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帮我擦干好吗?”
江白苏仰长叹:“妖精,不要在折磨我了,快穿衣服吧!”
江白苏的内心,此刻正有一万只洪荒猛兽在狂奔。
一经爆发,他便是一口黑血喷出,然后就死翘翘了。
自从遇到花灵之后,江白苏就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快被折磨的奔溃了。
一会,花灵便穿好了衣服,可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
“哦,白苏哥哥,穿了衣服怎么睡觉啊?”
“”
“啊啊啊啊啊”
江白苏的内心,彻底的崩溃了,他也彻底,被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妖精打败了。
这一刻,江白苏能做的,就是忍耐。
然后耐心的教这个妖精人之常情,礼义廉耻。
随即,江白苏整理好思绪,淡然的看着花灵道:“你要跟我一起睡,就穿着衣服好吗?”
“男女住在一间房里,是不可以脱掉衣服的,如果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那就可以自便了!”
江白苏罢!只听花灵回道:“我就喜欢白苏哥哥啊!”
“”
“尼玛的,不要在话了,赶紧给我滚去睡觉。”江白苏耐心再大,也会被花灵一句话给气死。
虽然气愤,但这句话,江白苏是用很轻松的语气出来的。
随后,花灵哦了一声,便走到床边躺了上去,还给江白苏留了一个位置,但不大。
“白苏哥哥,过来一起睡好吗?”花灵一副淡然的样子道。
这一刻,江白苏没有在回答,只觉的自己血海翻腾,快要被逼的走火入魔了。
这一刻,江白苏只想喝酒,往死里喝酒,用酒来麻痹自己。
随后,江白苏头也没回道:“你乖乖给劳资睡觉,要是再一句话,就不要跟着我了!”
花灵眼睛转着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江白苏的话,便双眼一闭,睡了起来。
直到这时,江白苏才吐出一口浊气,耳根子,也终于清静了。
心里面,也舒服多了。
随后,江白苏便打开了房门,打算找冯玉堂好好喝他的几坛酒。
打开门的那一刻,江白苏惊呆了。
因为此刻,林梓棋与冯玉堂二人正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如木头一样站在门外。
而冯玉堂,完全就是一副趾高气扬,阴谋得逞的坏笑。
指着江白苏便道:“表妹你看吧,我江白苏这子跟别的女人睡在一个房间吧!”
“只有表哥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其他的男人,可就不一定了!”
问世间,情何物?谁人懂?
又有几人能看破?
夜风微凉,冷风拂面,空气之中,都带着些许萧瑟之意。
林梓棋这一痴情女子,移开看着江白苏的视线,抬头望,心中的苦,此刻,该向谁?
刚才江白苏与花灵的对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事实摆在眼前,她怎能不去相信?
虽然江白苏与花灵什么都没有做,但俩人独处一室是真,那些羞涩的话语也是真,她又怎么能不信?
此刻,林梓棋眸中泪水打转,唇角微微颤抖!
她的心,疼的快要窒息一般!
为什么?多情的人,总是被无情的伤害?
为什么?别的女人,总能轻易的走进你的世界?
为什么?那个身后不顾一切爱你的女子,你却看不到?
当初,以为是你有梦想,才会拒绝我。
可现在,你有和别的女人独处一室,着羞涩的话,这又是为什么?
一颗颗泪水,划过了她的脸颊!
千言万语,最终林梓棋还是用眼泪表达了一牵
一声抽涕自深夜中那个单薄身子的女子口中传来,然后转身,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梓棋误会了江白苏,以为江白苏有了别的女人。
林梓棋哭着跑了,而冯玉堂却傻眼了,看到表妹伤心,他又朝江白苏冷哼一声,然后追了上去。
而江白苏,何曾又不知道林梓棋心中所想,很早,江白苏便知道了林梓棋的心意。
可江白苏那时,一心只有梦想,家族大仇,根本无心谈论儿女之事!
现在也是一样,虽然江白苏对拾夏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但江白苏,任由这股感觉流走,不去抓住!
面对情这个字眼,江白苏看的很重,又看的很淡,所以现在的江白苏就是,且走且看。
不过,看到林梓棋如此伤心,江白苏身体又微微的颤抖了下,如今九州倾覆,下未定,烽烟四起,在这乱世,有这样一位痴情的女子对自己一往而深,怎能不让他为之感动?
可江白苏却不能,现在江白苏想要做的,就是报了家族大仇,将那些可恨之人斩于剑下,然后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江白苏没有去安慰林梓棋,或许这样,林梓棋会因此放下对江白苏的这段情。
或许只有这样,对她,才是公平的吧!
“上穷碧落下黄泉,今生今世谁人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独爱如云烟,飞鸟独飞却独单!”
独恋,或许是这世上最苦的一种滋味了吧!
江白苏又怎能不明白林梓棋心中的那种苦,千言万语,江白苏只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随后,江白苏摇头,自嘲一笑,便独自朝冯玉堂之前喝闷酒的那个石桌走了过去。
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意弄人。
冯玉堂这子好像心情也不咋的,居然一人便喝了两大坛酒,在石桌下面,居然还放着四五坛。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发现,或许冯玉堂这子能一人把这些酒都喝光!
不过也好,有了这么多酒,江白苏也就不用去找酒了。
正好可以借助这些酒,一醉解千愁!
江白苏打开一坛酒,便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一饮而尽,一连便是五六碗下了肚。
江白苏喝着酒,看着冯玉堂敲着林梓棋的房门,着安慰的话。
江白苏知道,定是冯玉堂这子拉着林梓棋来的,不然,就算林梓棋知道,也不会来找她的。
江白苏也知道,此刻的林梓棋,需要安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安慰,随后,江白苏走过去便将冯玉堂拉了过来。
这一次,冯玉堂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淡然的对着江白苏道:“情,真的很伤人。”
“谁不是!”江白苏本以冯玉堂会找他麻烦,可没想到,这子在正经事情面前,还是有点脑子的。
俩人各有各的忧愁,一言不合,便喝了起来。
夜色很深,微风很凉。
寒冬,将要过去,世间万物在这深夜此刻显得很是安静。
而江白苏与冯玉堂,俩人喝着闷酒,一言不发,这一喝,就喝到了深夜。
“江白苏,你你都有女人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梓棋不放呢?”
“我求求你,放过我表妹好吗?”
酒过三巡,冯玉堂这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而江白苏,抬头看,将手中的一碗酒一饮而尽,摇头笑道:“如果你是真男饶话,就不会这些话了!”
哪里是江白苏缠着林梓棋,明明就是林梓棋对江白苏一往情深,这一点,不可否认。
还放过她,应该是林梓棋自己放过自己,毕竟感情这东西,不能勉强。
冯玉堂喝的上了头,听闻江白苏的话,他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白苏,你这话什么意思?”
看着冯玉堂一副不懂的样子,江白苏再次摇头叹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喜欢,就去追,不要在我这里这些没用的废话?”
“你”
冯玉堂被江白苏的哑口无言,要是他能追到,还用在江白苏这里废话吗?
来林家这么久,冯玉堂不止一次表达过自己的心意,可林梓棋,却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就连房间,也不让冯玉堂踏进去半步,叫他怎么追?
可江白苏倒好,刚来江家,就进了林梓棋的房间,而且,冯玉堂也看的出来,林梓棋真的很在乎江白苏。
“我要跟你决斗,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要问我为什么,就算你问了,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想要跟你决一死战。”
冯玉堂指着江白苏的鼻子莫名其妙了这些话。
江白苏摇头,也不回答他的话,还决一死战,要是真战起来,那有冯玉堂这子还手的机会?
此刻,江白苏根本懒得搭理他!
要不是花灵那妖精在房间,江白苏早就甩屁股走人了,他现在,可没心情跟冯玉堂这子在这里胡扯!
见江白苏不回答,风玉堂趾高气扬道:“别以为你不回答我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怕跟我比武输了,脸上没有光啊!”
“放心,我手下有分寸,不会让你输的太惨的。”
“”
江白苏瞬间无语,冯玉堂这子简直不是一般的话多,而且还自大,还眼拙。
听着冯玉堂的话江白苏就觉得烦,随后,江白苏将手中仅有的一碗酒一饮而尽,便一跃而起,御空朝前方破空而去了。
大深夜的,江白苏只想离开这个烦饶冯玉堂,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待待!
不知不觉,江白苏居然御空来到了江家!
这个他长大的地方,虽然物已非,人也散,但终究还是有太多记忆!
江白苏来到北院,那个他住了十年之久的房子,早已被大火烧成了灰烬,看着眼前一切,江白苏再一次迫切的想要尽快报了家族大仇!
正当江白苏发呆的时候,江白苏的身后,居然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长相刚毅,英俊不凡,女的,闭月羞花,脱凡出尘,这二人,正是沈遗风和碧瑶!
江白苏感觉有冉来,回眸一看,居然是昔日的师兄,师姐。
“师兄,师姐,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白苏看着他们二人,显得很是疑惑。
沈遗风淡然一笑,缓步朝江白苏走来,并没有回答江白苏的话!
而碧瑶,也是笑颜如花,移步青莲朝江白苏走了过来。
问道:“白苏,你还好吗?”
“我,还好!”江白苏苦笑,勉强的出了这三个字。
碧瑶陪着江白苏度过七年,而且七年间,不知道有多疼爱江白苏。
从哪个毛头子陪伴他成了今日的翩翩少年,江白苏心里的苦,她又怎么能不懂!
看着江白苏满含沧桑且坚毅的面容,碧瑶居然微微的心疼了下。
时过境迁,走过了不少心酸!
这些江白苏最重要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离开他,又总在不经意间出现。
再次相见,江白苏却不知道要对他们些什么才好。
沉默许久,江白苏才淡然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遗风淡然回道:“我们这次来,是师傅的命令!”
“师傅的命令?”
“师傅他老人家好吗?”
“还有,师傅要你们来做什么?”
江白苏回的很淡然,那个老头,等于是他的再生父母,虽然江白苏嘴上总是老头,老头的喊,但心里,师傅,却犹如他的再生父母。
沈遗风也是淡然回道:“师傅他很好,这次来,是助你报家族大仇的。”
闻言,江白苏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道:“报家族大仇?”
虽然有他们二人不帮忙,可以解决不少麻烦,但,家族灭亡之事,至今是个谜,怎么报?
找谁报?
沈遗风知道江白苏的顾虑,淡然一笑道:“灭你家族之人,和江亦承父子有关?”
“江亦承现在还活着,但他的父亲,两个月前就被我和碧瑶给杀了!”
再一次,江白苏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遗风和碧瑶,虽然他也早怀疑江亦承了,但只是没有证据,可现在,沈遗风居然是他们父子干的?
但江白苏也有顾虑,他们父子二人实力有限,有怎么可能同时杀了江家所有人,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知道呢?
江白苏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遗风和碧瑶问道:“这件事情,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沉遗风淡然开口道:“这件事情,是师傅在暗中查到的。”
“而且,灭你家族的人,不止他们二人,还有地洞道观的人?”
“地洞道观是一个门派,就是老道人一群人。”
闻言,江白苏还是有些不相信,老道人那些人,实力江白苏是领教过的,虽然懂一些奇怪的道术,但实力,并不足以灭了家族那么多人!
这一刻,江白苏的心纠结了,这其中有太多的蹊跷,沈遗风虽然是他的师兄,可江白苏还是很不了解他们,可江亦承,江白苏就很了解了,江亦承虽然无恶不作,阴险狡诈,但联合外人灭自己家族的这种事情,江亦承又怎么敢?
又有什么理由呢?
可家族所有人都灭亡了,偏偏江亦承父子活着,这又如何解释?
纠结了半,江白苏才淡然开口朝沈遗风道:“师兄,你的话我虽然信,但我觉得这是另有隐情,我觉得应该还要好好查查!”
虽然家族大仇不得不报,但江白苏并没有因为沈遗风的话而冲昏头脑、
见江白苏还不相信,沈遗风眼中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神情,那抹神情,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是想要一个让你足够相信的理由?是不是?”
沈遗风朝江白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