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仲为了救那条金鱼,把姐姐和姐夫给他进京赶考的二十两白银盘缠交给了渔夫,买了这个条金鱼放了生。这也是他初始的善良,感动了那条金鱼。
二十两白银可是他这一道的吃饭和住店钱,可这一下全没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来到与父亲十分要好的赵员外家里投宿。这赵员外夫妇两个也是一个爱财的势力小人,见到他现在的落魄,便让他住了院子里的柴房里。
可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呀,到这个时候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儿。章伯仲看着阔气的员外家的样子,又想起幼时与他的她儿一别之时,哭泣的样子。不觉的长叹一口气,望向了赵家小家住的宅楼。
小姐住的宅楼里灯火通明,一个熟悉的女子身影在楼内弹奏着曾经那首思君乐曲。这曲子里充满了忧伤,带着思念的情绪。他望着楼的身影想起曾经的往事。
“小唤,再过一些时日等我金榜题名时,就是我们见面之时。”章伯仲一边想着,美好的姻缘,一边长叹一口气望着那熟悉又不敢相认那女子的身影。
“老爷有贼,那贼跑进咱们家柴房里去了!”一个家丁大声叫着,一群人拿着火把向着柴房而来。一声喊捉贼的声音打断了章仲伯的美好思忆。
他惊慌的看着,一群家丁拿着明亮的火把冲到他的面前。每一个家丁都凶恶的看着他,后面跟着不怀好意笑容的赵员外夫妇二人。
“叔父大人,何事?”章件仲看着赵员外惊慌的问了起来,只见赵员外一脸的愤怒对着他说道:“何事?我们家招贼啦!”员外说完家丁冲进了柴房内。
老爷,你的传家宝找到了。只见一个家丁拿着一件闪着光的珠子走了出来。“哎呀,这可是我们老赵家的命根子呀!它就是我们赵家救命符,你,你呀!”赵员外气指着章伯仲。
“叔父呀,我冤枉呀!伯仲是啥样人,您不清楚么?不是我偷你的东西呀!”赵员外怎么能让他反驳,愤怒的指着家丁手中的珠子说道:“人赃俱在你还敢狡辩,你可知道这东西是我们要贡给皇上的宝贝呀!你不是偷宝,是在害我们赵家!伯仲,我对你可不薄呀!”家丁不由分说将章伯仲押了起来。
“呵呵,小贼?你为何要加害于我?你来我府上,所谓者何?”员外端着荼水,坐在了章伯仲的面前,一副恼怒的样子,看着他。
“我,我没有害您呀!你是我的叔父,又是我未来的岳父......”“混账!休要从这里攀亲戚,我们赵府岂有你这样寒酸的姑父?”赵员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
“好,您不承认也罢。但是我没有偷你家的东西,你家的东西放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何去偷呀!叔父呀,您好好想一下,是不是有人嫁祸于我呀?”章伯仲的话让赵员外听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章伯仲呀!你的话太天真了,我能相信吗?赵府上下的人除我之外还有何认识你?那些下人与你无仇,他们为何来害你!有倒是,你闻听我家有宝才来此没安好心!”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呀,章伯仲无奈的摇了摇头儿。
“赵员外!你不要含血喷人!我章伯仲为人行得正走得直,不是我干的,我绝不会认!你非要嫁祸于我,我纵是死也不认!”章伯仲说完瞪着眼,看着他。
“哈哈哈哈,章伯仲呀!自古道贼落官手死不认,惧刑之下泪叫冤。这句话,你不是不知道吧。你父与我曾是兄弟一场,你若认了罪我便与官府向你纠缠......”赵员外的话仿佛激怒了他,他吐了赵员外一脸吐沫,恶狠狠的看着他。
“好一个贼骨头,跟你死去的爹一样儿,一副不知疼的猪狗!给我打,打得他招认为止!”家丁听了员外的话,扬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向着章伯仲抽来。
“你个盗宝贼,敢偷我老爷家的东西,你招不招!今天我打死!”这个家丁拿起鞭子一边抽在章伯仲的身上,一边对着骂了起来。章伯仲的惨叫声,让赵员外洋洋得意的喝着荼水。
“老爷,这个盗贼,昏过去了。”一个家丁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十分惊慌对着员外说道:“老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员外听家丁的话大怒起来。
“他招了没有?没招给我继续打!直到打得招了为止!”员外的话让家丁无可奈何的叹气说道:“唉,老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不如......”家丁看着赵员外的脸色说了一半儿低下头。
“不如送到官府是么?你傻呀!送官府要花银子!一个小生死了又能如何?他若死后扔进河里,就说被河水淹死了。这点事儿你办不了么?还要我教你呀,蠢材!”家丁听了员外的话羞着脸走了出来。
刷!一盆清水泼在了章伯仲的脸上。章伯仲醒来微微的睁开双眼,惨痛的叫道:“冤枉呀!我没有偷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泪水。
“章,章伯仲呀!你还是招了吧,免受其苦呀!你若不招的话,怕是要了命呀!”家丁看着遍体鳞伤的章伯仲,哭着劝道:“章公子呀,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家丁的话没说完,章伯促顿时大怒起来。
“你不要劝了,我是不会认的。我章伯仲虽然贫寒,但读过圣贤书,知道偷盗可耻。我纵是死了也不会招的!”家丁看着哭了几声点了点头儿。
“章公子,我的好话说尽了,但你不听劝也不能怪我。但你死后,可别来找我哟,不是我们要治于你死地。是老爷他要这样做的,如果你不死的话,你和赵小姐的婚约就毁不掉,小姐就不能嫁给相爷的公子......”家丁的话,让章伯仲顿时大怒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家丁。
“大叔,你说什么?那个赵员外是他要害死我?我章伯仲究竟与他有何仇?我要去公学士告他!”“你能出得去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另一个家丁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鞭子。
“赵福,你先别动手,就是让章公子也让他死得明白,免得他日后找我们.......”家丁赵福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恶狠狠的看着他。
这个家丁含着泪,对着章伯仲说道:“章公子呀,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我赵员外的权势太大,我放了你恐有生命之灾。你来之时是赵员外施的计要治于你死地......”这个家丁的话没说完只见赵福扬起鞭子向着章伯促打来。
一下,两下,一直打到了一百多下,章伯仲,瞪着眼看着赵福,瞬间眼前一黑魂魄出了身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真的死了!”家丁拉住了赵福的手。
章伯仲死得很惨,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家丁赵福。赵福心中虽有些害怕,但他却对着死去章伯仲叫道:“你敢看我,你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第二天的清晨,几个家丁抬着一具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书生的尸体,将他扔到河里。章伯仲就要死了,他死十分不甘心。他和魂魄躲在了河边哭了一天。
天色将晚,天空中露出了一轮明月。河边闪出一丝金光,金光化成了人景儿,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很美,一对杏核似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儿,微笑的看着他。
“恩公,不要哭了。你的命该有这一刧,等到过了这一刧,你就会大福大贵了。”这个女人的话让章仲伯止住了哭声,抬过头向着她看去。
“小唤,是你么?你怎么来到这里了,你没是在府上么?”女子一脸的懵槽,迷茫的看着章伯仲。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章伯仲笑了起来。
“恩公呀,我并非小唤,我是河里的金鱼公主呀!”章伯仲听了她的话顿时迷茫起来,抬起头儿不住的看着她。
“你是金鱼?”这个女人听了章伯仲的话,点了点头儿,咬着嘴唇告诉章伯仲她的真实身分。她本是这河里的公主,只因喝醉了酒,被渔民打捞上来,被他章伯仲的救。章伯仲听后大声的哭了起来。
“天呐,我这一个善良的人,怎么会遭到这样的苦呀!我的为人善良,却亡死于他乡......”金鱼公主听了章伯仲的话,后却笑了起来,
“恩公,你没死,只不过是魂离身体而已,等到赵宏那个恶人服法时,就是你还生之时。金榜题名时,才是你人生的大红大紫。但你是河神转世,死后还要做你的河神。”金鱼的话让他迷茫的看着她。
“姑娘,你别拿我开心了。天不早了,你还是回家去吧。”章伯仲的话没说完,只见金鱼公主用手一挥,他的身上发出了绿色的光。一股的神风将刮向了赵员外的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