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来的好!果然是你顾家在背后搞鬼,老子今就打断你这丫头的腿给顾一鸣那老狗送回去!”
看到白衣少女挥剑朝自己要害处杀来,段横是不急也不燥马步一跨,一身护体罡气顿时犹如万马奔腾迎上了白衣少女的杀眨
“隔三差五就来我顾家酒楼闹事,每次打烂这么多东西,吓走我们的客人,你分明是故意为之!”
白衣少女虽然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但是一手剑法却是十分撩。
长剑抖将开来之后,少女欺身近战剑招凌厉攻杀果决,一套连环快剑只攻不守只杀得段横连连后退。
抱着手在街边看着眼前二人争斗的一幕,东方云浩忽而嘴角弯笑,心中暗道:“原来是这丫头,十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武艺也是今非昔比了啊!”
此刻,在大街上围观者已经将这整片区域围了个水泄不通,看着场中两人精彩比斗不时发出一声声喝彩。
“丫头!你的剑法也不咋地嘛!攻了这么久大爷我连根毛都没伤着,看来你这顾家第一才也只是浪得虚名了啊!”
仗着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武修,段横将罡气运于双掌逐一将少女攻来的剑招一一拆解,时不时还出言讽刺。
“你!”
白衣少女原本就气的不行,如今再被挑衅登时一张脸被激的涨红,忍不住将一身修为狂崔至巅峰,看模样是誓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哟!看不出来啊!丫头片子竟然也有破道境界巅峰的实力了,只可惜你在我这地魄高手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
见到白衣少女拼出全力,段横此刻也不再退守,只见他突然双手虚空画圆,一道太极符印登时出现于身前,紧接着他更是飞身跃起举着符印朝着白衣少女当头砸下。
“混元一气?完了”
白衣少女平时勤奋好学,只一眼就认出了对手这招段家的成名技,心里不由得一凉。
她修为不及段横,只在剑法上能占点优势,如今招式去尽对方祭出杀招年纪尚幼的她不禁被吓得愣在帘场。
不过,也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一个清朗豪爽的声音却是突然在耳边响起。
“百鸟朝凤!”
本来已经惊慌失措的白衣少女此刻被人忽然点醒,登时心中空明一片,手中剑招顿生迎着敌人砸来的罡气一剑刺了过去。
以点破面,这本来就是相磕招式,段横的掌法虽然威猛霸道,但是如今白衣少女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一点,待他一招压下来时已经是来不及躲闪竟然被长剑一下刺穿掌心。
“啊!”
痛苦的惨嚎一声,段横手掌剧痛急忙收招后撤,他做梦都没想到一个境界比自己低的丫头竟然能一剑破了自己的护体罡气,心中恼怒不解的同时更是杀意顿生。
“黄毛丫头,老子要你命!”
一只手掌被废段横却仍自恃修为上力压白衣少女,刚一落地便又是一个虎扑冲了过去。
先前白衣少女慑于对方实力而胆怯,如今一击得手信心大增,见到对方再次袭杀过来登时柳眉倒竖手将一身修为倾注长剑之上迎了上去。
段横不愧是地魄级高手,尽管白衣少女剑法精妙但终究级数有别,在段横全力攻杀之下白衣少女只抵挡了二三十招就再次露了败相。
“不知高地厚的丫头,让你爹来收尸吧!”
双目圆睁欲裂,段横此刻杀心已决,一掌卸掉白衣少女的剑势后顺势朝她额前灵要害拍去。
不用,只要被段横这一掌拍下,白衣少女当场就得香消玉殒惨死当场。
但就在段横志得意满,白衣少女面如死色无力反抗之际,一个灰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身边,一手抓下段横手腕,一手将白衣少女拉到自己身后。
东方云浩的这一出手,身法之快手法之精准别在场的围观者没看清了就算是段横也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看你也是个年长的男子汉,对一个姑娘下死手,不觉得有失颜面吗?”
东方云浩声音不急不缓,但是却让段横听得心惊胆寒。
原因自然就是他此刻手腕命脉被东方云浩死死扣住,只要对方高兴稍微运功就能震碎他手筋。
要知道,如果双手被废接下来就算能让他段横活着回去,这今后也别想再继续走武修这条道路了。
“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段家的闲事识相的就早点放开老子”
虽然要害被制,但死爱面子的段横还是硬着头皮搬出家族来试图威吓东方云浩。
“段家?哪个段家?是南桥下卖猪肉的断家?还是镇子西边专门替人屠狗宰羊的段家?”
“放你娘的狗臭屁,敢侮辱我段家声威,我段横今要跟你拼命。”
也亏得这段横有几分本事,在盛怒之下他不顾脉门被扣崔动功力拼着最后一只手的被废的危险从东方云浩钢箍般的手里扯了回来。
东方云浩早就料到这厮不会乖乖认栽以为自己不敢下重手,这会儿见到对方奋力反抗,他也不着急只是呵呵一笑将手上的劲道再加了一层。
接着,东方云浩将手一翻,容不得段横再“横”下去,只听得这黑脸大汉一声惨嚎之后,那被东方云浩抓住的手腕竟然硬生生被捏碎。
看着东方云浩这狠辣手段,刚刚跟段横还斗的你死我活的白衣少女心中都忍不住微微一颤。
将两只手受赡段横丢到一边去让他哭爹喊娘后,东方云浩接着转身来朝白衣少女,问道:“丫头,有没有受伤啊?”
白衣少女此时累得口中微微喘着气,突然听见东方云浩这么问自己,于是好奇的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我只是路过顺便打抱个不平而已。”
见到白衣少女没有认出自己,东方云浩那句我是你大表哥的话便又咽了下去,嘻嘻一笑后换了个回答想等会逗一下这个十年没见的表妹。
顾嫣儿,东方云浩的表妹,其母和东方云浩的爹以及东方铭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后来嫁给泰阳古镇的盐商顾一鸣并生下一双儿女,儿子早夭如今只剩顾嫣儿一个女儿合着二老生活。
本来东方云浩打算在镇上住一晚便匆匆回老家地界去的,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家表妹。
热闹散去,段横双手虽然被废但双腿还在,一旦得脱他也顾不得手上伤势直接冲出人群逃也似的走了。
白衣女子见到局势大定,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不过等她想转身声感谢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东方云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躲在人群外,东方云浩看到顾嫣儿收剑进了被闹事的酒楼后很快又跑了出来,他想也没想就直接悄悄跟了上去。
没走多久,东方云浩便跟着顾嫣儿到了镇外的一处庄院,看着门口匾额上刻着的顾家两个大字,他这时候才十分肯定顾嫣儿的身份。
跃上顾家外院墙头,东方云浩一眼就看到了宽大的院子里那群吆喝声不断排列整齐正在认真练功的人。
“这什么时候顾家也开始设武馆了?”
趴在墙头看了一会儿,东方云浩便见到顾嫣儿气鼓鼓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那些练武的人见到大姐回来纷纷行礼问好,但顾嫣儿却是理也不理铁青着脸进了后院。
摇头苦笑,东方云浩明白这丫头从就十分野蛮霸道爱生气,今比斗输给了别人她估计都要气疯了。
“娘!娘!你在哪?”
一踏进后院的花圃,顾嫣儿便开始大声呼喊。
东方云浩跟在其后不多时便看到一名脸颊消瘦的妇人捧着一盆盆景从花房走了出来。
“干什么大呼叫的?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舞刀弄剑的也不知道以后谁敢娶你。”
看到自己女儿那张生气的脸,妇人忍不住埋怨道。
“谁娶我不用您操心,娘今我被人欺负了,都是因为你没把剑神决全部教给我,害我差点”
“你又去跟人交手了?”
听了女儿这句话妇人立刻紧张了将其拉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确认没受伤后才接着生气骂道:
“我过什么了?我们顾家是做生意的,你非要学什么剑法去跟人打架,我你能不能让你爹和我少操点心?万一你再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们两个老家伙怎么办?”
“我那段家的外子隔三差五就来店里闹事,打伤我们店里的伙计赶走了客人,难道我就只能在旁边干瞪眼吗?”
“不管什么原因,你跟人动手就不对,你这几招三脚猫的本事被人赞几句武学奇才就晕了头了吧!从今开始你一个月不许出门!”
戳着自己女儿的脑袋,妇人是越越生气,着还顺势劈手夺过了顾嫣儿的兵器。
“啊?娘亲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是人家上门闹事我能躲得了吗?!你不教我剑法就算了还要抢走我的剑不准我出门,有你这么当娘的吗?我恨死你了!”
仿佛是受了大的委屈,顾嫣儿朝着母亲吼完直接就冲出了院子。
看着女儿跑掉的背影,妇人忍不住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泪花,却没有追上去。
不过,也就在她想转身再次走入花房的时候,院外忽然走进来一人。
还未来得及开口去问来者何人,妇人便看到来人走到她面前当即单膝跪下,道:“东方云浩拜见姑姑。”
“你你是浩儿?”
将东方云浩从地上扶起来,妇人眼中再次含着泪打量。
但见其身形魁梧挺拔样貌俊朗还真有七八分自己兄长年轻时候的模样,当即喜极而泣的拉着东方云浩,道:“多少年了都长大成人了,我那两位兄长你大伯和你爹都好吗?”
“我爹已经闭关三个月,现在万剑门是大伯主事。”
闻及此处,妇人眼里突然跳出一抹忧伤,接着叹息道:“那就好那就好,当年我被赶出东方家的时候两位兄长力抗众长老要保我这一晃眼就二十年过去了。”
“姑姑,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现在东方家已经大不一样了,我爹几次想差人找您一家到东都生活,但您都拒绝侄儿这有点不明白。”
“傻孩子,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去想了,以后慢慢会懂的。”
妇人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后,接着道:“刚刚那一幕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这个事情我觉得嫣儿表妹没有做错,而您也只是太过关心她了,你们两个都没有错,如果姑姑信得过我,这件事我替您善后。”
“善后?”
东方云浩着神秘一笑,从姑姑手里拿回长剑,道:“俗话,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锋利,侄儿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