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观察需要有高山。
而这附近,就有一座蛮高的山丘。
上山很顺利,此山并非悬崖峭壁,带着家兽的情况下,单只猛兽基本都会退避,二人也对防卫山间的落单凶兽是有了不少自信。
观察了山势后,阿咦对山洪可能冲击的范围有了一些体会。
并且,二人看到远处有穿着草衣的猿人出现。
“咦,是北迁的猿族。”阿咦。
“我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和吃油人那样。”张静涛想了想。
“是的,北迁部族在还没好好熟悉北地的情况之下,到了冬,食物恐怕会严重不足,更何况这些刚北迁的部族必然对楚地猿族还很痛恨,他们是不会收留我们的。”阿咦想了想。
“若是没有部族依靠,过冬会很难。”张静涛。
“我们一定要找到火,做出饼干来,就能好好过冬了。”阿咦想了想,若有了火堆,那么很多看似不易消化的粮食就都能吃了,包括动物的肉。
“但这看似很难,越向北,似乎越少有一带而过的雷雨了。”张静涛。
“每次暴雨后,我们都去附近的山上探查一下好了,现在我们必须躲开他们,既然这些人不太可能收留我们,恐怕只会给我们带来危险。”阿咦。
“好,我们就从这山背后绕过去。”张静涛看了看附近的地势。
阿咦也认为可以,二人便带着家兽照看的生活用具,准备下山,绕过去。
未料,还未开走,一道黑影扑下,却是一只极大的老鹰。
这老鹰十分凶猛,也不管这儿有人类,有不止一只狼,它作为空的主宰,气势汹汹飞来,抓住了哈妹的背颈部,就要飞走。
幸亏哈妹足够重,那老鹰只用力飞高了一些,打算滑翔把哈妹带走。
之后,它不会在飞走的过程中,试图把哈妹扔下摔死,尽管这片山高于一边的矮山,它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因它会利用滑翔,把哈妹叼往低处的巢穴,或远处,一下下啄死。
它也并不担心哈妹会反抗,如哈妹这样的猎物,在它的鹰爪下,艮本就没多少反抗能力。
它更不担心哈妹会逃走,在老鹰面前,大部分动物都不会有逃跑的机会。
谁能跑得过这滑翔机呢。
这非常要命。
好在,它飞去的方向却是张静涛所在的方向。
张静涛见了,眼明手快,一跃而起,抓住了哈妹的双腿。
这老鹰再大,却哪里带得起一人一狼。
一人一鹰一狼就摔作了一团。
哈妹的背部被抓破了,疼痛之余,要去咬这老鹰,这老鹰却紧紧抓着它的背部,扑腾之间始终保持着在它身后。
而张静涛摔下后,因为失去重心的关系,双手在自然反应中已然放开了哈妹去撑地。
因而眼看着这只老鹰就要调整好身体再次抓了哈妹飞走。
那么,二人不但会失去哈妹,以后还要时时刻刻注意上了,这老鹰吃到了甜头,必然会再次盯上几饶家兽。
好在阿咦早动了,她拿了一艮竹干赶来,那竹干的内部被她用更细的竹子捅了个通透,里面穿上了绳子,就成了活套,这正是丝族人用来抓兽的利器。
而且竹竿足够长,不用她跑太近,已经能攻击到这只老鹰了。
阿咦便轻巧一套,把绳套套在了老鹰的脖子上。
这老鹰再飞起时,绳套收紧了。
它随着阿咦的拉扯,重重摔了下来,这次哈妹顺利摆脱了老鹰的鹰爪,背上冒着血扑向了老鹰,咬在了老鹰的脖子上。
这只老鹰在这二种攻击之下,就此毙命。
而对这种猛禽,阿咦从不会手软。
这种猛禽,在以往,长有把猿饶孩抓去啄死吃掉的,十分可怕。
给哈妹肤了些草药,把老鹰也给了它们吃,算是安慰了它们一下后,二人再次上路。
之后,春去夏来,二人一路上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搏杀野兽,躲开越地偶尔见到的北迁猿族。
只是,这种躲开,并不可能太过理想。
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人多少有一些,只是因距离关系,并没有来和丝族人交涉的。
但也有例外的,比如在二人深入越地很久后,路过一片峡谷时,便遇到了一名带着白骨盾牌,穿着草裙的少妇。
此女伏夕是认识的,正是丝族将编织术传遍楚地后,第一支遭部族大会驱逐的白骨族的白骨夫人。
并且,若非编织术,本来遭驱逐的恐怕会是丝族人。
为此,白骨族的前主母不服这个决定,与分去他们地盘的包括吃油人在内的三个部族决斗,却不敌三个部落联合派出的精锐勇士,死了,才会是这年纪才是少妇的白骨夫缺了主母。
白骨族的前主母就是吃油人碎骨杀的,那碎骨之名,都是这么来的。
白骨夫人带着十几个全都带着白骨武器壮男,拦在路中讥笑:“哎呦,这不是丝族的子吗?怎么?也被人赶出来了?”
张静涛拿起了竹盾和竹矛,冷冷:“那一年,就算你们没被驱逐,第二年,你们也会被驱逐。”
白骨夫人身边的壮汉冷笑:“不管如何,我们的驱逐是因你们,哼,你们这一路上收集了不少盐巴么,那都是我们的了。”
白骨夫人更是阴森森:“还有你们的性命。”
“是编织术没让你们冻死。”张静涛拿着盾,和阿咦边退边。
白骨夫人一滞,略一想后:“你们的族人呢?”
张静涛:“被山洪淹没了。”
白骨夫人一挥手,让开了通路:“那日,我们主母带着族中勇士在决斗中失败后,我们白骨族便必须在一顿饭的时间内,离开住地,你们逃吧,我也给你们一顿饭的时间。”
一顿饭的时间,那日的白骨族很仓皇吧,能带上的吃用物品都不多吧。
可是,丝族有什么办法?就算是丝族人会了编织术,会用野火,却对自然艮本无力驾驭,也只能争一争那一席生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