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一模一样。若是不一样的话,我分文不收,且任由你们处置。”
“小兄弟可还会与别的布坊有合作?”
“这点还请姜先生放心,业内的规矩我还是懂的,若是与你们工坊有了合作,我是不会再与别的布坊合作的。”
姜毅清略一思索,答道:“成交。查总管,去拿纸笔,写份契约书,就按照这位小兄弟说的写。”
确认契约书无误,按了手印,柳津津对姜毅清说道:“先生,你这有纸笔吗?我现在就将配方写出来,你们可着人准备相应器具材料,看看上色效果、材料消耗是否如我所说一般。”
不待姜毅清说话,查总管已乐颠颠的跑下楼去,吩咐一干人等去准备了。
待柳津津将所有配方默写完毕,查总管已指挥工人将一应物件搬进屋内,闲杂人等已撤的干干净净,只留了几个心腹在屋内候着。
按照柳津津配方上所写,彩虹坊的人将不同材料按一定的剂量配制好,把准备好的棉布丢进去,不停搅拌,使之上色,待一个时辰后,取出来的布已经是鲜亮的橙色了。
“哎呀,真的上色了。这颜色,这要放到市面上,绝对会被抢售一空的啊,小兄弟,我真服了你了。”查总管惊讶之余,还不忘对柳津津夸赞一番。
“查老伯,先别急。我5天后再过来,这期间,你们可以用水洗洗这些布,看看是否会掉色。告辞了。”
折腾了大半天,只是喝了几杯茶水,吃了几块点心。这彩虹坊的人也真要命,认真起来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知道在那染布,连饭也不吃了,你们不吃也就罢了,好歹考虑一下我啊,让我也陪着你们一起捱了一下午。
柳津津一边心里抱怨着,一边加快脚步,往家里赶着。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院子了传来争吵声,好像是云姨娘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快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把左邻右舍都喊过来,我倒要让大家评评理,欠债不还还有理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柳津津一教踹开院门,就看见云姨娘和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拉扯在一起,男人怀中抱着一袋米,云姨娘想要上前去夺下,奈何气力不济,始终夺不过来。琼瑶搂着弟弟妹妹,缩在墙根下,睁着一双双惊恐的眼睛,吓的话也说不出来。
顿时,一股无名业火从头顶烧起来,柳津津抄起门口一把扫帚,使劲往那个男人身上招呼,“哪里来的糟老头子,大白天的强抢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强盗啊……”
那男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放下米袋子,反手去抢柳津津手里的扫把,手里嚷道:“别喊,别喊,我不是强盗,我只是来讨债的。”
“讨你个头,是看我们孤儿寡妇的好欺负是吧?我柳家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一个糟老头子来欺负我们。”柳津津死死咬着嘴唇,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扫把更加疯狂的往老头身上抡过去。
“大姐儿,不要打了,他是何员外。”云姨娘怕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吃苦的还是柳津津,急忙喊道。
柳津津这才放下了扫把,对着鼻青脸肿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何员外说道:“何员外啊,真是对不住啊,我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啊,还以为是强盗来了呢。你没事吧?对了,到我们家干什么来啦?”
何员外狠狠的瞪着柳津津,看到柳津津的眼神,又缩了缩脑袋:“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这年也过完了,欠我们钱铺的钱什么时候还哪?你们这欠的也太久了。”
“你就是这样问的吗?”柳津津指了指地上的米袋问道。虽然很想把这个老头子赶出院外,但到底是柳家欠钱在先,不好太过分了,柳津津只好耐着性子同何员外周旋。
“这不是,这不是你们姨娘说没钱还嘛,我拿这袋米抵一点债怎么了?”何员外故意挺了挺胸膛,作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吗?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上门打劫来了。现在柳家是我当家,有什么话为什么不对我说?欺负我们孤儿寡妇的算什么本事?”柳津津黑着脸,冷声道。
“怎么,孤儿寡妇就可以欠钱不还了?”何员外梗起脖子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你为什么要在我这个当家人不在的时候来呢?还是说,你早有预谋,故意趁我出去的时候跑过来为难我家人,顺便抢点东西?”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我就问你,欠我们何家钱铺的债什么时候还?”“我记得你上次让王媒婆来闹的时候,说的是一个月之内还钱吧?现在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呢,你放心,我会按时把钱还给你的。如果到时候没有还钱的话,你可以直接去官府递状子,状告我。”
“但是现在,请你出去,不然我可要告你私闯名宅了,哎呀,我上次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现在好晕啊,姨娘,快来扶我一把。何员外,麻烦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去请个大夫来,我就不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