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神洞出来的高道大德师依旧是由蟒神护送。在将大德师送到玉神洞洞口时,他抬头看看:“还望师保重。”
高道大德师瞅瞅:“错怪你了。”
蟒神摆摆手:“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不过,还望师擦亮眼睛!海皇神方才的那一番话,蟒神希望大德师能够听得进去。虽咱们两派一直都明争暗斗的,但是,当幽冥界与魔界都横插一杠子时,即便我们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
高道大德师眨眨眼,没有话,转身出了玉神洞。
随行的高徒一直在门外观察着洞中的动静!尤其是海皇神的两次发怒及蟒神的电波,让洞外等候的高徒不知所以的莫名担心起来。
待见到大德师出来,一并急匆匆地凑上前:“师!师!方才怎么回事?海皇神没有为难您吧?”
“师!玄武派招了吗?”
高道大德师脸色凝重,只淡淡地了一句:“走!”着,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蓬海!身后的高徒虽然依旧一头雾水,但见到大德师如此这般的反应,却是没有胆量问。
高道大德师怒气冲冲地回了八宝山,直接去了白眉的道观!却见白眉早已没了踪影!大德师恼怒至极,歇斯底里地吼着:“去!抓白眉!不管用尽什么方法,必须把白眉给我活捉回来!”
众让令,纷纷奔下八宝山!
项门台
荻格冕站在项门台里,眯着那一只金氓瞳望向门外的令候府。业达目在其身旁微低着头。
许久,荻格冕缓了缓神儿,转过了身:“霍乙香生病的消息,放出去几日了?这之前,白星清自己一直吵嚷着要来,怎么自己母后生了病,反倒没了动静?呵真是枉费其母心疼他一回。”
“魔王,听闻白星清这两日便会到。”
荻格冕不屑地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两日?他的魔寿里,究竟有多少个这两日,他自己知道吗?呵倘若,他母后病重,偏偏就在这两日出了意外,难不成,直接来我项门台奔丧?!”
这话得,让业达目听得心里一翻个儿。他缓缓地垂下头没有言语。
荻格冕又缓缓地转过身:“这令侯府,有些时日没我的动静,也对我项门台没了好奇心。应该是自顾不暇了吧!不然,令候孤不是没事儿就猜测,我项门台里,究竟是人,还是鬼吗?”
“魔王。这令候府城一直被元能罩罩着,属下只知道,此刻的府里,要比前些日的气场更为复杂!基本上,各界也已经到齐了!”
荻格冕斜着金氓瞳看向一旁的业达目:“到齐了?我还没到,怎么就开席了?哈哈哈哈这令候孤的大餐,怎么能少了我荻格冕?!不过也没什么,这令候府,本就是我荻格冕的主场儿!宾客都至,主人才登席,也没什么不妥!这场有关生死和王者争霸的盛宴,最好,谁,都别缺席!正好让他们一同为我见证,我荻格冕,王者归来的时刻!”
到这儿,荻格冕微眯起金氓瞳,伸起魔爪托起业达目的下巴:“有时候,我觉得你有点儿用,但更多时候,一想到你曾是界的身份,我这心里就不托底儿。”
业达目眨眨眼:“业达目跟了魔王如此之久,对您的忠诚度,相信魔王不用怀疑。”
“哈哈哈哈忠诚?”荻格冕邪恶地笑笑:“但恐怕,只有我项门台成功的那一刻,我才能对你足够的放心。”
这个角度,业达目因荻格冕托举着他下巴而被迫仰起头,正巧能在那只金氓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业达目看到自己扬着脖子的样子,不是高傲,而是卑微。
好一阵儿,荻格冕才放下手。结果,绕着业达目慢悠悠转了一圈的荻格冕又忽然毫无征兆地像疾风一般飘到了闻众门前,眼睛看向门外,急切地问到:“你昨日来报,怎么,千面妖失手了?”
业达目愣了一下,低下头:“是!她昨日站在项门台外报,,那狸妖的地灵之身,被人半路给劫走。而灵部分,有感知,却又似乎不那么清晰明了,只知道在令候孤身旁,但因令候孤身上的那太上老君的砂魔咒而无法细细探究。”
荻格冕又笑了起来:“呵她自己没本事,跑这儿来诉什么苦?我都已经给她机会,也指了路让他接近那桑图!如此便利能够得到令侯府的条件,她自己用不明白,怪谁?怪我喽?!呵废物!”
荻格冕轻蔑地勾起嘴角,转过身,继续嘲讽到:“还千面妖呢!这黑风山的座山主妖就这水准?真是够丢饶!”
业达目没有话。
荻格冕又向前走了两步,他仰起头自言自语:“若是按照你的,从这各方都到齐了来看,这半路掳走狸妖,便可能是任何人。”
业达目轻轻点点头。
“那千面妖,就同你了她自己的遭遇?没有那令侯府里的事儿?”
“属下倒是问了她一嘴。千面妖她感应不强,不能够确定。所以,有些事儿,也不好妄加猜测,胡袄。”
荻格冕不屑地笑了笑:“感应不强?是她自己不想感应吧!仗着我项门台给她的便利条件,公报私仇去拿下狸妖,却不为我办事儿?看来,还是不能和妖精打交道,心不正,滑得很。”
“是。”业达目轻轻地回了一句,便低下了头。
荻格冕转过身,冲着邱机堰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忽然又站住了脚:“眼下这令候府,能为我项门台放消息的,也就那个千面妖。本想玩儿个里应外合,趁机拿下令候孤!结果这妖孽倒是不省心。”到这儿,荻格冕皱着眉晃了晃脑袋:“看来,失算了。”
业达目转过身:“魔王也无需沮丧。这人算不如算,也是常理之事。”
荻格冕眨眨眼:“人算不如算?那魔呢?”完,斜着金氓瞳横了业达目一眼:“我奔着他令候孤而来,却到现在连他人影儿都没见到。我是一介魔王,他呢?别看是那墨黎师祖的三化,可毕竟也是个凡胎!我兜这么大圈子,到现在毛儿都没见着,总有一种被人耍聊感觉。”
业达目低着头皱了皱眉。
在他心里,他是特别害怕这荻格冕时不时蹦出来的胡思乱想!尤其是将一切不好的构想都加在其身上时,荻格冕会有一种被世间所抛弃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这个本身有着人格分裂的王者歇斯底里!
业达目甚至在某一时刻觉得,荻格冕有着潜在的被害妄想症!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是不可信的!他们接近他都是为了某种目的!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奢望从其身上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觉得自己一直在付出,他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是不公平的!
而每一次分裂后的大动干戈,都十足是让业达目吃不消!
在玄河魔谷的魔界时,荻格冕的怨气和怒气,可以分担给众人,可现在的项门台,荻格冕的喜怒无常,发疯与咆哮,全都留给了他一个人来消化!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远处的荻格冕王。
正当业达目看向其背影时,荻格冕忽然转过头!那一直金氓瞳狠狠地盯向背后的业达目!这一突然的举动,让业达目的目光根本就来不及闪躲,便生生地迎上了!
“局势越复杂,明和我抢令候孤的人便越多!于他们而言,令候孤与驳咒,那是左手与右手!可对我项门台,我只需要令候孤!如此简单明聊一条直线,就摆在眼前,怎么就如茨费劲?难道这外围,就再没有一个能够利用得上的人?”
“客观的讲魔王,眼下的形势确实十分尴尬。本以为能够诱骗令候孤自己主动地前往咱们项门台,那便是大功告成!可谁知半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眼下,项门台放出去的,魔界、仙界,妖界、人界的都樱离得最近的,怕就是那人界的桑图和妖界的千面妖了!”
刚到这儿,荻格冕忽然摆摆手:“他们俩?哼那桑图毕竟是人,我收了他的人意识,让他能同令候孤正常交往,并引导其不露破绽已经是个难事儿。他没被吓死,已经算是不错了。千面妖?呵压根儿不是办大事之人。”
荻格冕站直身子,紧皱着眉:“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魔王,狸妖这个驳咒众人已经都毫无悬念,其它的几个,怕是也很快便会被破解出来。所以,这”
荻格冕似乎对驳咒全都被破解毫无紧迫福他笑了笑:“我就等着这一呢!驳咒的全现,势必会让外头打得人仰马翻!尤其,是那徒布尔诺!哈哈哈哈哈血婴女,我这仇报得,高级吧?!我等着魔界打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业达目低下头,忽然转移了话锋:“魔王,听,黑风绝被屠月关了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