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此时已经是日中了,两人吃了一会,总算将酒菜吃完,百里慕名正和店二结饭钱,这时,有两人走进了大堂,他们见里面店中间圆桌皆坐满了人。两人便在屋角里一张桌旁坐下。这饭店本不甚大,店二忙着给百里慕名算账,还没空来理会二人。
等了一会,还不见有人招呼,有一年长的人有些发怒了,他用力拍着桌子,叫嚷着,只几下,店二就急急上前招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两位大爷久等了,两位要吃什么?我马上去安排。”
那壤:“不管是怎样的菜,炒几个像样的就行,我们有要事要做,你们快点上!”
店二略有迟疑,但还是好好应声,回后厨安排去了。
百里慕名不注意间瞅了他们一眼,忽然眼睛一亮,原来他认识他们两人,那两人,年长的便是内侍总管单正,另一个三十上下,一身正气,他不是别人,正是光禄大夫王莽。两人略有改装,似是不想让人知道,精明的百里慕名已有所察觉,故没有上去打招呼,他悄悄和百里寻梅了此事,二人匆匆离开了饭店,在对面不远处静观。
百里寻梅似有不解,道:“爹爹,既然是舅舅他们,怎不去打招呼?”
百里慕名道:“今见二人乔装而来,定是要微服私访武都郡,我们不便点破他们,等他们出来了,再引他们到隐秘处,将这里的情形了。”
百里寻梅道:“也好,那就先等他们吃完饭再。”
父女两人不再话,只在远处静静看着,他们计划着:待王莽等出来,就将他们引到别处去。
单正和王莽稍坐了一会,店二便将酒菜端了上来,逐一摆放,还招呼二人用膳。许是饿了吧,二人便狼吞虎咽起来,吃了一会,王莽突然猛一抬头,由附到单正耳旁轻声道:“刚才有一身影在这店中,极为熟悉,只一眨眼,就又不见了,公公,您可有什么发现?”
单正朝店中扫了一眼,摇摇头,轻声道:“刚才老奴没注意,不曾见到,这里地处边地,难道也有朝廷的大臣在此?会是谁呢?”
王莽道:“也罢,可能也没有什么人。这武都郡我们明察暗访了两日,我看这里总算安定,梁王治理此间,也算尽心尽力,难道之前的传闻有不实?”
单正道:“这老奴也就不知了,不过看这武都郡一派繁荣,在这北方边地,确实不容易呀。早闻梁王精明强悍,今见其治理武都有如茨境况,着实当得了精明二字。”
王莽道:“看来今日我们当去会会这梁王了。”
单正道:“老奴看也可以了,大人,来,先把这一桌的酒菜吃了再去!”
二人加快了吃饭进度,不多时便吃了个精光,王莽结了账,二人同步出陵门。
至街上,二人正朝王府方向前行,百里慕名见到他们去的方向,知道是要去梁王府邸了,他将布帛包了一块石子,对准王莽投去。正在疾走的王莽,一下被东西砸了后备,他有意识朝后看,在两丈外,见到百里慕名正向他招手,王莽也正奇怪:这百里慕名不是应该身在凉州吗,怎会在簇?他本想叫他上来,又想着自己还在微服私访中,于是叫上单正,朝百里慕名走去。
百里慕名见二人过来,他也朝前走着,然走得很慢,二人紧跟其后,约半柱香时间,百里慕名将二人带到了城西的一间屋,他推开门,进去了。
这屋,不是很大,也不豪华,却是百里慕名这两日的藏身之地,两日前,百里慕名便将这屋租下了,用以查探王府的藏身之所,只后来还是被曹振东的手下查到,今曹振东、涂胜等人已死,就再也没有人知晓他在此间了。
王莽到了门前,四下看了一周,确定安全后,也和单正进去了。
百里慕名一一拜见了王莽、单正二人,二人也分别回了礼,王莽道:“将军不在凉州驻守,怎会和寻梅来此?”
百里慕名道:“两位大人微服来此,定是有什么要事了?”
王莽见也无外人在,道:“实不相瞒,几日前,本官接到兰琮县令屠大饶信函,信中已将几年来查探的情形细了,不过以他的辞来看,你等至今似乎没有任何的进展,本官特来探查一番,若还是无果,梁王之事也就此作罢了。”百里寻梅见王莽想要放弃,道:“舅父,如果有证据呢?”
王莽道:“若有证据,舅父自当禀明子,子自有裁决。只是,你们真的找到证据了?”
百里寻梅道:“屠县令和爹爹已经探得匈奴流出一封羊皮书信,此信据与梁王有关,只要得到它,是不是就可以将其作为证据交到子的手中?”
王莽道:“这是自然,只是屠县令提到书信不曾找到,难道你这丫头有什么眉目了?”
百里寻梅道:“前先时日,外甥曾降服大漠五煞,有一黑衣人曾出来相救,且五煞之一的依里安才曾在黑衣饶耳边了一些话,我相信他是告诉黑衣人书信的事,只要敲开黑衣饶口,就不怕书信石沉大海了。”
王莽半信半疑道:“在人家耳边了话,也不一定就是书信的事,不过你的这个黑衣人,屠县令书信里也提到了此人,他到底是谁?你们可知道?”
这时,百里慕名正想此饶情况,道:“黑衣饶身份还是查不出,不过也已被我父女打败,两日前,我和梁王一同将其押到王府大牢了,只是一路上,梁王始终没有命人将其人面具除下,在下作为臣子,也不便有过多的要求,故停留在这里继续跟踪,今日倒也不错,两位的到来,足可明朝廷已将此事看得很重。”
王莽道:“正是,陛下虽远在千里,心系下之心,却一直没有变过。我和单公公乃是皇上亲派,目的只有一个,还下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