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海棠带着青竹风风火火地来到宋子墨的住处,远远地就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太子殿下,银针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的,是他们污蔑我的,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长孙海棠脚步一顿,偏头向青竹问道:“你整日和大宝混在一处,可发现了他和小梅花还有一腿了?”
青竹一脸地不解。
“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啥叫混在一起?我和太子之间可是情清白白的。”
说着,还特意紧了紧胸前的衣襟。
里边忽又传来了宋子墨的声音。
“这我当时虽不在现场,但文璟可是亲耳听到你说的,倒不能说成是污蔑吧?”
“噗”长孙海棠扑哧一声,笑道:“这人倒还不算糊涂。”
说着,便要迈腿进去。
结果又听见李淑芳说道:“就因为是文璟说的,所以太子殿下更不能信了。您可知文璟她曾调戏于我?”
长孙海棠一双眼睛惊得发直,当即便停在了原地。
心里一阵。
好你个文璟,果然是勾搭完了小梅花又来勾搭我,姑奶奶又岂是这么好骗的?
你最好是别再来招惹我,不然我锤断你的狗腿!
“文璟调戏你?这更加不可能了吧?”
宋子墨当然是不信的。
李淑芳却不知其中缘由,继续紧追不舍道:“如何不可能?难道我女儿家家的,能拿自己的清白出来污蔑他不成?
文璟是殿下的伴读,若论亲疏,您自然信他不信我。
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中秋前夜,文璟还曾约我一道去逛灯市,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我的婢子。
定是我当场拒绝了他,才惹得他怀恨在心,污蔑于我的!”
听了这话,长孙海棠更气了。
什么?竟然还约了小梅花去逛灯市?她不去遂又来约我?
本姑娘是备用马吗?
臭小子,你最好别栽在我手里!
想到这里,长孙海棠当即就转身走了。
青竹忙追着问道:“小姐,怎么这就走了?不是还说要抱太子的大腿的吗?”
“今儿心情不好!我怕我看见大宝会迁怒于他,还是改天再说吧!”
宋子墨房中。
眼见着李淑芳就要贴上来了,宋子墨忙站起身来,紧张兮兮地抖了抖身上的脂粉味说道:“你这越发的胡扯了!文璟心里有谁我还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去调戏你?
原本你放银针的事儿,海棠和梁夫子都已经宣称不计较了。
只大夫子说要罚你禁足抄礼记三百遍,此事就算是了了。
但你若还执迷不悟,妄想拖文璟下水,那这事儿可就不是抄几篇诗那么简单的了。”
宋子墨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的,面容上总带着些笑容,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原则上的事儿,他其实还是分得很清的。
这会儿脸上早没了和睦,就连声音里都带了几分严厉。
李淑芳却是将他的话直接想歪了,忙得又上前两步问道:“殿下说文璟心里有别人?可知道是谁?”
一见说漏了嘴,宋子墨也傻了眼,自然是不会告诉李淑芳的,只摆了摆手说道:“这就不关你事儿了,我这便要换衣裳了,你还是赶紧走吧,再要在我这里胡闹,我可就要喊非礼了!”
说着,便把李淑芳给打发了出去。
李淑芳气呼呼地迈出门槛,忽然顿住了脚,回过头去狠狠地剜了宋子墨的房门一眼。
引得身边婢子有些讶异,上前来小心询问道:“小姐,淑妃娘娘不也说了叫咱们只管认罚,不要生事的么?您又何必来找太子闹这一出?”
“哼!”
李淑芳气得狠狠戳了一下婢子的脑门道:“你又懂得些什么?长姐今早派过来的人到底是怎么训诫我的?你没听见?
区区一个三等宫女,也敢对我呼来喝去的,我在家里到底过的是些什么日子?
我若再不为自己想好退路,岂不是早晚给他们欺负死去!”
李淑芳恨得直咬牙,很快又一脸无奈地泄气道:“奈何太子又是个这样的蠢货!哪像文璟那样的?他若是但凡有些身份,该有多好?”
说完,跺了跺脚,便又带着婢子往前走。
结果没走多远,就瞧见长孙海棠正给宋煜堵在前头,两个人距离之近,都叫她嫉妒。
长孙海棠才走出去没多久,正遇见宋煜从外头回来,似乎是听见了她和青竹的对话。
上前笑道:“听说你要抱大腿,我的大腿刚好缺个挂饰,不如借给你抱抱?”
长孙海棠这会儿正气着她,瞪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要绕开他去。
弄得宋煜一头雾水,忙得又双手将她拦住,道:“这又是在谁那儿受了气了?莫非是那司徒瑾又欺负你了?”
一想到这儿,宋煜说话的口气都带了点怒气。
正所谓事不过三,若是这次司徒瑾再叫长孙海棠有什么的话,哪怕他是能够文治天下的旷世奇才,宋煜也不会叫他好过了。
“就凭你,也配在我面前提思鉴哥哥?你根本连他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如,还不起开?”
长孙海棠说着,便要甩开宋煜的手。
可话还没说清楚,宋煜哪能松手?
依旧死死地扶着长孙海棠的肩膀说道:“听你这口气,倒像是那得罪你的人,是我了?
若当真如此,那你必得把话说清楚了,让我这个错认得明明白白才是啊啊啊!”
宋煜话还没说完,左手虎口处就被长孙海棠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时,都还没松口。
“疼疼疼疼疼!有什么话你松开嘴再说!”
宋煜直接被咬懵了,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待遇?这要是换个人,那便是诛九族的罪了。
好在他立时反应过来这人是长孙海棠,不然非一拳打过去让她见阎王不可!
长孙海棠也不是真的要咬下宋煜一块儿肉,等他把手拿开了,便就松开了嘴,又要绕过他走。
宋煜忙用另一只手拦住了她,刚要抓上肩膀,一想到可能又被咬,便终究没碰到长孙海棠的身子,只不近不远地拦着,嘴上还吹着长孙海棠留在他左手上的那个牙印儿,嘶嘶呼呼地说道:“好端端地咬我作甚?你属狗的吗?”
青竹:“这倒还真说对了。”
宋煜偏头白了青竹一眼,生怕长孙海棠这就走了,忙得又拦住她说道:“你若不与我说出实情,我便找司徒瑾问去。”
长孙海棠拿他没法子,只得瞪着他气呼呼地说道:“我和思鉴哥哥都已经划清界限了,你总提他作甚?再说,分明是你自己三心二意,勾三搭四,欺骗我的感情,关思鉴哥哥什么事啊?”
太子今天拆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