌姬舞姬表演助兴,许许多多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伴着乐音起舞,扭动着婀娜的身姿,好多大臣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色胚的本质盯着人家姑娘看,被自家夫人瞪了好几眼。

云若槿撑着下巴扭头看向慕长风,他的目光倒没有瞟漂亮姑娘,而是一直盯着陆云潇……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用胳膊悄悄碰了慕长风一下,口气有些别扭,小声说:“喂,那么多美人你不看,却一直盯着西绮二皇子,你不会是被夜澜公子带跑偏了吧?”

慕长风被她噎了一下,有些无奈,他拉着她的手把她拽过来,在她的耳边说:“说不定哦,所以槿儿回去帮我试一试,看看我有没有跑偏。”

云若槿:“……”

王爷,在外面你是个残废,请有一个残废该有的自觉

看着她的脸红了起来,慕长风心情颇好,决定不跟她算刚才的账,但福利还是要讨一点的。

于是他顺便再云若槿脸上吧唧一口。

这只偷腥的猫!

云若槿本来脸就够红了,慕长风还得寸进尺,她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有点小脾气,“这么多人呢,就不能回府再”

“好,回府继续。”慕长风心情更好了。

云若槿:“……”

流氓!

陆云潇隔着大殿中央坐在对面,虽然听不见慕长风和云若槿在说什么,但却能看到他们那你侬我侬的样子。

他勾了勾唇角,眼底意味不明。

舞姬们表演完退下去,这时,一直坐在后面不出声的厉婉婉不安分了,她站起来,向小皇帝行了礼,开口说:“皇上,今日喜庆,婉婉也想献舞一支来助助兴。”

慕长昱点头应允,厉婉婉手持折扇,身着淡粉色长裙,来到在大殿正中。音乐转调,她随着节奏开始跳舞,她婀娜的身姿灵巧地完成每一个动作,面若桃花,白里透红,嘴角衔着的那抹笑意恍若一朵盛开的茉莉。

众大臣一边欣赏厉婉婉的舞姿,一边不住地赞叹,云若槿明显感觉到厉婉婉目光灼灼往她这边瞟,挑衅的意味昭然若揭不必多说。

云若槿叹了一口气,慕长风这个小青梅还真是多事。

一舞结束,大殿上掌声不断。厉婉婉的舞姿在北寒是公认的,不输给任何一个舞姬,能有幸一睹,对很多人来说求之不得。

慕长昱对这个觊觎他皇兄的女人没什么好感,跳舞什么的他欣赏不来,还不如找几个力士摔跤有意思。

或者让轻轻姐给他舞剑。

但面子上还得过得去,于是他说:“厉姑娘的舞姿名不续传,朕见识了。”

厉婉婉有些得意,又向皇上行了礼,看了云若槿一眼,说:“摄政王妃曾是南安国的长乐郡主,婉婉听闻长乐郡主深得南安先皇喜爱,其舞技是南安数一数二的,婉婉斗胆,想请云姐姐给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开开眼。”

云若槿眉头动了动,腰好像更疼了。

她就说这个厉婉婉不是个省油的灯,总是搞这些幺蛾子。

厉婉婉话音刚落,大殿上议论纷纷:

“我听说南安长乐郡主的舞技天下第一,但还没见识过”

“天下第一都是她自己封的,我还是觉得厉姑娘最好”

“真想一睹风采,但摄政王妃身份尊贵,这不太好吧?”

“厉姑娘是丞相之女,说给皇上献舞就献舞,一点架子也没有,摄政王妃……算了吧,我们可惹不起。”

“……”

你也知道自己惹不起,还说那么大声,我都听到了!

云若槿咬了咬牙,回头扫了一圈嘀嘀咕咕说她坏话的那些人,然后问慕长风:“这些人都是什么官儿?”

慕长风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脸色更不好,他把酒盅放到案几上,说:“西六军将军魏狗蛋,礼部侍郎艾玛仁,经学博士梅闻化”

云若槿:“……”

好名字!

慕长昱一听厉婉婉要找他皇嫂的麻烦,眼色立刻就变了。就在这时,云若槿从位子上站起来,说:“皇上,今天我身上有些不适,不能跳舞。但今日是皇上的生辰,既然厉姑娘开口要我表演,那我也不好拂了她的意。除了舞技,南安的长乐郡主还有一个厉害的地方,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说过?”

云若槿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在场众人的兴趣,反正慕长昱是来了兴致,追问下去:“什么?”

“通神力,晓过去。”云若槿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继续道:“我小的时候,被巫人指点过,他说我骨骼清奇是个习巫术的奇才。我家里人觉得巫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把他给赶走了,但自此以后我就有了神力,虽不能预测未来吉凶,但可以知晓过去,在座各位曾经干过什么事,我都能猜出来。”

云若槿这话说得神神叨叨,像个江湖骗子。

大殿里的人都是国家选拔上来的精英人物,没几个信的,但慕长昱还是个孩子,很喜欢听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于是抻着脖子问:“果真都能猜出来?那皇嫂看看朕”

“皇上九五之尊纯阳之身,巫术这种邪门儿的东西对你无效,不过嘛,”云若槿的视线落到了刚才嘀嘀咕咕说她坏话的那几个大臣身上,“我可以先从在座的几位大臣开始,我说的都是一些私事,知道真相的只有本人,所以可能也没法验证,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说得对不对。”

众大臣:“……”

虽然不信,但突然后背一凉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边的厉婉婉心里有几分不快,她对自己的舞技充满信心,本想在这件事上压云若槿一头,结果对方根本不买账,连个比试的机会都不给。

云若槿看了厉婉婉一眼,说:“别担心,只要我不跳,这天下第一是你的,我绝对不跟你抢。”

她的话意味明显:老娘不屑跟你比。

厉婉婉拧眉,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僵硬地笑了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云若槿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的表演,她像模像样地掐了掐手指,说:“去年八月初九,艾侍郎去了秀春院找姑娘,怕被别人认出来,所以是打扮成女人,由于生得过于男生女相,被当成那里的姑娘差点被一个pia客给咳咳。”

“胡说!我我我、我怎么可能会扮成女人!”艾玛仁拍案而起,脸红成了猪肝色,男生女相的一张脸倒显得有些娇羞。

云若槿耸耸肩,笑着说:“我说得对不对只有各位自己心里清楚,你们敢对着天发誓,如果有这事就天打雷劈断子绝孙去势做太监吗?”

艾玛仁侍郎:“……”

他沉默了。

本来还准备看好戏的众大臣,见艾玛仁蔫儿了,立刻警铃大作。我擦!摄政王妃不会真的说中了吧?

他们一个个马上怂成了一颗颗烂茄子,低着头不敢吭声,就怕云若槿把靶子插到他们头上。

这年头,谁没干过些蠢事,但堂而皇之地被摆在台面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慕长风忍不住闷笑一声,拿起酒杯轻呷一口。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是一清二楚。为了监视这些大臣,他在皇城各处都安插了神影司的眼线,让他们随时记录这些大臣的行动。

不过神影司的那些小可爱们一个个都太忠于职守,几乎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而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十分喜欢记录一些官僚们的风流韵事。除了机关要事机密,其他的内容都汇在一起,形成了一本厚厚的群僚劣迹手札,放在他的书房里。

而这本书又被槿儿偷了去,成了“巫术”的蓝本。

云若槿的厉害之处当然不是什么“巫术”,而是她过目不忘的本事,那本群臣劣迹手札字小书厚,她只草草看了一遍便都记载了脑袋里。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有些事你以为瞒得很好,其实都给你记着呢。

云若槿没给这些人反应的机会,换了个对象继续曝:“去年除夕夜,经学博士梅先生因为调戏家里的丫鬟被家中悍妻抓到,结果在搓衣板上跪了一晚上,第二天称疾没去上朝,实际上是腿麻得站不起来了。”

“真的假的?梅闻化,你竟然还敢骗朕说你是因为读书读到太晚!”

小皇帝变了口气,梅闻化吓得灰不溜丢起身爬到大殿上,跪着说:“皇、皇上……臣有罪臣知错,但臣也没办法,我要是说实话,岂不是要被笑话死……”

现在他已经要被笑话死了!笑得最嗨的就是即墨轻轻,她坐在即墨安旁边,笑得前仰后合,一点大家闺秀的形象都没有。

偏偏小皇帝还惯着这个嚣张的即墨大小姐,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慕长昱脸色臭臭的,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记住以后不准再跟朕说假话。”

“臣遵命!”

梅闻化先生磕了好几个响头,然后又灰不溜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停地擦汗。

现在众大臣一个一个对云若槿怕得要死,很不得那个棉布团把她的嘴塞上。

太恐怖了,这个摄政王妃到底是个什么魔鬼……

“哼,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就不信了,你这能猜到我们过去做的事?”

魏神马将军从位子上站起来,一身戾气看起来凶巴巴的,两眼瞪着云若槿,昂着下巴好像一点都不怕她。

云若槿回头看了他一眼,在脑袋里搜索着这个魏神马将军的风流韵事,结果搜索失败。难怪他敢站出来跟她呛,原来是太过正派,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云若槿倒觉得这个魏神马将军是个好鸟,听说他是即墨将军麾下的大将,战功赫赫,而且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记录在案。

不过,他自己没有,不代表就能逃得过今天这场名为“巫女云若槿”的劫。

云若槿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看着魏神马将军,说:“魏将军,你确定今天要跟我过不去吗?”

“是你在胡说八道。”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们心里都清楚。”

“你这是在扰乱北寒朝纲!”

云若槿:“???”

这帽子扣得也太怨了吧,她不就说了两句实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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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你们干得出来,还怕人说啊!

云若槿气得鼓鼓的像一只河豚,她一咬牙,道:“魏将军,听说去年你的小妾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怎么了?”

“十一月生产,八斤六两?”

“……你知道得倒是详细,不过那又怎样?”

云若槿露出一抹坏笑,开口道:“不怎样,我只想告诉你,那孩子是你的小妾和隔壁老王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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