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函硕看着凤肃轻痛苦的模样,心中一阵畅快,将这些年心中的话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
“啊啊啊!东方函硕,你怎么能这样!那可都是我的家人啊,我很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恨我凤家帮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凤肃轻一身戾气,再次不顾疼痛,嘴里喊着。
“皇上,姐姐好吵啊,臣妾被她吵得脑袋都疼了。”
凤肃弱一把搂住东方函硕的腰,将脸蛋埋在东方函硕的胸膛上,小声地说道。
东方函硕听了以后,对后面的小德子说:“听见没,弱儿觉得这个贱人太吵了,小德子,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后面的小德子道了一声“诺。”女干笑着走到凤肃轻面前,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
“奴才敬你曾是主子,你这是自己动手啊,还是奴才来帮你呢,你若是识相就自己动手,若是不识相,你可是要吃苦头的。”
小德子故意这样说,因为让凤肃轻亲手割了她自己的舌头,肯定比自己动手,更能使皇上痛快。
果真,东方函硕听到后,眼中流露出来满意的神情。
凤肃轻可不是软柿子,拿到匕首后指不定会做什么呢,倒不如……
“小德子,割断她的脚筋,朕要她趴在地上如蝼蚁般仰视朕,哈哈哈。”
小德子眼中亦闪过一丝狠毒,手起刀落。
“唔唔……”凤肃轻脸色霎时惨白,冷汗直流。
好痛,啊!不行,我不能喊出来,我不能让这对狗男女看笑话,我不能让他们如愿。
“唉,你怎么不喊啦,朕要听你喊,你越痛苦,朕就越快乐。”东方函硕看到凤肃轻尽然没有痛苦地叫出来,十分不满,忘记了刚才还要拔了她舌头的事儿。
“呵,昏君,妖妃,奸佞,一个国家凑齐这三样,绝对不日必将灭亡。”凤肃轻冷眼想看这面前三人。
想她凤家为北周鞠躬尽瘁,最后竟落得全族不得好死的结果,不就是因为有这三样人吗!
“凤肃轻,你什么意思,你在咒朕的国家吗!”东方函硕整个脸都青了,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还需要咒吗?你这皇位,得来容易,莫非你以为守住能简单吗?哈哈,想你辛辛苦苦弑君夺位,到头来不还是守不住这北周江山。”
凤肃轻毫不留情的嘲笑着东方函硕的可笑,同时也在讽刺自己当年错识良人。
“够了!朕可没时间和你在这儿耗,小德子,将她拖下去吧,朕要她生不如死。”
东方函硕厌恶地撇了一眼满身泥泞的凤肃轻,举止中透满了嫌弃。
“诺,来人啊,将犯人的牢链打开。”小德子应下后毫不犹豫地吩咐下面的人。
链条一松,脚筋被挑断的凤肃轻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许久未修理的指甲,长而尖锐。
凤肃轻看着自己这一手的指甲,眼中露出不甘的深神情,痛苦地扭动身体。
旁边的两个侍卫一人一只手将凤肃轻拖走,即将经过东方函硕和凤肃弱时,凤肃轻猛然发力,甩开侍卫的束缚,用尽全身力量扑了上去。
尖利的指甲一下子就划伤了凤肃弱那娇生惯养,白若凝脂的脸蛋。凤肃轻那力道,必定会留下伤疤。
“啊!凤肃轻,你个贱人,你竟敢毁了我的脸,啊啊啊!皇上,我好疼啊!”
凤肃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到了,脸上被抓后,先是一阵麻木,再是揪心的疼痛,她手一抹,全是血。
呵呵,凤肃弱,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不是想做皇后吗?我倒要看看,东方函硕会容忍一个毁容的女子当皇后吗!
“哈哈哈哈,凤肃弱,你这是罪有应得,哈哈。”凤肃轻癫狂地笑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而一旁的侍卫也被凤肃轻的疯狂模样吓到了,竟忘了要上前阻止。
“皇上,皇上,你救救臣妾,我好疼啊!”凤肃弱被凤肃轻压在地上,及其无助,两只手无处安放的向上挥去,想抓住东方函硕的衣袖。
而此时的东方函硕也是十分惊讶,听到凤肃弱的话,本来想要上前搭救,但是看到凤肃弱那张血淋淋及其恐怖的脸就退缩了。
不过一个姿色尚佳的女人而已,没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毁容的女人再去热闹一个疯子。
“朕公务繁忙,来人,送贵妃回去,将这个废后扔到城外的乞丐聚集的破庙里。”东方函硕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两天后
体无完肤地趴在破庙的稻草上,这两天来,凤肃轻感觉漫长的像两辈子一样,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身心皆受到了折磨。
每当她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时,她总是提醒自己,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报仇,凤家的冤情还没有翻案,她还不能死。
衣着暴露,风餐露宿,饥寒交迫,日日被迫受辱,这使得不过半个月,凤肃轻就几乎动不了了。
她是要死了吗!
死了对她也是种解脱吧。
但是凤肃轻不甘心,她做错了什么,弟弟凤羽做错了什么,凤家人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她们要承担这一切,凤肃轻恨啊。
她不甘心!若有来世,她宁可被天下人所唾弃,也要报仇雪恨。
若是这天要阻她,她便逆天而行,从此将这北周的江山牢牢握在手心里。要它昌,它便昌;若要它亡,它就得亡。
“嘶。”凤肃轻躺在床上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床头的帐下系着一个及其眼熟的风铃。
这东西怎么那么眼熟啊,啊!这不是我九岁那年,爹爹特意从漠北带回来的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弄丢了。
死了以后,就能看到自己曾经丢失的东西吗?
不对!
这里不是将军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