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接风宴杨二准时出席,身后跟着仲坚和手提双锤的罗士信,身边两侧分别是出尘和王黛,杨二居中来到上宾位置坐了,出尘和王黛二女分别在其左右坐下,仲坚和罗士信二人在杨二身后站立。
左边位置上落座的是北平王罗艺和秦夫人,下首桌上坐了公子罗成。其余燕山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陪席。
这时的杨二并未易容,下首的罗成自然也是认不出的,但罗成看到杨二身后站立的罗士信,特别是看到他手中提着的双锤却是记忆犹新。至他行走江湖以来最先交锋打成平手的就是这个使双锤的将。
“罗公子,本人杨阔还识否?呵呵!”杨二见罗成盯着身后的罗士信发呆,不由笑着跟罗成道。这时已经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了。罗成心智单纯,属于跟什么人学什么饶阶段,若是自己早些影响到他,这对他今后的成长是非常有利的。
“啊?千岁殿下你就是那贾家楼拳打单雄信的杨阔?”罗成突然听首席上的这位公子对自己是杨阔,不由大惊。很难将30余岁模样的商人形象与眼前这位翩翩少年公子形象等同起来。
“呵呵!那日身在江湖之中不得不隐藏本相,还望罗公子见谅了。”杨二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若是殿下不,本公子决猜不到。呵呵!殿下使得好手段啊!”罗成有些不快的道。
“呵呵!罗公子话里有话,还望明言。”杨二见他表情知他对自己有些误解,不由拿话问道。
“殿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整个江湖绿林正道玩耍于骨掌之间,下得一手好棋啊!”罗成面带讥笑不快的道。
“呵呵!不曾想罗公子竟为此事耿耿于怀。殊不知成大事者不拘节!况本王与绿林江湖中人并无过往,借其力行我之事,并无过错。怪只怪那徐茂公、魏征、单雄信之流墨守成规过于迂腐了。”杨二笑着道,但言语中故意不出秦琼的名字来,以免大家尴尬了。
罗成见杨二如此轻描淡写的讲述瓦岗一事,一时也无法辩驳。怪只怪自己一方格局狭,棋差一招,怪不得别人。
见罗成低头不语,杨二也不便就此话题深究,便话锋一转举起酒杯对还一头雾水的罗艺夫妇道:“侄借叔父这杯酒敬叔父和婶婶。”罢,先饮为敬喝下杯中酒,罗艺夫妇二人也忙举杯陪着喝了一杯下去,场面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罗艺夫妇乃是大隋朝有名的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人物,夫妻间的好名声也仅仅次于当今皇上皇后。是故,罗夫人秦氏在王府中地位也颇高。这时,就见秦氏放下酒杯抢先道:“久闻当今晋王殿下乃是下有名的英俊公子,今日得见果然如此。身边这两位俊俏的女子可是殿下夫人?”
“多蒙婶婶看重,这位乃是侄未婚的妻子王氏,这位是侄好友,道号出尘。”杨二边边指着王黛和出尘向秦氏介绍着。王黛和出尘也分别向秦氏施晚辈礼。
“呵呵!王姑娘真是如花似玉般模样,煞是好看了。”秦氏如同所有长辈一样,看着王黛笑着,只是王黛这时已是一脸的娇羞不已。
“我这成儿虚岁也有14岁了,也是到了婚配的年纪,只是他成价就知道使刀用枪的,心思全不在此,唉!”秦氏也不顾身旁老公罗艺让她少话的眼色,只顾叹息着。
“母亲,成儿还,对婚娶之事并不在意的。”罗成见母亲着着便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也是一脸大囧,忙插言道。
秦氏见儿子出言驳她,面带不蕴正要再罗成时,罗艺忙拉了下她的袖口接口道:“成儿年岁尚,不急于一时,更何况大丈夫何患无妻。殿下请!”止住了唠唠叨叨的老婆话后,罗艺忙举杯敬着杨二。杨二笑着陪罗艺喝了一杯下去。
“婶婶何故担忧!罗成年少有为,一身武艺下英雄难出其右者。胯下西方白龙,掌中神钩亮银枪,俏罗成之名下皆知,何患无妻也!呵呵!”杨二这时也只管捡好的来,的那秦氏更是一脸的灿烂。
“也罢,不如借此良机侄有一事相请。”
“殿下有事请讲。”罗艺道。
“侄有一妹子,年方一十二岁,唤作琼花公主,尚未婚配,不如让侄去与母后,就招罗成为驸马,不知叔父婶婶意下如何?”
“啊?这”罗艺听了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愣在一旁看着自己夫人秦氏不语。
“殿下,如此甚好!老身早听琼花公主貌美如花,乃是当今皇上皇后掌上明珠一般。若是为我儿妻子,老身感恩不尽矣!”秦氏才不管罗艺的想法,早已心花怒放般开心。攀上皇亲就是底下最好的美事,底下也只有皇家贵胄之女能配上自己儿子。
“母亲”罗成这时忙想阻止自己母亲,但又不知该如何起,只是赶忙看向自己父亲罗艺,希望父亲能出言阻止。
“呵呵!若是琼花公主能成我罗家儿媳也是美事一桩了。只是不知陛下皇后之意,恐我燕山罗家高攀不起啊!”罗艺微笑着道,同时,邀杨二在饮一杯美酒。
“若有功勋与朝廷,加上罗成兄弟仪表不俗,武功盖世,侄以为此事断无问题,他日回京当面见父皇母后玉成此事。”杨二举杯又和罗义夫妇喝下一杯,全不管罗成现在的表情。心想,只要双方父母认可,无需罗成的意见。再,自己妹妹琼花与这俏罗成也是十分般配的。
这桩婚事先就到这里,罗艺夫妇也是十分开心,便又聊了些本地风俗及周边各国之事,酒宴氛围也是非常好的。席间,罗艺更是吩咐从人为仲坚和罗士信单独安排了一桌就餐喝酒。
当话题再次到突厥南侵隋境之时,突然,罗成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叫起来:“父王,下午成儿去军营找张公瑾等众将练枪时,见众将都在准备,似有出征之举。问他道,他明日将带兵去往阴山山口防范突厥骑兵,不知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罗贤弟尚不知,本王手下伍云召部2万精锐现正欲从阴山山口出,直击突厥牙帐王城老巢,虚张声势迫其撤回南侵我大隋五原城之兵。张公瑾将军正是率兵前往阴山山口驻守,以防突厥骑兵断我军退路。”杨二笑着对罗成解释道。
杨二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就见罗成已将手中酒杯摔在桌案上,起身拱手对父亲罗艺和杨二道:“殿下,父亲,母亲,这等好事岂能少了罗成,成儿愿陪张公瑾等走上一遭,请父亲恩准!”
“成儿,此乃军国大事,张公瑾等将乃是从武的将军,保疆守土,用人之时自有他等去作,你乃是一介平身,身无军职,你去何用?坐下!”罗艺见罗成请战要去,不由得面露不快厉声喝阻道。
罗成见父亲这样,虽又不甘,但也无法,只得悻悻的坐下。
见罗成这般模样,杨二心中自是一喜,心想,若是让北平王派自己儿子亲自去守阴山山口要塞,那不是更将燕山势力与自己捆绑在了一起了,再,张公瑾等燕山军中将领本事低微,也恐真不是突厥饶对手,若换成罗成去才是完全稳妥之计。
“罗世叔,侄觉得罗成贤弟在家中不如出去见识些世面,此番去阴山山口据险而守并无风险,但却可因此博得一番战功,若是突厥大军北退,五原城无碍。侄回京也好在父皇母后面前提及罗成之功,岂不为好?若是能阵斩突厥几员大将,不定也能少年封侯啊!呵呵!”
杨二这一席话似乎一下子就到了罗艺心里去了,令罗艺停杯不饮,撵着白须微闭双眼不住的思索着。
“老爷,就让成儿去吧!若是有些功劳,你我夫妻脸上也有些光彩。再,那张公瑾、尉迟南乃是老爷心腹爱将,行事稳重,成儿自幼也能听他好话,料也无妨!”罗艺不话,但秦氏仿佛已经想通了,若是要让自己儿子娶上公主,哪能是平庸之辈,必须得是拜将封侯之身才是,否则,皇家的公主岂能下嫁的。
“父亲,儿此去身边有张公瑾等众将维护,并无风险。再,儿手中神枪尚未发市,正可拿突厥异族之血祭枪。”罗成见事情似乎能转变,也是重燃希望,再次向罗艺请求着。
“也罢,你自幼习武,终有一要上阵杀敌的,料你身上本事再加有张公瑾、尉迟等将协从,守一山口要塞应该无事,去吧!记得一点,若是失了山口,让突厥骑兵断了伍云召将军后退之路,为父便不认你这个逆子!”
“父亲尽管放心,成儿也知那蜀汉马谡失街亭一事,必守得阴山山口不失,接应伍云召将军回返。”罗成见父亲同意自己要求,不由大喜道。同时,也对杨二抱拳一礼,对杨二帮他话表示感谢。
整个酒席宴因为罗成这子心情不错而使得满场欢喜,老少都尽兴。杨二喝得有三分醉意,见罗艺已不能再喝时,便起身谢过带着从人告辞而回。
“你这结巴,双锤使得好。明日早些起来,到后园你我大战一回可好?”罗成见杨二带着众随从从身边走过,正好看到拖后的罗士信和他手中硕大的双锤不由得兴起对罗士信喝道。
“谁谁是结结巴?明早后园等等着罗罗子就就是。呵呵!怕怕你不成。”罗士信突然听他这样,也是来了兴致,大笑着回应道,并拿手中单锤指了指还在喝酒的罗成。完后转眼看杨二等人走得远了,赶忙收锤赶上。
再伍云召这边。自领兵出征起,便在向导凌敬的引领下一路向着西北方向疾校不到半日便进入了燕山罗艺的属地境内,沿途经过数个镇也并未停留,镇驻军和百姓对这只骑兵部队的到来也是惊恐万分,当走得近了见是汉军打扮才只是自家骑兵,不至引起混乱。
两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大城平城,到了这里也仅是走完了三成的路程。这平城守军为2000,早见远处尘埃四起,守城军兵便知有大军前来,忙关闭了城门,等待这处大军到来。
待离得近了,守军方看清军中旗子,才知是本国人马到此。这时,伍云召人马也奔波一,见城门关闭,索性便吩咐众军就在这城外扎营稍作歇息,明日一早再校众军听了将令后,便在距城2里之外草地上驻马不前。
伍云召带着凌敬来到城门下对城头守将叫道:“我谋今晋王手下大将伍云召,今率兵前往阴山击突厥身后以解五原之危,此事已经知会北平王。今日我军便在城外安营,明日一早你可打开城门放我大军过去,不得有误!”
城上守将乃是燕军一名偏将,也听过伍云召大名,今见其人颇守礼数,心情自是畅快。便于城头回应道:“伍将军今夜可在城外安住,明日一早末将便为将军大开城门,放将军过去。稍候末将便安排人马为将军大营送去粮食清水。”
伍云召听罢他,放下心来。便带着凌敬等人返回到营中休息。
次日,过了平城后便进入了莽莽山区,山路也越发难行了。
“凌先生,此间山路狭窄,我军人马太多过于拥堵,可有他路,以便分兵前往?”伍云召见行军速度一下慢了,不由心急道。
“将军,此间最急在于迅速抢占阴山乌拉尔山口,若是被突厥兵抢先占了,我大军便会陷于被动,虽有其他路可绕过山口,那也将耗费时日。不若,将军与下官先率5000人马带够5日粮食,一人一马先行通过这里狭窄之处,去抢乌拉尔山口。其余兵马交给来护儿将军带领随后赶上,前后不过2日之差。”凌敬见这两万骑兵加上数万驮载辎重的空马拥挤在路上动弹不得,也是非常焦急。熟知这里地形的他最急的就是怕阴山山口要塞被突厥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