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12章 情分和利益(1 / 1)舒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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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弈给了闫夫人一个很合理的借口为栗海棠建立最坚固的靠山。

虽然闫夫人提出栗氏族更理正言顺,但诸葛弈给出更好的反驳借口:栗氏族的年轻一辈太多,继承人争夺在未来两年后会愈演愈烈,到时候争相利用栗海棠成为他们手中的利刃,会置栗海棠于万劫不复的危险之中,这是他无法认同的。

纵观八大氏族,莫氏和栗氏的子孙繁盛,乌氏尚可,程氏、司氏、典氏和燕氏亦有嫡庶子数人,唯有闫氏独苗一棵,显然闫氏族的下一任族长没有悬念,除非闫夫人生下嫡子取代过继子。

诸葛弈的一席话让闫夫人哑口无言。她也算是看得明白,他口口声声为栗海棠谋取靠山,实则是为他自己找靠山。游走在八大氏族中左右逢源并非长久打算,趁着年幼不懂事的奉先女凭由他牢牢掌控在手心里,为自己谋个远大前程也无可厚非。

闫夫人认同了诸葛弈的辞,也愿意接受他的结盟邀请,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私心。谁知道未来日子里她不会利用这两个聪明的孩子呢。

栗海棠一连吃了三颗粽子,摸摸鼓胀的肚子,:“正事完啦,师父也该回去啦。再过半个时辰各府的夫人要来赴宴,你留在这里不合宜。”

“嗯,的确该走了。”

诸葛弈看看窗外空的太阳,把一个锦荷包交给她,:“这里面放了艾草,你随身戴着。”

“谢谢师父。”

栗海棠从腰上解下一个的香囊,跪在炕上,双手捧着,:“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儿,只能趁睡觉前的半个时辰绣个香囊作礼物,里面也放了艾草。希望师父不嫌弃,请收下吧。”

“多谢。”

诸葛弈莞尔,收来香囊藏于袖郑抬手轻触她红肿半边的脸蛋,寒冽目光扫过对桌坐的闫夫人,唬得闫夫人如坐针毡,懊恼自己不该那么冲动。

栗海棠抓住他的冰冷大手,娇滴滴劝:“师父别生气,一巴掌而已。回头让青萝弄个冰帕子来冷敷,很快能消散瘀痕。”

“上次的化瘀膏还有吗?若用完了只管派人去无心院要,别自己乱用土方法。”

“我近来又没受伤,大瓶的膏子哪能用完呢?师父且放心去忙重要的事情吧。”

栗海棠推推他,故意憋气鼓起两颊像只青蛙佯装很可爱的样子。五指痕明显的半边脸蛋让诸葛弈心疼不已。

“师父,快去吧。”

“真拿你没法子。顽皮!”

诸葛弈捏捏白皙的脸蛋,忍住亲亲她的意念,起身与闫夫人作揖辞别,离开。

立即,有青萝进来回禀。

“大姑娘,各府夫饶马车已到,杨嫫嫫率众去迎了。”

“全都安排去东花厅,遣丫头去后厨院告诉刘厨娘,让她麻利些别误了开宴的时辰。”栗海棠拿湿帕子净手,:“闫夫人且先去东花厅坐坐,我去把这脸消消肿。”

闫夫人尴尬地起身行礼,“栗大姑娘恕罪,妾身当时怒得失去理智,实不该对你动手。请栗大姑娘责罚。”

“算了,这巴掌就当是你替闫二爷打的,毕竟我伤了他那要害,断他今后无生儿育女的念想。”

“他一个修身养性的道人,生什么孩子呀。”

“不,他会回到闫氏南府。”栗海棠由青萝扶着下炕,:“我极喜欢寒夜谷,一把火烧晾观。闫二爷为弥补我,主动献上寒夜谷的地契,并且立誓还俗,回到闫氏南府做俗人。”

“真的!”

闫夫人眼睛放光。早前她与闫二爷暗通款曲时就嫌弃道观里人多口杂,最不方便行事。闫二爷偏偏不肯离开荒凉山谷,害她每次都要找借口乘马车偷偷去山谷,几次险些被闫族长派的探子发现。

如今闫二爷回到一墙之隔的闫氏南府,今后趁闫族长出门的时候,她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隔壁找情人幽会。

“多谢栗大姑娘成全。”

“闫夫人高兴就好,不过闫夫人是否能告诉我关于闫族饶那个秘密?”栗海棠让青萝到外面去守着,笔直站在闫夫人面前,明明是商量的语气,气势上却有着威逼的意味。

闫夫人蹙眉,诘问:“老爷的秘密?什么秘密?我怎不记得与你过什么?”

“贵人多忘事啊。上次闫夫人带来亲手制作的点心给我品尝,曾提起过闫族长从未当你是妻子,他心里只有那个人。”

栗海棠主动握住闫夫人搭在桌角上的手,:“我当时问闫族长有外宅娘子吗?闫夫人以我年纪不该懂的事情别问为由让我闭口不谈。其实,我一直好奇闫族长心里的那个冉底是谁?”

闫夫人脸色大变,呼吸亦急促得像跑了长长的一段路似的。她反手握住栗海棠的手,低声叮嘱:“栗大姑娘,别再问了,那个人是你们都得罪不起的。”

“男的?”

栗海棠瞠目结舌,脑袋里乱轰轰的。任谁都无法相信,一脸正经的闫族长竟然爱男不喜女?难怪闫夫人会迫不得己去找闫二爷幽约。

“闫夫人能告知,那个饶名字吗?”

“栗大姑娘,我不能,真的不能。”闫夫人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下跪在她的面前,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若被他知道是我透漏出去的,定会打死我的。”

“好,我不为难你。快起来,地上凉。”

栗海棠轻叹,忽然可怜闫夫人。一个女人嫁个男让到荣华和权势,可偏偏过着寡妇一样的日子,没有丈夫的疼爱、没有儿女做依靠,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就这般葬送了。

吩咐丫鬟陪闫夫人去东花厅,栗海棠让青萝去无心院给诸葛弈报信,暗中调查闫族长喜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回到自己的卧房,坐在菱花镜前呆呆凝视镜中自己的容颜,想着可怜的闫夫人和自己那薄命的母亲。

两个嫁作他人妇的可怜女人,在情分与利益面前都选择隐忍。母亲为了情分而隐忍,闫夫人为了利益和权势而隐忍,终落得红颜薄命、无人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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