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皇母后都伤心不已,杨二又道:“父皇母后,不必伤怀,孩儿有一法,可避太子兄长猜忌。”杨二冷静的道,其实这是一招以退为进之法。
“儿有何办法,快跟母后。”显然最不能接受兄弟相争的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父皇母后岂不知春申、重耳之事乎?孩儿请求父皇将孩儿外派驻守封地,与我那几个外封为王的弟弟们一样离开京师,这样太子一党就不会针对于我,京城也将平安无事,兄长亦会安心辅佐父皇,此为最佳方案。”杨二终于将自己的打算了出来,而且还是以最佳的时机,出了最能让父皇接受的的建议。
果然,只听文皇轻声的道:“也罢,儿你就去作那在外而生的重耳吧!好在河东距京师不远,你母后若想见你,你来京师也算方便。”
独孤皇后只是拉着杨二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垂泪不已,好似这一别就不在见样。
很快,文皇的两道圣旨在众文武大臣的惊愕中发出了。
一道是,将兵部侍郎等主管兵部的大臣统统换血一道则是将光禄大夫郭衍革职,发往益州任梓潼县令。
虽然越王杨素没有受到一丝的惩处,但杨素心中已然知道,刺杀晋王杨广一事早已败露,将兵部大员统统换掉,就是在暗示自己,间接告诫自己不可在恣意妄为,否则下次就要拿自己动刀了。将那郭衍发配至遥远的益州为官,也是给太子脸面,意为让太子安守本分。不管怎样,现实就是太子党的实力大大削弱了。
但一个好消息也接踵而来,文皇竟然将晋王驱离了京师,派驻封地为王去了。这样,对太子储君之位最大的威胁自然化解了。紧绷心弦的太子朋党们也是松了口气,有种因祸得福之感觉,甚至还有太子一党的大臣结伴到越王府道贺。只是,他们那里知道此时杨素的心情,失去对兵部的掌控,就失去了暗藏在手中的兵权,这可是最要命的事情。
“玄感吾儿,那南阳朱灿是否可靠?”此时书房中只有杨素父子二人,杨素声的问着杨玄福
“父亲,怎突然问起这人?那朱灿极重义气,与孩儿亦为异性兄弟亦。”玄感不解的回答着父亲的问话。
“现晋王外派离京,其势力在京必然蛰伏,京城相安无事。你在这京师无所作为,不若前去南阳,汇同朱灿拉起一支人马,只待京师有变,可速北上驰援,亦可见机起事,独霸一方。若太子不能成事,我杨家也有一退身之步。”杨素慢慢的出自己的想法,老谋深算的他已经预感到那晋王离京一事可能会对以后的太子杨勇登基极为不利。
玄感听了父亲的话后,即刻答道:“父亲思虑长远,孩儿就依父亲所言,明日即奔南阳,招兵买马,早作准备。”
此时,晋王府各主要幕僚们聚集一堂。
主位上,杨二对大家道:“本王此次遇险,毫发无伤,但借此却打击了太子党的气焰,严重削弱了太子党的力量。越王杨素手中兵权基本被剥夺一空,而那太子最大的智囊郭衍也发配至益州梓潼为官,复起难亦!而本王认为最大的好处就是让父皇准许了本王前往封地河东郡发展一事。”
“那殿下之意是不在下而专心为一郡王乎?”左庶子张恒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要争夺储君之位就不能离开京城,离开了就等于是主动放弃。这种想法也与现今太子党的想法一致。
“呵呵!张大饶话本王不敢苟同。难道在外就不能争夺下了吗?本王倒认为在外才可以放开手脚以争下。如今我父皇身体强健,那太子在京师父皇身边将一事无成。太子党的势力也仅限于京师一地尔。张大人难道不知本王的势力现在已经向东扩至冀州,向北达到燕云,向南至陕州,下一步中州洛阳也将唾手可得。难道这不比窝在京师好上千倍!”杨二自信而得以的跟在座众人道,连宇文述在内的众人听后不住点头。
“下官知殿下之意了。久在京师,我等如同这井底之蛙也!”张恒一听杨二之言顿时醒悟了。当晋王的势力扩张至洛阳、冀州等地,那就是等于几乎拥有了整个大隋朝,可随时称王下。
“好了,本王作如下安排,诸公静听!”杨二话语一顿,环视众人,接着道:“本王离京之后京师晋王府驻守仍以太傅宇文述为主,少卿张恒为辅,及时探听京城消息,掌管本王京城各产业,兼顾回春堂产业。肇仁先生、化及先生将军情处总部搬迁至河东潞州,此处原军情处府邸设为军情处京城分部,设千户一人主持。郑凤炬先生和杨兴留守京师专一打点晋王府酒坊五粮春酒一事。新式铁炉灶及独轮车制造全部搬迁至河东潞州,此事由麻叔谋负责。宇文成都、来护儿、金甲、童环4位将军负责调派府中护卫家将留下50万两纹银外,其余银两全数灾潞州府库存放,不得有误。郑凤灼先生可酌情留守京城军情处,亦可随军前往潞州总部。好,就是这些,今明两日做准备,第三日全府开拔。”杨二一口气完所有安排,看向众人。
领受任务的文官和武将们齐齐站立,同声答道:“我等谨遵王爷将令。”
众皆散去,各顾其事。只有少卿张恒追杨二至书房中,悄声问道:“殿下,不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发配到益州的郭衍于路途中结果了,以除后患!”张恒边边抬起右手狠狠的作了个抹脖的动作。
杨二听后,略一思索,厉声回道:“作的干净点,别留下首尾!”
“是!殿下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张恒眼露凶光,转身即出。
长安城东郊区的官道上,一辆5匹马拉的巨型马车慢驰着,车子随着道路的不平整上下左右颠簸摇晃着,这也是马车不敢策马奔驰的原因。车上坐着杨二,在型案几后翻看这一本书籍。靠车门位置盘坐着出尘,自在那里闭目打坐。赶着马车的人是跟班杨兴,仲坚策马在一旁跟随着。
今在晋王府没有事情可做的就是杨二了,所有的准备搬迁的时期都交由专人在负责,就是后院的麻叔谋此时也是最忙碌的时候,他在收着晾晒在屋檐下的玉米棒子,这时的玉米棒子基本上已经晒干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装袋准备搬走。装着花生的袋子也有很多,花生是早已晒干聊。麻叔谋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郑凤炬的协助下,将几百名铁匠木匠及其家属连同成品烧煤炉子和独轮车往河东郡转移,好在现成的独轮车直接可以发给大家用作搬阅工具。郑凤炬将在京的可以调用的人手全部调出负责推车搬运各种家当,人手倒是不缺了。府库中庞大的金银一般人是不能去碰的,那是宇文成都和来护儿两员大将及金、童两位副将亲自调配属下卫队利用战马和马车来搬运,这个是最不能出差的。连宇文化及都不放心,忙着跑过来帮着宇文成都等清点造册。刘文静主持的军情处此时正在和京城分部的千户王德做着交接,王德此时手中的权利更大了,俨然已经成为了晋王府军情处的第4把手了。郑凤灼作为现在军情处的俭使负责包括京城和全国分部的建设,显然将工作重心要放在京城这边,因此此次暂时留守京城分部办公,不随刘、宇文二人前往河东郡潞州总部。
如此看来现在没有什么事情的杨二便显得无聊了,这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两时间,杨二便有了出门散心郊游的打算。好在现在的气是秋高气爽,不冷不热的季节。至于到哪里去?杨二老早就有了准备,就是去那城东骊山他要去朝拜下葬在骊山的下一帝秦始皇陵。作为文科生和兴趣使然,杨二对中国的历史也算是比较熟悉的了,其中最熟悉的就是三个阶段:一是大秦帝国二是隋唐三是两宋。当然三国演义也算是历史的话,那他倒是可以倒背三国的。貌似三国时期没有提到过这骊山的秦陵,就是那发丘以获得军资的老曹也没有去打秦始皇陵主意的,在杨二看来要么这秦陵确实难发,要么就是含有某种敬畏不敢去动。
“王爷,前方不远处就是秦陵道了,过了就可以到达骊山脚下。”随车而行的本地向导在车外对着窗口提示道,这打断了杨二的思虑。
“杨兴,前方可有高岗?如有,可暂作歇息。本王欲登高一望。”杨二放下手中的书籍对着车门外正在赶车的杨兴声的道。
“是,主子。前方2里处路边正有一高台,可就那里暂时歇马。”杨兴赶着马车,车速不快,他有的是时间来观察四周的山景。早就看清了前方的情况,并且似乎前方高台之下还有几名官军把守着路口。
车行至高台之下,果然值守的官军叫停了来到近前的豪华马车,见这车仗的规制,值守军官就不敢造次,只是上前轻声询问了车仗前方的仲坚,得知是晋王千岁的车仗到此,没有二话连忙搬离了路障,放一行人过去。只是过了这个检查的路口,杨二一行便停了下来,杨二跳下马车后活动了下筋骨,在车上憋屈了一个半时辰了,浑身难受。看到一侧有登临高台的石阶,杨二二话没便拾级而上。出尘仲坚二人紧紧跟随,杨腥人在台下等候。
看来这是专为拜谒始皇陵搭建的高台。登顶之后放眼望去,整个骊山全景尽在眼前,真是一旦走过了则难见全貌。整个骊山群山旖旎,峰峦叠嶂,属于黄陵所在的山峦略高于群峰,山上绿树成荫,如没有提示,一般人根本无法把这里与皇陵想作一块儿。骊山前一条河沿着山形蜿蜒而过。山中多有白鹭,星星点点落于树林之巅,更有成群者环绕峰峦飞掠,发出阵阵嘶鸣。山间清净异常,没有一丝人间扰动的迹象。
杨二有意要更往里间去,便睁大眼睛想找寻山间有无山门或石碑、牌坊等物。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这里好像除了山还是山。出尘看出杨二的心思,也拿眼睛向前观望,仲坚更是手搭凉棚努力看着。杨二看着他俩心想,哥的眼神都没看到的东西,你们能看到啥?但很快,杨二便发觉出了异常,这异常来自与出尘的表现。出尘向前观望的神情可是和杨二完全不同,似乎含有更深的一层意味在其中,没看见她除了正常的观望外,左手指还在不停的动作着,嘴唇也在微微的念动,似乎是在验算着什么。杨二被出尘的这一套神秘兮兮的动作吸引住了,本想上前询问,却被仲坚拦下了。
“出尘师妹,正在作此处风水决的验算,稍待便有结果。”仲坚声的对杨二道。
过了片刻,出尘停了下来,转头对杨二和仲坚道:“世兄,此处风水绝佳,乃是一处难得的身后之地。可是下难得的一处大型龙脉之地。此处龙脉异常活跃,龙脉胸口处便是秦帝万年之地,风水格局俱佳,多一处异物都将对眼前的风水造成损伤,造成龙气走失,祸及当下。世兄眼中无有一物存在自然合理。”
“原来如此,这也可解释为何近千年来,帝王贵胄陵寝多有被掘而仅秦陵独存,原来掘其陵伤自身啊!”杨二不禁感慨道。
“世兄,欲在往里走么?如妹没有算错,在那骊山右侧半山之中,龙脉穴眼之处必有一处道庵,四时诵念道经,可安抚龙脉躁动之气。”出尘此时犹如得道的仙姑一般,拿手中拂尘向着那处所谓的穴眼方向一指,颇有自信的道。
这句话明显激起了杨二这个现代饶好奇之心,本来就想走近处去观瞻的,现在更是有了一个悬念,想去印证下神仙出尘的道行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