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使团启程多日后,终于到了两国边境线。
因为赫敏德的人隔一段时间就要写信给赫敏德,报告使团情况。所以邧朝并未动手,除去那些人。
但如今过了边境线,邧朝边防卫的精锐十分迅速地出手解决了赫敏德的眼线。
塔都其被护着躲在一旁,遥遥看着不远处的战斗。
他的护卫桑弥也看着,眼神悲戚:“塔都其大人,我们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塔都其眸中有种狂热的愉悦,语气却是又轻又缓:“桑弥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这是为了王在奋斗,当然是对的!”
桑弥扭头不忍再看邧朝士兵屠杀西越护卫的境况,眼里是迟疑和迷惑:“虽说赫敏德很坏,但到底是西越人。这也是我们西越自己的事,让邧朝人插手,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塔都其收回目光,看向桑弥,眼里有些很冷的东西:“桑弥,你要背叛我们的王了吗?赫敏德杀了我们的王,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只能求邧朝帮助!”
桑弥低着头,没有回答。
塔都其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战场,双手抠紧了胸前的衣服,目光迷散又疯狂,以一种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絮絮自语:“等我成为了王,一切都会好的……”
。
与此同时,元?正在依依不舍告别元凛中。
元凛本想元宵后就离开帝城,奈何元?缠人功夫了得,生生把他拖到了二月中。
元凛摸摸元?的肩膀,虽说他也想多陪陪元?,但是在帝城,他真的很难过得开心。
自他回来,他就一直受到朝中各方的窥测揣度。
如果他待到春耕之后再走,只怕更难脱身。
帝城对他来说,太压抑。
元?在元凛面前软呼呼像团小粘糕,拼命忍着眸中的泪,还一直拽着元凛袖子舍不得松手。
元凛拍拍元?肩膀,清俊的脸庞上难得带笑,温和地:“陛下,若有一日,你继承父皇遗志,将邧朝建设得很好,我就回来,一直陪你。”
元?眨眨湿漉漉的桃花眼,不舍得很,只一个劲儿点头。
元凛没有骑马,而是上了一驾宽敞豪华的暗红色马车。
这马车稳稳当当地出了城,中途还停下来买了点吃的。
在它后面一点,有一驾十分普通而不起眼的马车,在一个分叉路口,与元凛的豪华马车分开,朝着另一个方向欢快地走远了。
马车里面坐着一个眉眼精致,形容潇洒的男子,他举手投足自带一股雍贵之气。
他挑起帘布,懒散地往外瞟了一眼,唇角微勾。
“爷,前面便是太平府了。”车夫提醒道。
太平府辖制七县,靠近边境,是邧朝最大的一个城市。
男子轻应了一声,随意将车钱抛给车夫,下了马车就要离开。
车夫看着他一副文弱潇洒贵公子的模样,不由在他背后提醒:“爷,太平府靠近边境,可不上太平!”
要不咱雇个保镖啥的。
男子摆摆手,动作潇洒贵气:“无妨。”
他阿零行走江湖多年,倒也未曾怕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