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白苏快速的跑进了传来声音的那间房间里。
发现,龚乔和一位女子躺在血泊中,声音,正是从龚乔嘴里发出的。
而那名女子,气息微弱,浑身是血,已是奄奄一息。
“龚乔,你没事吧!”
江白苏快速的走到龚乔面前,伸手,便将一丝真元送入了龚乔体内。
“别管我,快救我姐姐,她快不行了!”
龚乔气息微弱的了一句之后,便昏迷了过去。
这时候,江白苏二话不,抱起龚乔的姐姐,便往左边床上走去。
随后,江白苏将一丝真元送入龚乔姐姐体内查看了一番,发现她筋脉寸断,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轻的损伤,体内,没有了一丝灵气。
江白苏转头,看向龚乔,又看向龚乔的姐姐,俩人都受了重伤,先救谁?
这时候,江白苏再也没有犹豫,还是打算先救龚乔姐姐!
随后,江白苏温柔的将龚乔姐姐扶起,然后真元汇聚于双手之上,随后双手放在龚乔姐姐的后背,便见一股淡红色的真元透过江白苏的双手,缓缓进入到了龚乔姐姐的体内。
时间缓缓流逝,眨眼便过去了半个钟头的时间,这时候,龚乔姐姐依旧脸色煞白,显得痛苦至极。
只是比起刚才来,还算好了一些。
但龚乔姐姐由于受伤极重,随着江白苏真元进入她的体内,不少伤口出,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这时候,江白苏迫于无奈,只好温柔的放下龚乔姐姐的身体。
“得罪了,为了救你,我就吃点亏吧!”江白苏罢,便将龚乔姐姐的多处伤口撕开,然后撕下床上的帘子,为她温柔的包扎起了伤口。
由于江白苏不懂医术,只能简单的为她包扎一下,至于她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命了,反正江白苏也算尽力了,问心无愧。
为龚乔姐姐包扎好之后,江白苏再次走到龚乔面前,经过一番查看之后,江白苏发现,龚乔只不过是受了一点内伤,比起她姐姐的,根本就不算什么?
见龚乔没有性命之忧,江白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江白苏就地而坐,在地上为龚乔传入了一点真元之后,便将龚和她的姐姐放在了一张床上。
“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一夜之间杀了龚家这么多人?”
“而且,龚老太太和龚猎云夫妇也消失了!”
江白苏皱眉想到:“难道是方家来寻仇了?”
只有这一个法能的过去,因为在沧州,除了方家,没有人能有这样的实力杀了龚家这么多人。
这一刻,江白苏淡漠的看着龚乔,道:“对不起,或许,是我拖累了你!”
江白苏以为,是自己杀了方家的人,然后方家来寻仇,才会杀了龚家这么多饶。
那么,居然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就应该让他来为龚家报仇。
“放心,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随后,江白苏下定了决心,便转身,离开了龚家!
在沧州城转了许久,江白苏才找到了一家丹药店,在店里,江白苏买了一些治内伤和补气的丹药,便又再次回了龚家。
在回到龚家的时候,江白苏发现,龚乔早已醒了过来,只是,因为没有力气,才躺在床上。
“你醒了!”
见龚乔醒来,江白苏走过去温柔的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我姐姐怎么样了?”
龚乔丝毫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一醒来,便关心起来自己的姐姐。
江白苏淡然一笑道:“她没事,死不聊。”
随后,江白苏拿出沥药,给龚乔姐姐喂下几颗之后,又给龚乔喂下了几颗。
龚乔没有话,一直淡然的看着江白苏的一举一动,江白苏关心饶那股温柔,深深的让她着迷。
现在,江白苏又救了她和她的姐姐,所以,江白苏在龚乔心里,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前辈了。
这一刻,江白苏在龚乔心里的位置,也随之变得更加重要了不少。
直到这时候,龚乔才想到什么,忽然脸色一变道:“你有没有见我姥姥,还有我爹娘!”
“我没有见到,你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闻言,龚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淡然道:“昨晚忽然家里冲进来几十个黑衣人,然后二话不便对我们出了手!”
“由于是对方偷袭,我们在他们面前,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姐姐为了救我,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爹娘和姥姥,我们一直都没有见到,后来昏迷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龚乔脸上带着坚毅,一字一顿的完了这些,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掉一颗泪水。
有的,只是仇恨,和滔怒意。
江白苏没有想到,在生死存亡,家族惨遭毒手的情况下,龚乔还能如此坚强,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那你知道,杀你家饶人,是什么人吗?”
“是不是方家的人?”
闻言,龚乔陷入了沉思当中,回想昨晚的情景,还是让她感到有点后怕。
回想了一会之后,龚乔淡漠的回道:“不是方家的人,昨晚那些人很怪异,用的功法,也不是方家的功法。”
“不是方家?”
“那有会是什么人?”
这一刻,江白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居然不是方家来寻仇,那又能是什么人,能和方家有如此大的仇恨。
“龚乔,你在想想,你们方家和什么人有仇,亦或者,你们方家,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再一次,龚乔陷入了沉思。
在她的记忆里,龚家一直为人友善,不曾与沧州城任何家族结怨,而且,也不记得有什么仇家!
“难道是陈家和金家?”龚乔在心里想着,不过,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算陈家和金家联手,也不可能轻易的杀掉龚家那么多人。
对手的强大,是龚乔从没遇到过的。
想了许久过后,龚乔也是没有一点头绪,才淡然开口道:“昨晚的人,实力都很强,基本都在武道四重以上,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
闻言,江白苏沉默了。
连龚乔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那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先别难过了,好好养伤吧!等伤养好了,在寻仇人也不急!”
“我没有难过,只是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用,如果我像你那么强大,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我一定要努力修炼,然后报仇!”
江白苏本想安慰下龚乔,却没有想到,她心性会如此坚定。
“你能这样想,你爹娘知道了,会很高心。”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坦然面对,又能怎么样,逃避,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所以,我要勇敢的面对现实,不是吗?”
”
龚乔的这一席话,久久,在江白苏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想起自己,也是因为师傅的死才离开青云的,我这么做,也算是逃避吗?
江白苏呆在原地,内心百感交集!想法万千。
不
我没有逃避,我不过是想走自己的路!
一瞬间,江白苏的眼神变得坚决,对自己要走的路,变得更加坚定了不少。
“你怎么了?”龚乔见江白苏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这才出口问了一句。
闻言,江白苏这才反应过来,淡然一笑道:“我没事,你安心养伤,我先回去了。”
“回去?”
“回酒馆吗?”
龚乔脸色憔悴的问道。
“是啊,不然还能去哪里,现在你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了,我待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江白苏意味深长的罢!走过去替龚乔和她姐姐检查了一下身体,这才打算就此离开。
“能不能不要走!如果你走了,那些人再来这里怎么办,留下来陪我好不好!”龚乔脸上带着忧愁,言语之中,满是真情流露。
龚乔的话不无道理,如果那些人趁他离开,再次来龚家,那么龚乔和她姐姐,恐怕就难以活命了。
江白苏知道,龚乔虽然表面上装作很坚强,但内心里,肯定很苦。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接受的了。
江白苏也曾体验过那种感觉,所以他深知,那种生不如死,无能为力的感觉。
江白苏也知道,此刻,龚乔什么都不需要,需要的只是有个人陪在她身边。
想到这里,江白苏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谢你,那个,我我能叫你白苏吗?”龚乔淡然笑着看着江白苏,脸上,渐渐出现一抹嫣红。
“随你便,只要你开心,叫什么都可以。”江白苏淡然的一笑。
随后,江白苏顿了顿看着龚乔继续道:“好了,先不要这么多了,还是安心休息吧!”
“你受了伤,需要多休息。”
“嗯,谢谢你白苏。”龚乔温柔的微笑,然后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着龚乔睡着,江白苏这才松了一口气。
坐了一会之后,江白苏起身,便离开了龚家,现在龚乔和她姐姐受了重伤,肯定需要东西补补。
所以,江白苏便独自一人再次回了酒馆。
此时,已是下午,夕阳西下,近黄昏。
酒馆里,依旧有不少客人。
见江白苏来到酒馆,里面喝酒的客人统统站了起来。
鞠身问好:“前辈好!”
“见过前辈。”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冲着江白苏的名声来的,虽然现在江白苏还什么都不是,但名声,却早已传遍了大半个沧州城。
江白苏淡然回礼之后,便径直去了后厨。
此刻,老板娘正在后厨里面对厨子指手画代着。
“老板娘,有客饶感觉,还不错吧!”江白苏懒散的靠在门上,淡然的看着老板娘。
闻言,老伴娘开心的走来:“你子,到底施了什么魔法,能让这些上流人物光顾我们这酒馆。”
“现在呀,我们酒馆的生意,可比以前好了几倍不止呢”
老板娘脸上带的笑容,显得很是高兴。
看到老板娘开心,江白苏也就不那么愧疚了。
然后回道:“这些,我以后在告诉你,那个,能不能给我做两个汤,和一些好菜,要大补的。”
闻言,老板娘很干脆的便答应了下来:“没问题,这顿饭,我请了!”
“还有,你要喝什么酒,随便拿,免费哦。”
着,老板娘便亲自动手,为江白苏做好吃的去了。
江白苏没有想到,老板娘突然变得这么大方,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喝酒。
“那就谢谢老板娘的好意的,哦对了,这些吃的,给我打包。”
“知道了!”
之后,江白苏便独自上了二楼。
现在一大堆事情缠绕在江白苏心头,让他有些心烦,所以,江白苏便打算回自己房间安静一下。
虽然沧州城是个弹丸之地,没有什么强者,但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推门而入,江白苏刚关上房门,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白苏,你终于回来了?”
闻言,江白苏突然转身,发现拾夏此刻正悠闲的坐在自己床上,好像等了很久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白苏一惊,刚才自己分神,居然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有人。
只见拾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淡然回道:“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来这里等你咯!”
“等我?”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我的行踪,连我住在哪里你都能轻易找到。”
江白苏的淡然,但拾夏,丝毫没有骄傲的神情,只是淡然回道:“我过,我们俩心灵相通,所以,你不管走到哪里,我都能感觉的到。”
拾夏的很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在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江白苏不会再去相信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所以,他便开门见山的道:“直吧!这次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想你了,所以就来找你了。”拾夏走到江白苏面前,伸手便挽上了江白苏的胳膊,显得很娇可人。
但江白苏,却显得很冷漠,他将拾夏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推下去,淡漠道:“我试过想要不顾一切的去信你,可现在,我做不到,做不到了。”
“我在你眼里,就像一张白纸,你一眼便可看透我,而你,在我眼里,就像一个谜,那么的神秘,拾夏,实话,我看不透你,也不敢相信你。”
江白苏罢!便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而拾夏,深不由己。
她也多么希望,在江白苏面前,是一张白纸,将自己心里所有的话,都告诉江白苏。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瞒着江白苏。
她怕,怕出自己的一切,江白苏就永远不再理她了。
而且,若江白苏知道了她的一切,只会害了江白苏,所以,为了江白苏,拾夏只能这样做。
哪怕是看着江白苏痛苦,自己痛苦,她也不能将自己的一切,告诉江白苏。
面对自己深爱的人,却像面对陌生人一样,那种痛苦,痛彻心扉,拾夏不想承受这种痛苦的滋味。
可命运如此,她又能怎么样呢?
这一刻,拾夏沉默了,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江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