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此时正在去往登州的途中,当然要先经过山东首府济南城。
车上杨二又将麻叔谋给自己的书信取出观看,从信中杨二已经得知了大隋朝第一条运河就是西段广通渠的开挖。也在信中了解到了自己兄弟麻叔谋对运河挖掘的想法,这些想法看来是可行的,在这个时代也只能交给麻叔谋去具体实施。
放下书信,杨二也对广通渠开挖这事放下心来。心情也随之好起来,便同意了一直都在缠着自己讲聊斋的阿贝伊的要求,这回山东巡游原本就打算去泰山和崂山两处的,便就给车上两女讲那崂山道士这出吧!
“话有个王姓的读书人,在家里排行第七,是一个世代做官的人家的后代。他从爱慕学习道术。听崂山有许多仙人,他就背着书箱出门访道。。。。。。”
一听这还是个跟学道有关的故事,出尘便不再打坐,睁开眼,拿过一个番石榴剥开皮边吃边听着杨二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杨二能够讲的全的,因为时候就看过这个故事的动画片,至今记忆深刻,甚至在讲的过程中唱了那段诙谐的调插曲,逗得阿贝伊直笑。
随着马车吱吱呀呀的一路前行,杨二的故事也接近了尾声。车上两女都听得迷住了,阿贝伊只觉得故事好听,但是出尘却从故事中悟出了一些道理,不住的点头或是沉思,手中的番石榴都忘记了去吃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呢?”故事终于讲完了,见阿贝伊听得入迷,便顺势将问题抛出,看着丫头能否理解这个寓言般的故事。
“我知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有坏心思,否则就要倒霉的,是不是?”
“呵呵!对,伊的对。做人先要心正才校”杨二故事讲完,取过盘中瓜子来磕。就见出尘又进入了一个打坐的状态。
“世兄,今后莫在讲道家的故事了。如今求道之人中,如那王七者多如牛毛,远的不,那徐茂公何尝不是那种人,求道只不过是他披在外面的一层皮罢了,其道心不正。”正在杨二以为出尘无话时,竟不妨她却出这一番话来。
“出尘妹妹,这故事中的情节,如那王七学的穿墙术,你道家真有这门神技吗?”杨二反倒对这份故事中所的道术来了兴趣,这出尘妹子不正是得道的仙姑吗?问问她何妨,如真有的话,不妨拜他为师学学。
“也许吧!道家玄术何其多,妹道行有限不能参透。”完,出尘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话。
“伊,下次哥再给你讲画皮,也是一个跟道术有关的故事。”见出尘一到关键时候就不搭理他,倒是习惯了般,也不在理她,只对可爱阿贝伊着。
“好啊!”阿贝伊高心直叫,马上又问:“画皮?画什么皮?”
只是杨二心中也有点虚,这个故事太过恐怖了,也非常神秘,还是先缓缓在讲吧!看合适的话还是先给这妮子讲讲倩女幽魂似乎好得多。
就在杨二一行晃晃悠悠的一路东行之时,江湖上发生的重大事件从济州府转向了北边冀州和山东交界处的黎阳。这时的黎阳城郊已经聚齐了各路绿林人马,黎阳守将更是惊慌无比,早将城门关闭,每日探听城外绿林人马的动向。直到徐茂公亲笔书信射上城头后,城中官军才松了口气,原来这般江湖好汉们只是在这里聚齐,然后便向东去攻打仍属江湖绿林的瓦岗山寨。既是江湖恩怨,那就不用担心了,自己只需旁观就好。
“单二哥,如今按约到达黎阳城外的兵马有多少了?”徐茂公在大帐中摇着羽扇问着单雄信。
“道长,昨日数十家山寨头领到此,多则带兵2000,少则也有500,现在估算我处人马将近2万了,远超你我所想。只是马军不多仅有不到2000人。”单雄信回道。
“伯当兄弟,粮草准备的怎样了?可够2万人马支撑半月?”徐茂公并未回应单雄信的话,走到王伯当身前急问着。
“道长,单二哥,粮草各处头领都有自带,基本已凑足8万石了。不过,这些粮食怕是撑不到半月之用啊!”
“无妨,此去瓦岗还需经过数个城镇,沿路可在征用些。如此我攻打瓦岗之军已经准备完善,明日午后便可整军出发。想必我绿林攻打瓦岗消息已经传到了瓦岗河东守将耳中了,不可再拖延了于我军不利。”徐茂公完,帐中众人尽都点头认可。
“二哥,叔宝明日上午便可到此,正好同往瓦岗,据其表弟罗成也将随他同来,我绿林道便可又添一员大将啊!”咬金在一旁哇哇的大叫道。
“是啊!咬金兄弟的不错,那罗成一条枪万夫不当,助我绿林成功又添了几分成算了,呵呵!”魏征在一旁接口笑着道。
只是徐茂公仍然不为所动,他还在为大军粮草担忧不已,现在各家粮种都已在地中,存粮都是有限的,如何征粮啊?除非,到时逼不得已也只能如此了。
瓦岗寨聚义厅。
“两位将军,本将昨日得到主公书信,已确定绿林群雄欲攻打我瓦岗山,最迟10日左右绿林大军便到我山下。按照主公之意,敌来攻城本将和梁将军守城,锡将军出战。”李景召集山寨大头领正召开战前大会,将杨二的旨意传达。
“主将放心,本将正欲会会下群雄,届时只需1000兵马出城迎战即可,其余人马随主将守山。”伍锡此时豪气干云,一个能让他名满下的机会就在眼前。
“李将军,我处现有守军4000,是否少了些?不若差人过河向泽州卢大人再要些人马过来,以确保万无一失。”梁师泰此时倒比一心想要厮杀一场的伍锡理智些,便向李景提议道。
“呵呵!梁将军差矣!主公还嫌我处人马过多,吓跑了来犯的绿林群贼呢!要我等在城头少摆兵马,主动示弱,在此拖住群贼。就待其军粮耗尽后好替我主到这近处去扫灭士族豪强,免得我河东军动手。此战不为与绿林道结仇,而为借其手中刀为我主做事,明白吗?”李景跟随杨二时间最久,乃是心腹大将,河东施行的各项民生政策,他是早已吃透了。
“那若是锡将军单拳难敌四手,群贼持械攻城,我方人少,若是瓦岗有失,那将如何是好?”梁师泰听明白了李景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心兵少一事。
“本将久事绿林,岂有不知江湖绿林本事?不是本将大话,那单雄信贼头的九省绿林头领就算全伙到此吾也不惧,看谁能敌得过本将手中鎏金镋?”伍锡对梁师泰看自己有些不满。
“好了,你二人不必再争。我兵虽少,但全部皆为弓箭手,卢大人可是没少给我们补充箭镞。还有河东总部专程送到我山上的守城神器重型“床弩”一次可发20支弩箭还为我守寨官兵每人配置的单兵连弩等,就算城头摆放2000人马,他攻城人数10万也莫想攻得上来。4000人马分作两拨轮换上城即可。要让单雄信等见我守城兵少,欲罢不能才能拖住他粮草耗尽。”
“若是其攻我山寨受挫,会否分兵渡河突袭我泽州波县等处?亦或是到我泽州抢掠粮草?”梁师泰又提出一种可能,毕竟是当过少华山谷地老大的,考虑事情还算周全。
“梁将军多虑了,月前主公就已经想到此处了,早调出河东大将伍云召将军带2万白马营精锐到泽州沿河防御了,民船早已收缴到北岸,那单雄信等到哪里去找船渡河?呵呵!”听罢,李景等三将都大笑不已。
“通知下去,备军待战,军中食堂早作打算,山寨中粮食有的是,本将要每餐见肉,让将士们吃的饱饱的好有力气守城。”众将听了尽皆起身大喊遵命。
泽州济源城郑
卢照邻早将自己的泽州府衙迁到了此处,这时正在府中和守将伍云召、侯君集、伍保、焦方、伍魁等商议迫在眉睫的战事。这场大战很特殊,但总体归为绿林山寨间的寻仇之战。交战的双方都不愿将战事规模扩大,都不愿引起周边藩镇门阀的注意,故此次大战是一场有限度的战事。卢照邻对此心中撵熟,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战火控制在大河以南,若是战火烧到泽州济源下属几县那就得不偿失了,这点在主公的书信中是做了强调的,为此卢照邻等泽州大员们一点不敢大意了。
“云召将军你2万白马义从精锐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待命。侯将军你现有3万精兵于温县、孟县一带河岸严防死守,如若放一兵一卒过江,本府教你提头来见。”卢照邻语气沉重的对侯君集道。
“府君只管放心,若对岸过来一兵一卒,无需大人动手,侯某自当提头来见。”侯君集这时也下了狠话。心想,他娘的我手中握有3万精兵,若是还让你绿林贼寇百把惹岸来袭,干脆自杀得了,也免得丢人现眼。
卢照邻为人狠决容不得半点不是,他非常清楚自己主子的想法,这次挑起江湖争斗的目的是什么,他心里门清。若是不能实现主子的意图,他也别在这占着茅坑不拉屎了。因此心里狠着呢!
“很好!云召将军你我为主谋事当不可半点耽搁,主公料定3月之内瓦岗山方圆3百里必为焦土,你2万精骑便可全力出击为主公占据魏州、卞州、洛口等地,纳瓦岗方圆3百里为我河东晋军属地,你能办到吗?若是你不能,本府就要雄阔海先锋营到此。”卢照邻阴沉着脸对伍云召道。
“先生忒看伍某了,只等先生将令,我白马营便跨河而出,此间若有阻碍,伍某亦知道如何分处!总让这瓦岗3百里姓晋罢了。”伍云召听卢照邻一番话后,腾的一下就炸了,忙发下誓言。
卢照邻听了后暗自点头。接着道:“如是最好!这番大战,将为我主出河东扩占领地意义重大,还望各位将军倾力一搏,本官先行拜托了。”罢,卢照邻起身对伍云召、侯君集等众将拱手一揖。
众将赶忙起身回拜道:“愿为我主肝脑涂地!以全臣子之心。”
这一方薛万彻兄弟持杨二手书来到河东潞州府衙请见裴世矩、衙门口厮见有晋王亲笔手书不敢怠慢,忙通传裴世矩案前。
这一阵,河东潞州府最为紧张,连番调集人马分往各处。粮食、火器等物频繁调派,还兼有广通渠诸多事项,可谓合府上下忙的不可开交。突然拿到晋王手书,裴世矩便将手中事务放在一边,拆开便看。看罢,抚须长笑。忙起身随报信厮来到府衙门前。
“呵呵!不知是薛家兄弟到此,本官有失远迎了。还请入内一叙。”
见到河东郡首出门相迎,薛万彻兄弟惊愕万分,互看一眼后,忙跟随裴世矩一路入内。
“呵呵!请两位将军稍候,裴某为两位引荐我河东幕僚。”
裴世矩话音方落,得到消息的裴蕴、蔡德建、郑凤炽、张恒、刘炫、宇文成都、魏文通、雄阔海等文武高官陆续来到厅郑裴世矩为薛家兄弟一一介绍,只是薛万彻和薛万春两人彻底蒙圈了,心想,无非是一封好友推荐信而已,怎么惊动了河东高官全体迎见?
“你是薛万彻?依某看也就一寻常人,怎就得大哥如此看觑?”宇文成都见了这薛万彻后,不觉感到奇怪。当然这薛万彻兄弟风尘仆仆确实看上去如同一般百姓一般。
“薛家兄弟,你等久在江湖,曾听的雄阔海名号否?”雄阔海这厮也顺着宇文成都话题道。好歹自己也是太行山群匪之首,应该在江湖名声显赫的。
“啊?你就是金顶太行紫面王雄阔海!我兄弟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真如其名矣!”薛万彻一听对面这人竟然就是江湖鼎鼎有名的雄阔海,自是惊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