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的神情太过魅惑,直接叫长孙海棠红了脸,默默地缩了下肩膀,又继续老老实实地趴在宋煜肩膀上不动了。
宋煜也不是真的疯了,毕竟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能真的对长孙海棠做什么的。
见她老实了不少,便也不再逗她,认真的检查起马鞍来了。
到这会儿,长孙海棠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稍稍抬了下头。
“怎么,真的想试试?”
宋煜立时逗她道。
长孙海棠忙摇了摇头,又趴回到了宋煜的肩膀上,但却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道:“那个要是你找的是李淑芳放在我马鞍上的银针的话,那就不用找了。”
宋煜的手愣了一下,半晌才回过头来看着长孙海棠的后脑勺问道:“你早知道这事儿?”
长孙海棠忙点了点头道:“对啊,青竹一早就发现了,银针我们都交到大夫子手里去了。”
青竹这会儿正在旁边候着,听到这话,也立时冲着宋煜挑了挑眉,随即又别过头去小声说道:“还不赶快把我们家小姐放下?等污了我家小姐的名声,当心我家老爷打断你的腿!”
“噗!”
宋煜轻轻地将长孙海棠放下,斜眼宠溺地瞟了她一眼,勾着唇角道:“无妨,到时候我娶了她便是。”
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谁也没有发现他背在身后的手上都是紧张的汗水。
还好,还好是早就被他们发现了,不然长孙海棠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要叫他可怎么办?
“哎你!净胡说些什么啊你?”
长孙海棠气炸了,这个宋煜,真是到处拈花惹草,刚还和李淑芳不清不楚的,这会儿又来勾搭她,简直不正经!
青竹却一把将她拽住。
“哎哎,小姐。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小的觉得,这个文璟可要比司徒小公爷靠谱多了。”
长孙海棠立时白了青竹一眼,摆手说道:“靠谱个什么靠谱?再说你家小姐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
李淑芳腿伤退赛,长孙海棠一路高进,最终挺进决赛。
同时进入决赛的,还有梁清瑶和宋煜。
要说这队的光景,确实要比长孙海棠他们这一队的实力更胜一筹。
原以为宋煜的击鞠实力也就和宋子墨差不多。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高手,基本上不用梁清瑶怎么出手,就一路得分,好几次和梁清瑶珠联璧合,打出了好多漂亮的球。
就连看台上的人也都开始感慨道:“文璟确实生的一表人才,难怪太子会选中他来做伴读。”
“是啊,若不是身份悬殊,我都有种错觉,觉得他和梁夫子是天生一对儿了。”
身边人一听这话,当即便拉了这人袖口一下,冲着不远处正在饮酒的司徒瑾扬了扬下巴。
这二人便结伴走开了。
林政与司徒瑾对坐,知道他虽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心里定不好受,便宽慰他道:“贤侄,扶摇的人品你我都是清楚的,这些人最是口无遮拦,无需介怀。”
说着,便也端起身前酒杯,与司徒瑾碰了个杯。
司徒瑾却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勾唇也举起酒杯来与林政碰杯道:“无妨,毕竟还不是我的妻,她有她的自由,本就也与小侄无关,小侄又有何理由介怀?”
司徒瑾说完,便将杯中酒又一饮而尽了。
这便是吃醋了。
林政却也只得无奈笑笑,摇着头继续看比赛去了。
赛场之上,长孙海棠和梁清瑶二人各执一方,相视而笑。
梁清瑶:“海棠,你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不过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儿,我也是不会让着你的。”
长孙海棠:“夫子这说的是哪的话?虽然你的搭档看起来还不赖,但我们到现在,也才只是热了热身而已呢。”
说完,鼓声落下,两边便开始争鞠。
长孙海棠先争到鞠,高空一甩道:“青竹,快!”
青竹早已在前头等候,连忙接下长孙海棠的鞠便往对方球门处奔走。
长孙海棠和梁清瑶于是在后面紧追。
却不想宋煜一直在门前等候,眼瞧着青竹策马上来,上前阻拦。
“你到还算是个手脚勤快,眼力好使的。”
宋煜一边用鞠杖拦住青竹杖上的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青竹也没怀疑宋煜所言,立时笑道:“我自幼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她衣食起居,自然是与旁的那些半路出家的粗心婢子不同。”
青竹也不甘示弱,将手中鞠杖一转,便将鞠从宋煜的鞠杖中转了出来,快马向前两步,便将球击进。
引得场边上看客一阵唏嘘,没想到平日里那么不起眼的青竹,竟有本事在宋煜手底下赢下球来。
一时间,方才那些宋煜的手下败将都默默颔首,脸红耳胀起来。
就连梁清瑶也颇为惊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长孙海棠,勾唇笑道:“看来,我们还真是颇有些轻敌了。不过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后面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梁清瑶说着,便就要策马回去接应宋煜。
正好这时宋煜又从青竹手里抢回一鞠道:“既然如此,以后也劳烦你多费心了,我指的是,在我娶她进门之前。”
说完,便将那鞠高高一甩,直直地朝梁清瑶这边过来了。
梁清瑶求胜心切,便忽的一跃而起,单脚立在马背上将鞠拦住,连甩两个花枪将鞠降至半空后,正打算伸手去牵缰绳调头往长孙海棠这一边的球门去。
可那马儿却突然抓狂,前蹄高抬,将还没拉住缰绳的梁清瑶整个掀翻了过去。
那一刻,四周无数人为之一振,心悬在嗓子眼里。
可梁清瑶的同队搭档宋煜却一直抱着膀子,冷眼观察着长孙海棠的反应。
说实话,长孙海棠是有迟疑的。
梁清瑶跌下来的那一刻,她心里的第一个声音是:“是天意吗?是天意叫她就这样消失的吗?如此一来,便是没有生命危险,也该要落下残疾。若真如此,那她与思鉴哥哥的婚事,就理当不作数了吧?”
可长孙海棠终究没有放任不管,千钧一发之际,她快抽了两下自己的马腿,随即扔掉鞠杖,探下身去一把捞住了梁清瑶的腰,用力一提便将她人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正在大伙儿都放心了些的时候。
梁清瑶的那匹马却依旧在发疯,疯了似得朝场外已经冲进来想要救梁清瑶的司徒瑾狂奔过去。
长孙海棠眉头紧锁,一手将梁清瑶在马背上放稳。
一个飞身跃起后,腾空一百八十度飞踹在那马肩上,将它硬生生地踹倒在地,再没了爬起来的力气,倒在地上咴儿咴儿的喘气。
“思鉴哥哥,你没事儿吧?”
虽然长孙海棠自己也在地上滚了几圈,但她坐直后第一件事儿便是询问司徒瑾的安危。
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竟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朝梁清瑶去了……
太子今天拆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