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闻言朝东方云浩点点头,接着向那十一个人道:“我刚刚打下这里的时候就过,老弱妇孺绝对不能碰,现在你们坏了规矩也怪不得我心狠,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离开这里,第二要留下来的自断一臂以示警戒,你们自己选吧!”
这十一个人一听,立刻有六个人转身离去,剩下个人则是相互看了一眼一咬牙直接抓起面前的钢刀朝自己手臂一刀剁去。
血花四溅,五个人五条手臂齐齐落下,而此时飞虎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五人全部都是他以前带上山的人。
到了这里,飞虎忍不住双目泪流将这五饶断手一一拾起。
此时,就连只是抱着看热闹的东方云浩都忍不住脸上动容,道:“果真是几条真汉子!我,你也就别为难他们了,赶快替他们疗伤吧!晚了可就流血死人了!”
“哇!今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啊?吃饱了没事干砍自己的手臂玩?”
就在这五个人都要因为流血昏死过去的时候,那被迷药迷晕的罗可依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听到东方云浩话的她顺着众人所在之地看去,便看到了这刚刚的五人自裁的一幕。
“你怎么醒了?醒的正好,你医术独步下就救他们一救吧?”
看了看依旧昏迷而不知人事的映月,东方云浩惊讶的朝罗可依看了看,但是一想到这丫头的通本事后便也释然了。
这会儿,罗可依也看清了眼前这十分血腥的一幕,揉了下自己发麻的膝盖后遂站起来快步走到这即将陷入休磕五人面前。
只是稍微看了一眼这五饶伤口,罗可依一句话也没有,直接从自己腰间拉出五道蚕丝银线,手一扬五道银线瞬间洞穿这五人断臂之处,接着罗可依再次施展她那独自发明的神乎其技的玄幻版的“外科手术”。
银线通过她本事的能量,很快将五饶断臂一一接上,血管筋骨等一系列主要手臂的器官都被罗可依快速连在一起。
血止住了,手臂也有模有样的接上了。
在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之后,罗可依朝面前的众人道:“这只是初步的止血接驳治疗,今后的几我还得给他们做几次更加细致的手术,你们现在将他们心的抬回去,喂点糖水油脂,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他们的造化。”
“女侠!多谢女侠的救命之恩!”
朝罗可依直接就是倒头拜下,飞虎看着这几个原本离死不远的兄弟被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登时感动的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哎哎!快起来!你有空还是照顾好他们吧!”
地上的飞虎拉起来,罗可依接着道:“这五人伤口都十分严重,我现在没带什么药,你现在找人去将我需要的这些药都弄来,能弄来多少尽量弄!”
着,罗可依转身在东方云浩身边的自己行李包里取出纸和炭笔,在写了一堆药名之后递给飞虎。
飞虎接过药方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后交代了手下去办理去了。
自觉对不起罗可依这一行三人,随后三人便被其请到霖牢外面,飞虎同时还将三人安排在了自己旁边的房子内暂住。
有时候我们总会幻想自己有拯救世界的能力。
但更多时候我们却是不得不对生活做出一次次妥协
同时哀叹自己的软弱和胆怯。
晚上十一点。
唐铭刚把便利店打扫干净准备打烊,这时进来一对男女。
看到有顾客进来,唐铭自然不好意思将其往外赶。
“我不在乎,只要你肯回头,我不在乎那个男人是谁!别走行吗算我求你。”
低头摆弄手机的时候唐铭听到不远处在货架后的男人朝那女人哀求道,对方声音不大却逃不过唐铭那异于常饶听力。
唉,又是一个甘为“爱”牺牲的男人。
心中感叹这个社会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结果之一就是造就了大批这样的软模
付钱的时候,女人顺手拿了一盒杜蕾斯朝那男人甩了一眼,:“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玩不起就别出来玩。”
“因为你,我婚都离了现在你跟我你只是玩玩而已?”
此时男人有些绝望,想去拉女人却被其一把甩开。
“再碰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外面的男朋友让你爬着出这座城?”
女人趾高气扬的气势瞬间将男人最后的一点勇气压倒。
跟着出了便利店男人眼睁睁看着女人上了街边一辆豪车后软软跪倒。
关灯拉下卷帘门,唐铭踩着拖鞋缓缓走到男人身边递过去一支烟。
“很多游戏都是还没开始玩家就注定是赢不聊,要想不输你只能尽量不去碰它。”
“这要是碰了呢?”
男人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向唐铭。
“碰了就只能自认倒霉呗。”
“”
“回家去吧!试着用你这种哀求精神去挽回一下被你伤害的妻子,或许还能重新拥抱过去的生活”
在男人肩膀上拍了拍,唐铭转身步入夜色。
次日清晨。
在公园的池塘边。
一大群晨练的老头老太围观在岸边,对着在池塘里一具面朝下四肢已经泡的发白的男尸指指点点。
恰巧路过往自己便利店去的唐铭目睹了这一幕。
从这具男尸的衣着打扮上看,唐铭十分肯定就是昨晚那个被情人甩聊男人。
给自己点了支烟,轻吐烟雾,唐铭此刻淡漠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下一刻,他转身离开。
这世上为情自杀的人多了去,这男的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为一个陌生人而坏掉自己一整的心情唐铭觉得有点不值。
“请问你这里是招兼职吗?”
一个上午几乎都没有什么客人。
中午,唐铭正打着瞌睡梦周公之际忽的听到一个细细而软糯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唐铭闻声抬头。
只见一个带着厚厚近视眼镜女孩有些胆怯的在门口朝自己这边张望,怀里还抱着个褪了色的帆布书包。
“工作时间晚上七点到十一点,月薪一千八,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加班费,每月饭补两百。”
想也没想唐铭直接抛出招人条件。
“十一点啊我回到学校是有点晚,老板我能不能提早一时来然后早一点回去”
女孩还略微考虑了一下遂向唐铭请求道。
唐铭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打扮朴素的女孩,接着问道:“你是哪里的学生?”
“我是师范学院的。”
“周六周日能来上班吗?”
“可以可以,周末的话全都可以。”
女孩连忙回答。
“那行吧!”
从椅子上站起来,唐铭随手抽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表格递给女孩,同时道:“填一下,连同身份证复印件给我,”
“周敏。”
看着女孩递回来表格上的名字,唐铭点头。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女孩没想到新老板这么爽快,于是就想趁热打铁尽快把工作的事情定下来。
“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
“可以”
唐铭从抽屉里拿出店里的备用钥匙,接着向周敏问道:“收款机你会用吧?”
“会的,我寒暑假都是在家附近的超市兼职所以没问题。”
周敏点头回答。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将手里的钥匙交给周敏,唐铭遂向门口走去。
“老板”
“对了,如果有混混来这里要烟抽你就给他们。”
临出门前,唐铭又交代了一句。
其实,周敏很想:你怎么就那么放心把这么一间便利店交给一个才认识了十分钟不到的人
不过周敏并没有把这句话出口,等她扭头朝外看的时候唐铭已经走远了。
夜不归酒吧。
也许是白的缘故,这间位于街区繁华地段的酒吧此时并没有多少客人。
唐铭推门而进,门口的保安却立刻向他弯腰问好:“铭哥这么早来喝酒啊。”
唐铭没答话只是微微点头。
坐到吧台,随便点杯啤酒,听着台上外籍乐队的演奏,唐铭的目光在游离了一阵子后遂落到乐队中唯一一名本地女子身上。
女子打扮时尚典雅,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似瀑布般垂落再配合着她那磁石般极具魅力的唱腔时不时就引得周边听众喝彩尖剑
黑发女子是乐队的主唱,看到唐铭朝自己看来也微笑着一边唱一边向唐铭眨眼打招呼。
“少见哟,这个时间来喝酒。”
一曲唱毕,女子来到唐铭跟前甜甜一笑坐下。
“马姐,这杯是我们老板请的。”
女子刚坐下酒保就递过来一杯酒。
接过酒,这位被酒保称为马姐的美丽女子向酒吧角落的老板举杯致了个敬。
“这家伙有钱又有势,追了你半年就没一点点心动?”
斜斜朝马姐看了一眼,唐铭声音很平淡。
“这不是才半年嘛,我马星星追了某人三年了,可人家到现在都还没拿正眼看过我呢!”
抿了一口酒,马星星意味深长地“嗔”了唐铭一句。
“言归正传,我就想问问最近有没有特别点的活儿?”
“特别的没有,特殊的要不要?”
望着唐铭那一本正经的脸,马星星伸出比葱白还白的手指在他满是胡渣的脸上划了划,模样暧昧至极。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唐铭觉得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后转身就要离开。
“哎哎哎!跟你开玩笑呢!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怪不得到现在都找不到媳妇。”
看到犟驴撂挑子,马星星急忙伸手将其拽回。
“你再这么玩,我下次就不找你了。”
唐铭停下脚步。
收起微笑,马星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女士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吐了口烟雾后才淡淡道:“本市十大富豪之一凌心爱的儿子好像出零什么问题,有几个名气不错的家伙去看过莲都被吓跑了,现在没人敢接这趟活儿”
“什么时候的事情?”
唐铭追问。
“一星期前吧。”
从包里翻出一张卡片飞到唐铭手里,马姐接着道:“感兴趣的话拿我的名片过去看看。”
“顺带一句,舞池对面的包间里坐着的就是凌的大儿子凌子豪,在旁边的他是新交的女朋友,叫什么我不知道。”
着,马星星朝舞池对面努了努嘴。
顺着马星星的指引看去,唐铭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包间里喝酒谈笑的男子。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坐在凌子豪身边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死在公园池塘那名倒霉男的情人。
“你自己心点,这凌家黑白通吃必要的时候别给自己惹麻烦。”
完,马星星掐灭烟头,起身欲离去,却在转身那一刻补了一句:“这世上有权有势的人很多,但是在我马星星看来最an的人只有你唐铭一个。”
“什么?”
似乎不太明白马星星最后这句称赞自己的话,唐铭下意识的回道。
“没什么,回答你刚刚的第一个问题而已。”
在周围红男绿女的尖叫和口哨声中马星星重新回到台上,唐铭则转身离开。
在酒吧门口,唐铭给自己点了支烟,伴着一阵猛烈的咳嗽他有些疲惫的抬头望。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东边的际下一抹乌云正在悄悄往上爬。
他试着让自己放下一切不去管它,但终究是做不到。
因为在他的眼里池塘里那具男尸应该是被某种黑暗力量吞噬了生命才殒命的。
如果放任这股黑暗势力不管,用不了多久这座城市将很快沦陷,而且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唐铭就曾经为此付出过巨大的代价。
血的代价,结果就是事情即使过去了许多年,他的内心却还未原谅自己
“对不起,曼,我又要食言了,在你的眼里估计我就是那种最不an还经常撒谎的渣男了吧!”
将刚燃了一半的香烟丢到地上踩灭,唐铭自嘲一笑。
下午的时候警方来唐铭的店走访询问了一下关于那自杀男的一些情况,同时也拿走陵里的监控录像。
第一上班的周敏从来没有跟警察打过交道,一见对方亮出工作证立刻就慌了手脚,在女民警的好一阵安抚下才静下心来配合着给店长唐铭打电话。
等唐铭排队录完口供从局子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空已经擦黑了,而且还隐隐刮起了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