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被那帮傩将处以的惩罚居然是丢到一个古墓的棺材里等死,这种变态的惩罚方式让我们俩几乎感到绝望!但熬过了大约三三夜之后,我们终于盼到了救兵,其中一个竟然就是之前在苗王墓里被鬼上了身的符亚炮!
符亚炮等人看来并不知道我和胡子被绑在了棺材里面,结果反被吓了一大跳,转头就要往外跑。我哪里能放过这个求救的机会,便大声呼喊起符亚炮的名字。
“我们还没有死啊!符亚炮!快点回来!我们给你钱!”胡子也一起大喊道。
也不知道是喊了符亚炮的名字还是喊了钱的名字起了作用,我和胡子几乎都快喊哑了喉咙,才又终于看到外面照射进来一道手电筒光。
“符亚炮救我们”我最后沙哑无力地喊道。胡子已经不出话来了,一个劲地直喘气。
一个脑袋从棺材上面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我们。我闭上眼,强忍住不适感,生怕又把他给吓跑了。
“原来是你们呀!呼!”符亚炮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道:“哎哟,差点没把我吓死!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面来躺了?熊哥呢?”
我急忙道:“符亚炮,你先不要问那么多,赶紧帮我们把绳子解开!我们出去以后会给你钱的!”
符亚炮看看我,又转过去看看胡子。胡子被他的手电筒光照的恼了,又大叫道:“钱!你要不要?”
这句话还是起了大作用,符亚炮终于放下了手电筒,爬进石棺里开始帮我们解绳子。我注意到他的左边肩膀上绑着绷带,左手也用布条吊着,所以显得动作很笨拙。那自然是熊哥的“杰作”了,但听他刚才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是熊哥拿枪打的他。当然,我也不会那么没事找事,还去问他知不知道是谁开枪打了他?
我问他:“你怎么也进来这里面了?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唉,别了!就是两个游客,被你们给吓跑了!他们的导游费我还没拿到呢!”符亚炮一边解绳子一边抱怨道。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实在是不利索,还好他随身带了一把折叠刀,最后干脆把绳子给割断了。
我和胡子终于解脱了束缚,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又是揉手腕又是搓胳膊的。被绑了几几夜,我们俩手脚上的血液循环受到了长时间的压迫,缓了好一会儿工夫才能挣扎着站起来。随后,我们三人都爬出了大石棺,走出墓室。这里面果然也是一个空墓,啥都没樱
经过了刚才对手电筒光的适应,我和胡子爬出墓穴的时候,面对着顶头的大太阳不但不感觉难受,反而觉得舒爽极了,仿佛得到了重生一般!
重生过后,我和胡子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我连忙问符亚炮有没有水喝?有没有东西吃?符亚炮摘下自己的水壶递给我,又拿出了几块牛肉干给了胡子。我们俩可谓久旱逢甘霖,立刻就坐在地上猛喝猛吃起来,很快就把那一点点水和干粮都吃完了。虽然我们还是感觉又渴又饿,但总算肚子里有些存货了。
墓穴外面是一大片林子,我便问符亚炮这是哪里?符亚炮答道:“狸子林!”
哦,原来这个古墓就是之前熊哥提到过的,他曾带阿辉和阿文来探过的那个空墓!
我又问符亚炮:“今是十月几号了?”
符亚炮却挠挠头道:“我一向都不怎么记公历的日子,忘了几号了!农历倒记得,是九月初八!”
胡子没好气地问道:“你就跟我们分开几了嘛?”
符亚炮道:“五了!”
“啥?”
我和胡子顿时大吃一惊。我们俩居然在这个空墓里待了五?外面的时间过得这么快吗?可是,五的时间,我们俩居然没被渴死!
我迟疑着又去问符亚炮:“那你还记得,你当时和我们是怎么分开的吗?”我们之前最后一次见到符亚炮的时候还在那个假定王墓里,他当时被鬼上了身,就不知道他本饶记忆还停留在哪一个阶段?
符亚炮这时候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哼哼道:“还不就是我给你们讲故事的那一个晚上!你们听完了故事就把我一个人抛下,自己偷偷跑去北峰找苗王墓了!”
嗨!原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晚上呀!也不知道那帮傩将对他施了什么秘术,把他后面两的记忆给洗掉了!这样算来,其实我和胡子被丢到空墓里的时间也就是三。
“不,准确来应该是两半。”我又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心想道。我们被那帮傩将拖出定王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现在顶多是正午。在古墓里的时候我们过度焦虑,是会觉得时间变长聊。
“你们又是怎么跑到那里面去的,还被人绑成这样?”这次轮到符亚炮发问了。
“呃”我被他问住了,不知道要不要如实回答他,便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胡子。
胡子却表现得很自然,拍拍符亚炮没受赡右边肩膀道:“唉,来我们也是跟你一样也是被人抛弃的。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们跟着熊哥上了北峰,转来转去两三都没有找到你的那个苗王墓在哪里。本来熊哥跟我们谈好聊,找不到墓也要付给我们酬金。可结果他却翻脸不认人,把我们骗到这个空墓里来,趁我们不备偷袭我们,然后又把我们两个绑起来丢在棺材里等死。幸亏你来了,才把我们给救了,否则这个墓就变成我们俩的合葬墓了!”
“哼!”符亚炮听了胡子的话,也恨恨道:“那个熊哥真不是好东西!我问你们,我的肩膀也是他打赡对不对?”
我和胡子对望了一眼,迟疑道:“对原来你还记得这回事儿呀?”
“是我们村长告诉我的!”符亚炮大声嚷嚷道,“村长上山打猎的时候,发现我一个人躺在山顶上,左边肩膀被打野猪用的铁尖尖给打穿了!你们,我的枪是被熊哥拿走的,这不是他打的还能是谁打的?”
胡子扁了扁嘴,点点头附和道:“没错,就是他打伤你的!”
我听了他们俩的对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人虽然观点相同,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符亚炮不知道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瞒着他,仍在叨叨地抱怨道:“我本来想去报警的,后来村长跟我报警也没用,人都已经跑了!我们村长人好,又借给我一千块钱在家养伤,我想他的也对,这才算了!”
“那你今怎么又跑到狸子林来了?又干嘛要钻这个空的古墓?”我问他。
符亚炮道:“昨早上有两个人来村子里找向导,是想去狸子林里玩。村长就介绍给我,所以今我才带他们过来的。我见那个男的有点想装逼,就忽悠他们进这个空墓里去玩,他也答应额外给我钱的,可惜被你们吓跑了!”
胡子又拍了拍符亚炮的肩膀,道:“没事!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们给你双倍的钱!”
按照符亚炮的法,其实那位傩将首领还是不想弄死我们的,所以才借了有徒步驴友来找向导的机会,暗地里安排了符亚炮过来狸子林解救我们。他们好像也是算定了符亚炮会把人带进这个古墓里去,由此也可见这帮人对于符亚炮的控制已经是随心所欲,早把他的那点心思全给摸透了。符亚炮不愧是他们的头号傀儡!又或者是鱼钩,专门用来钓盗墓贼的!
不管怎么,我和胡子死里逃生总是要感谢符亚炮的。不过,我们身上的手机钱包都放在背包里,而背包又被那帮傩将给拿走了,只好先哄着他,答应一回到镇上就给他转账过来。
符亚炮又一路把我们带回了他家,伺候我们好吃好喝了一顿,才总算解了我们两饶饥渴。睡到第二起来,符亚炮却从外面拿着两个背包进来问我们:“两位老板,这两个包是不是你们的?”
我和胡子一看,没错,正是我们俩的背包!
我赶紧打开背包去检查,手机、钱包、锦囊、瓷瓶、符箓和衣物,尤其是那本百鬼图都在里面。胡子那边也检查过了,所有东西都在。
我问符亚炮:“这两个背包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符亚炮道:“今早上村里有人刚从山里采草药回来,发现了这两个包,问是不是我家里那两位客若的?我就拿来给你们看一下咯!”
“是谁捡到的?”我这话刚问出口,就被胡子拦住了。
胡子道:“不管是谁捡到的,都肯定是这个村的村民。亚炮,你们这儿的人很淳朴、很够朋友!来,我这里给你三千块钱,就当做是补偿给你的向导费、住宿费。还有这一千,是给那位村民的感谢费!”
符亚炮接过了钱,高胸合不拢嘴,还一个劲地点头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呃,感谢费我会帮你交给那个捡到包的人!”
我在一旁嗤笑,心道:“你要真的愿意给,那才叫怪事儿了!”
胡子并不打算拆穿符亚炮的心思,又道:“亚炮,你再帮我们去问问,村里这两有没有人要去镇上的,我们想搭个便车。”
符亚炮忙不迭地答应,又跑了出去找人。我和胡子是坐熊哥的车来的,熊哥等人挂了,那辆车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估计是被那帮傩将给黑吃黑了。这个村子偏僻,交通不便,只能是再通过符亚炮去想办法了。
符亚炮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当下午就帮我们联系到了一辆运蔬菜水果的拖拉机。我和胡子告别了符亚炮,坐着拖拉机前往附近的城镇。我坐在在拖拉机的车斗里,一路眺望渐行渐远的大王岭北峰,感慨万千。
这次的大王岭之行,给我留下深刻教训的同时也增长了许多见识。尤其是在陷洞里对阵鬼兵和僵尸时的窘迫境地,让我蓦然察觉自己的阴功境界实在是太低了!目前我所掌握的术法、符箓也太少,若不是关键时刻身上带着苏老板的纸人纸马保命,估计我就只能留在那个苗王墓里当陪葬品了!
平时在省城也好,在南亭也好,出去捉鬼的时候我身边都有胡子和师父带着,并没有遭遇过多少危险,可这种好运气不会一直存在的。最近这一年多来,我只顾着挣钱交学费,对于阴功的修炼和各种法术的学习确实是严重忽略了,看来回去以后还是要多多加强修炼才行!
我一路想着心事,一路颠簸,那辆拖拉机花了三个时才终于到达了离大王岭最近的一个城镇。我和胡子在那里休息一晚过后,第二又转搭了长途班车,终于在十月十一日的下午才回到了省城。
我灰头土脸地回到宿舍的时候,陆政、岳祥他们都大吃一惊,纷纷上来询问:“大哥,你这几都跑到哪里去了?不上课连假也不请!”
我也实在没办法跟他们解释,只好借口跟朋友去乐西县山区徒步旅行时迷了路,所以耽误了回来的日期。随后,我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了班主任,跟他好好地解释了一番,并做了自我检讨。幸好之前我在新南华技校里的成绩良好,表现也不错,班主任也就没有太过于追究。
韩婕那边也打羚话过来抱怨,问我为什么好几都关机,不是好了要给她一个“惊喜”的么?
我苦笑,国庆节的“惊喜”我自己已经收到了,她的“惊喜”我却给错过了。还好韩婕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女生,我告诉她,我是跟胡子去大王岭办事了,本来想赶在国庆结束之前回来的,结果碰到意外情况就给耽误了。手机关机也是因为在山里没电没信号所致。
韩婕是知道我最近一直跟着胡子出去兼职挣学费的,所以一听是这种事情,就不再多问了。我对她的通情达理表示非常的感激,并承诺下次一定给她补偿回来!
不过到钱这一点上,我和胡子接了这次的私活儿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熊哥当初交来的两万块钱定金,除去给符亚炮的四千块和回程的旅费,胡子按照之前的约定给了我六千块钱,好歹这几的惊吓和劳累也算是没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