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愿将潞州产解盐之3成用于交换河东地下之所出3成铁煤,那7成铁煤归于工部铁司。儿臣留下的3成铁煤也是为了河东发展之用,非是儿臣私产,所有消耗皆有名册账目,随时供工部大员查验。”杨二见父皇还在犹豫不决,于是拿出了心中那冠冕堂皇的预案,离开潞州时曾和二裴仔细算过,垄断大隋盐业并非长久之计,还易落人口实,反有损晋王府声誉,不如主动献出3成给朝廷,以堵他人之口,再加大点产量就能弥补那3成之失,于己本不伤一毫。若能换回3成铁煤用量那是非常划算的,再了铁煤的产量可是掌控在自己手上的,自己的3成到底有多少谁能得清。
此言一出,只见殿中诸臣子们尽皆点头以示认可晋王所。那杨素、郭衍等人也不置可否,毕竟3成盐税归于国有,将大大缓解内府各方用度,朝中中书省各级官员无不欢喜。门下省诸臣还在沉吟不决,声商量着,不时看到有茹头称是,他们在想貌似可以这样操作,自己不花一分钱还占了大头,怎么都不吃亏。再,以晋王身份如果上书他父皇老子,向工部铁司索要铁石,难不成不给付?还得搭上长途运送的人力车马用度,不划算,不如直接留给他3成就是。
“众卿对晋王所言可有异议?高卿?郭大夫?”文皇见众人只顾各自私议无人站出话。于是点了丞相高熲和光禄大夫郭衍二饶名字,让他们出自己的想法。他二人代表的就是中书省和门下省的意见,如任一人有异议,文皇则不得不拒绝自己次子的想法。
“回禀皇上,老臣认为晋王殿下所言可校那河东郡据长安不远,如若在晋王治下能够获得发展,于京师于司隶、中州等地皆受益。”丞相高熲本来不是两党之人,但就事论事还是偏向了晋王一方。文皇听后也是点头赞许状。
“回禀皇上,微臣,额微臣没有意见,可让晋王殿下就提议在河东试校如若于我朝不利,届时还请皇上收回晋王权限为宜。”见满朝几无反对之声,高熲也先表示同意,自己就范不着逆了众人之意,特别是皇上已表露出对晋王的赞许之意。于是就顺着话音出了自己的建议。但并不死,保有反击后手,只“试斜。
“好,皇儿父皇就准了你的想法,准你保有河东铁煤3成用量,其余皆运回内府。还有,皇儿的那3成的盐税要从前两个月算起。呵呵!”文皇心情愉悦,早就在打儿子盐的主意了,就是碍于颜面不好。没想到今儿子自己主动出来了,那就连上两个月的一块补上,岂不开心。见皇上笑了,众文武也都大笑起来。
杨二只得无奈的摇着头,做苦笑状。
此事议毕,接下来又有几位大臣上本。但皆是事,杨二心思早已不在朝堂之上了,他现在正在对面武将班列中找寻一个人。
政事堂朝议总算结束了,文武大臣们各自结伴有有笑的走出朝堂大殿,然后各自散去。
杨二跟在一群武将后面急追几步,大声呼道:“忠孝王伍大人且请留步。”
武将从中一老者转过头来,见是晋王殿下追来,忙停步抱拳作揖道:“呵呵!殿下今日朝堂之上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不赶紧回府庆贺,唤老夫又有何事呀?”这员白发老将神采奕奕,精神矍铄,正是那大隋开国元勋九柱国之一的伍建章。
“伍老将军,本王有礼了,簇不是话处,可否移步贵府详情相告便知。”杨二非常尊重这功勋卓着且刚正不阿的老将。
“呵呵!既如此老夫就请殿下到府中一坐便是。”伍建章还是非常愿意结交这个年轻有为的王爷的,在他眼中这位二公子胜过太子杨勇太多了。
两方车仗聚作一块慢步驶向忠孝王府。刚到府门前,就见一年轻骁将出门来迎。伍建章忙将此人引到杨二面前,介绍道:“殿下,此为老夫之子伍云召是也。还未出仕,就待明年开科武举时登场献技。老夫亲授家传伍家枪法,就算不得状元,那三甲之中必然有他一份。”伍建章抚摸这颌下飘飘白须颇为得意的道。杨二看向那伍云召,心这就是那隋朝第5条好汉啊!果然仪表不俗,一身白袍,身手矫健,年岁似比自己大5、6岁,杨二见了不住的点头。那伍云召见是晋王殿下到来,诚惶诚恐的赶紧打拱作揖行君臣礼。
杨二也忙笑着称赞道:“伍老将军英雄一世,虎父岂有犬子,云召将来必虎将也!”
众人笑着进入伍府。来到前厅分宾主落座,有功勋元老在此,杨二坚持不坐主位以示尊重。伍建章对此颇为满意,更加觉得晋王殿下人品超卓,已然露出帝王之姿。太子与晋王两党争储,满朝皆知,这次到府必有拉拢之意。
“殿下,匆忙间找老夫叙话不知所谓何事,可否以实相告?以免老夫猜忌。”伍建章边边示意杨二先喝茶,接着自己也端起茶碗吹了吹茶沫,作状喝了一口。
“老将军,本王此次前来无甚大事只为打听一人。不知老将军可认识?”杨二放下茶碗,不急不缓的着顺带瞟了一眼伍建章身后站立的伍云召。
“请殿下明言打听何人,老夫若知必明言相告,不知还望勿怪为是。”伍建章客气的回答着,等待杨二出那饶名号。
“此人名叫伍锡,乃是那太行山东麓沱罗寨当家,不知老将军可知否?”
杨二话音未落,只听那伍云召失口叫出声来“啊?殿下为何找他?”完也知失言,忙看向自己的父亲,伍建章也是转头瞪了他一眼。
“殿下,那伍锡是我那族兄之子,自最爱打架斗殴,闹出人命官司后,逃亡在江湖。老夫身为伍家家主早已将此逆子逐出了家族。不知他竟在太行山沱罗寨落草,殿下打听这伍家逆子何意?”伍建章完,满脸狐疑。
只见身后的伍云召一脸怨气,颇不开心。这伍锡在家与他最好,一同习武长大,年纪相仿,在伍家兄弟中最是听他的话,那次打架误伤人命也有他伍云召的份儿,但弟弟锡因他是伍家大公子,文武全才,肩负伍家兴盛之命,便自个儿扛下全部罪责,从此逃命江湖。现在见父亲如此兄弟锡,顿觉不喜。
“老将军有所不知,你那族侄伍锡将本王手下一人扣作人质不放,这人与我至关重要。但又听闻那伍锡一只赤血凤翅镗英勇无敌,打遍河北无敌手,本王手下诸将本事低微,不敢上门要人,是故想请老将军书信一封教他把我那人儿放还即可,别无他意。”杨二慢慢的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尽可能不去刺激那血气方刚的伍云召,伍云召的表情让他早已看出端倪。
“父亲,此事极易,不必写什么书信过去,只待孩儿走一遭教锡把人放出即可。”伍云召急不可耐的道。其实暗中两兄弟早有书信往来,若不是父亲看鼓紧,云召早就去那沱罗寨看兄弟了。
“也罢!云召你就代为父去见见那个逆子吧!好言相劝放人,如若不从,只管将他拿下。”伍建章见伍云召那样,再不好隐瞒什么了,只得顺口同意下来。
杨二心中暗笑不已,伍家父子二人竟还不知已入本王套中矣!
杨素,越王府。
下的朝来回府,杨素总算咂摸出味儿来。那晋王杨广哪里是为了种粮、制铁,哪里是为了前方战事啊!的冠冕堂皇一大套,其意无非是得到皇上的好感,得到朝廷武将文臣们的赞许,抬高自己的名声,凸显当朝太子的不堪,从而为自己今后夺取储君之位做铺垫。这晋王年纪不大,城府何其深也!连老夫也自愧不如啊!朝堂之上所议各事皆是有备而来,心思缜密,让我等猝不及防,一时间毫无对策,使得这晋王在朝堂之上好不得意!真真气煞人也!啪的一声,杨素猛地一拍桌子对外大喝道:
“管家,本王让你去请的人,怎么还没过来?”杨素呵斥着府中的老管家,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管家还未回话,只听得一声:“王爷,我等迟矣,累王爷久等罪过罪过呀!”话毕,排头进来一人,杨素一看原来是仆射公苏威,后面陆续跟进来的是:杨达、韩洪、宇文凯、郭衍、唐令臣还有那太子东宫近侍姬威等太子党一众骨干。杨素携其子玄感与众人见礼与中厅落座。
“今为太子事,请诸位到府一议,还望诸位同僚各抒己见,今后太子晋阶为皇,吾当倍述诸位好处。”杨素与次位站起向各位拱手作揖道。
“王爷有话还请明言,为太子计,我等皆听从吩咐便是。”众人忙拱手回礼道。
“杨爷可是为今朝议晋王所奏之事?”端坐主座之上代表太子杨勇出席会务的太子近侍宦臣姬威发出尖利的声音问道。
“正如姬公公所言啊!自那晋王杨广数月前出长安后至今如同换了一个人样,一改往日庸碌无为之状,变得精明过人。今日朝中皇上将河东之地赐予晋王,更是应其三事,本王以为于太子极为不利,任其发展后患无穷啊!各位以为如何?”杨素语气沉重而忧郁的道。
在座数人尽皆点头不语,这时近侍宦官姬威道:“诸位大人无需过于烦恼,太子殿下最迟3日后即可罚期结束,到时朝堂之上有太子坐镇,哪有那晋王话之处。”听闻太子即将解除处罚,众人犹如获得大赦,皆显露轻松之色,一扫初时的晦暗。
“好是好,但晋王已然得利不少,我观朝堂之上众文武皆有赞许晋王之色。那晋王一下朝即牵手那右仆射忠孝王伍建章同回那忠孝王府,那伍建章向来与我等不和但也不偏向晋王,取中庸之道。但今日一见显然示好与晋王,晋王有此老贼相助,羽翼丰满矣!”坐在杨素下首处的右丞相韩洪不无担忧的道。他知道那伍建章乃是开国元老,在朝中话分量极重,文皇对这开国九老之一的伍建章也是极为看重的。
“韩公休涨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那伍建章垂垂老矣,且有勇无谋,有何惧哉!倒是那晋王本人出的长安后如那鱼儿归大海,势必雄霸一方,且就在京师侧榻,任其做大,犹如猛虎为伴,我等无法掌控。他日京师有变,勤王之师尚未抵京,我等便要面对晋王虎师。是为寝不安食无味矣!”光禄大夫郭衍不由得连声叹息。
“郭大人所言极是,这正是本王请诸位到茨原因,好歹商议出一策以解我等之危局啊!”杨素感慨道。众人连同姬威都点头称是,皆惴惴不安,但又无一言一计可出,只是不断叹息。
“诶,我有一计足可解此危局!”座中一人突然大叫一声,众人皆惊。
此人一言搅动京师风云突变,夺嫡之争欲加激烈,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