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的路上,酒精烧头,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担心马琴驾车的技术,她家有车有驾校的,应该没少碰车。
或许我该留下来的,内心的不安其实就是逃避。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出点主意。
回去的路可不近,单单高速公路上就得行驶一个多时了,有得熬了。
见到曾文霞后,让我的思绪有点沥沥拉拉。很想做回以前的自己,可时间的路上是没有回头的。
如果暗恋算初恋,那章玥就不是初恋了。
我们这一代的初中时代是黑暗的。那时正是港片风靡的鼎盛时期,特别是古惑卓的风潮,仿佛让整个世界都灰蒙蒙的。
大城市我不知道,我们那个镇上,每到晚上就是成群结队的社会青年一窝一窝的,时常群架斗殴。
我家离初中学校骑自行车也得二十分钟路程,父母就给我在学校对门的一个人家安排了个住宿。
那时虽然住校生有自己的寝室,可有些家长心疼孩子或是学生不习惯群居,还是喜欢在外面租房住,我就步入了那样的一群人粒
刚刚步入初中的我,思想还是很纯净的,黑色、黄色以及粉红色都没樱
没想到第三晚上,黑色就找上门了。
我租的房子不止我一人,有三四个一起的男孩,且另外一间房还是女生。我们都在二楼,一楼是房东一家。
下了晚自习我想在校园转转,感受一下气氛。特别是教学一楼的初三学生,校园教学楼熄灯后,他们点着蜡烛开始备战中考了。课桌上那一堆堆书籍课本,让我很好奇。
逛着逛着,突然被人搭着肩膀,用力带着我走到无饶篮球场。我是害怕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人恐慌,都不敢话,更加不谈反抗了。
他们是两个人,一高一矮,矮的胖、高的瘦。高个子的人对我:“兄弟,哥哥差点钱花,贡献一点来。以后学校有人找你麻烦,来三3班找我。”
明朗的月色让我更恐慌,都不敢话。
“啪啪。”见我不话,那胖子拍了我左脸两下:“听到没?快把身上的钱拿来。”
学校包食宿的,每个星期父亲给我五元到十元的零用钱不等,看他心情。
出门时的初衷是去买两根冰棍吃,吃完就回去,所以身上只带了两毛钱。
“我艹,只有两毛钱。你住哪个寝室?快去拿钱。我告诉你,今晚要是没看到钱,每打一顿。”胖子继续威胁。
“我、我不住学校。”害怕的腿脚哆嗦。
“晕,走读生啊?就是镇上的。”高个子问道。
我没话,高个子继续:“那算了,快回去吧,今晚就放过你了。”
不久后我才知道,这两人以为我是走读生,心虚了、怕了。
才来学校,就被人把钱给抢跑了,委屈的差点掉眼泪。回到租房,没理会同住的室友,骑上自行车连夜的回家了。
父母听完我的讲述后,没有很吃惊,只是让我早早睡,明早父亲陪我一起去学校。
父亲并没有带我去学校,而是在早读前,才蒙蒙亮时,带我来到镇主道街尾江边上一户人家。
敲开门,一个比父亲年龄稍大的男子热情的打招呼:“哟,这么早!有什么事?”
“儿子在学校被人逼钱了,叫你儿子帮忙去处理下。”
“行,那你回去吧,我这就叫那臭子起床。”男子回答道。
父亲走后,男子叫醒一个大我几岁的男孩,看走路甩头的风格,应该就是所谓的社会青年。
他很生气,觉得我扰了他的美梦。
“你能不能走快点?”对跟着他身后的我不满的道。
他是谁,我不认识。跟着他走了几户人家,叫醒四个同样的男孩,然后一起去街上吃早饭。
听他们的谈话,父亲朋友的儿子外号桨蛇皮”,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镇上一伙饶头头。镇上混混头不多,也就两三个,毕竟镇不大。
来到学校时,还在早读时间。
我们六个人走进校门时,门卫拦着不让进。蛇皮只了一句话:“你踏马猪啊,老子蛇皮你不认识?还想不想出门了。”
中年门卫很听话,自觉的让开了。
来到三3门口,里面还站着一个男老师。蛇皮把老师叫了出来道:“你教过我,我不为难你。我弟弟被你班上的人逼钱了,你走开几分钟,我处理一下。”
这个老师叹了口气,还是默默的走开了。
老师走开后,他们都从后辈拿出一根钢管,一尺长左右,我前面竟然不知道。其中一个男孩道:“打学生最没意思了,刀和斧头都不能用。”
这话吓到我了,刀我知道,斧头我也知道。两元五一把斧头,虽然,可纯生铁的,重量足。一斧头劈在头上,绝对开花。
蛇皮带头走进教室,学生们都安静了,这架势谁不怕?
学生中有个男孩起身问道:“蛇皮哥,你怎么来了?谁得罪你了。”
“哪两个?”蛇皮没有理他,问我。
我扫了一圈,在最后面看到了,虽然他们两韧着头,可我不会忘记的,这记忆会存在很久。
“就后面那两个低着头的,中间左边最后面那两个。”我话刚一完,他们五个像疯子一样冲了出去。
“艹,老子弟弟你也敢逼钱,还害老子这么早跑来揍你,不想活了。”蛇皮拿着钢管一阵乱揍,其他四人也是。
高矮二人满脸是血,哭着跪在地上求饶:“蛇皮哥,我错了,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别人都下跪了,蛇皮还对着二人脸上一人踹了一脚才离开。
门口蛇皮对我:“把我们的脸记清楚,下次别回家叫父母,丢人。再有事直接去街上的游戏厅、录像厅、或是电脑室找我们。好了,去上课去吧。”
从那以后,我的初中生涯就变了。首先是没人敢惹我了,有些学校里不认识的混混,见面总是桨夕哥”再就是自己的心态也变了,没在用心学习了,经常关注的是学校里的分帮分派。
但我没加入任何圈子,独立的。主要是母亲太严格,不允许我混社会。
…………
一次周五放假,我下楼准备回家,拐角时撞到了人,一个女孩。
她叫王雨,同班的。那时我没关注女孩,毕竟还。虽然她很漂亮,可我的心思在混混的世界里。
这是这一撞,一刹那的眼神对碰,以及白兔带来的触感让我迷离了。
她红着脸了句“对不起”后,匆匆奔跑着下楼。
我心跳不已,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从那以后,我所关注的世界就多了一个人,一个让我经常梦到的人。
既然关注到女孩,粉红色的历程就开始了。缘分很奇妙,从那以后每次调座位,我和她不是前后,就是并着隔一条走道。
她是很爱笑的女孩,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特别喜欢用粉红色的发绳扎马尾辫。
我和她一来二去也特别熟了,经常跟我打打闹闹,并且只跟我才这样。
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心跳以及触手时的玄妙感触,让我迷醉了。
这或许就是暗恋的味道,一举一动都能让人加速心跳,特别的美妙。
这是一个爱穿牛仔裤、牛仔衣、流行喇叭裤,一群人跳着霹雳舞的年代。
许久后我才发现有些人在谈恋爱,甚至带着去学校后面那片大树林野战,有的甚至公然课间约好请假,然后去学校宿舍摩西摩西。
我还是单纯的我,有想过表白,可追她的人太多了,甚至很多自己的朋友,以及别班的熟人。
义气当头的年代,朋友妻不可欺,既然有兄弟明确表示要追求了,我只能暗藏心郑
初二时有一日,我无意中看到她洗澡了。那时没有热水器,都是烧开水洗。二楼只有一个浴室,男女共用的。冬时怕冷,半夜躺在床上憋着尿舍不得下床。
终于忍不住了,快速冲向浴室。虽然灯是开着的,可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在的,何况女生都洗得特别早。
呃…
王雨在里面,一丝不挂的。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咔嚓”。听到有人出门,我快速的关上了门。一个女孩在外面:“王雨,洗好了吗?我要上厕所。”
“洗、洗好了。不、不,还没,你等会,我马上好。”王雨着。
太尴尬了,我背着脸不敢话,因为外面的女孩没走开,这可怎么办。
估计是我背着身子,又为了让外面的女孩相信,王雨继续洗着。
比起担心怎么出去,身体的反应让我难受。
“还没好吗?我还忍不住了。”外面的女孩声道。
“马上好了,你帮我去拿件秋裤来,我忘记拿了。”王雨道。
听到那人走开,以及开门的声音,我迅速打开门离开了,头也不敢回。
这一夜我失眠了,辗转反侧。如果那时有刚的我的心太乱就太好了,因为真的好乱。
那次以后,我们再也没过话了,像陌路人一样。我的心也特别焦躁,她肯定是恨我了,都找班主任调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