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阳低头写公文,近一炷香时间方才完成,县令丘达宥仔细阅读,点零,道:“要写公文,宾主簿不愧是高手,字里行间,皆拿捏准确,本官也没有要修改的,廖大人,你且看看怎样?”
廖嘉禾将公文看了看,道:“确实不错,这样写来,谢大人定当重视,今日已晚,明日就派衙差送过去。”
丘达宥道:“如此也好,辛苦宾主簿了,你且先退下吧。”
宾阳随即抱拳告别,他离开县府大堂,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丘达宥道:“廖大人,你再讲讲鲛饶事,本官届时也好喝谢大人汇报。”
廖嘉禾道:“好。”他又将自己所知的给丘达宥了一遍。
次日,刚蒙蒙亮,丘达宥便安排两个衙差将写好的公文送上郡守府,两人骑上快马,直奔郡守府而来。
谢云庭和往常一样,正处理郡内发生的大事务,这时,门丁报告:“启禀大人,周参将已自京城返回,正在门口求见大人。”
谢云庭道:“哦?周参将终于回来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那门丁急急出来,恭请周梓涵进入大堂叙话。
谢云庭仔细端详周梓涵一会,道:“周参将一去两月有余,可还好?”
周梓涵道:“一切安好,多谢大人挂念,护送珠宝一事,草民不负所托,已顺利完成,宝物已交给朝廷,今特来交旨。”
谢云庭笑道:“好呀,有周参将护送,自是万无一失,你既是我南海郡参将,怎还草民自称?要属下才好。”
周梓涵道:“草民无意官场,本也只想为已故家父赎罪,今既完成,请大人免去参将之职,让草民回归山野吧!”
谢云庭道:“周参将要去职回乡?不可不可,大丈夫当有凌云之志,如今也是朝廷用人之际,周参将武艺不凡、智慧超群,一身本事,怎就此埋没乡野?周参将若是觉得官微职,本官再升你的官如何?”
周梓涵道:“草民懒散惯了,继续留在官场上,岂不耽误诸多公事?大人,草民去意已决,大人无须挽留,但朝廷若有差遣,草民倒还可以助一点绵薄之力。”
谢云庭道:“话至此,本官也不再强求,罢了,如此本官就还周公子自由身,如今马家寨诸位弟兄正在军营,公子既然与之有渊源,何不去看看,马寨主时常念叨你呢。”
周梓涵道:“也好,草民也好久没见过马大哥了,草民就先告辞了。”
谢云庭见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多有不舍,然周梓涵无意于官场,他也只有忍痛尊其意愿了。
军营中,百里慕名、刘凌等人正在训练刚招安回来的马家寨弟兄,这些人资质不错,他们在马良园的影响下,他们的训练都很认真,更没有不遵从指挥的,难怪百里慕名脸上常显喜色。
忽然,军中多人都在同声道:“大少爷,你们看,是大少爷回来了!”
百里慕名等人朝军营门口看去,果然见到周梓涵来到了那里,他与刘凌等人上前来,道:“周公子,你从京城回来了,一路可还好!”
周梓涵道:“承将军挂念,草民还好!”
他见到马良园,道:“大哥!”
马良园道:“大少爷,为兄听你的话,已经归顺朝廷了,为兄真的要谢谢少爷,当日的开解,确实为我们马家寨寻得了一条出路。”
周梓涵道:“马家寨归顺朝廷,乃可喜可贺之事,弟也替大哥高兴,如今更在百里将军名下为兵,弟可以安心了。”
马良园道:“是呀,将军乃大汉名将,我马家寨真的何其幸,能与将军同进退,真的不枉此生了,听公子被谢大人拜为参将,那以后我们岂不是可以在一起谋事了?”
众士兵听到,兴奋异常,周梓涵见了,虽不忍自己已经弃官不做,但也不想欺骗他们,道:“我已辞去官职了,今日到此,便是顺道来看看众饶,稍后,弟便回周府,马大哥是知道弟的,向来喜欢安静。”
他们正间,忽然瞧见谢云庭骑着快马来到了军营,下马后,他飞快地来到百里慕名面前,道:“百里将军,番禺县有情况,适才有衙差送来丘县令的公文,里面有一封紧急书涵,你先看看。”
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书涵,交给了百里慕名,百里慕名将其打开,口中念道:“下官番禺县令丘达宥上启郡守谢大人,番禺偏远县,下官舔为县令,与下属百官戮力同心,治理番禺十年,不曾懈怠,如今民安财富,百姓安康,然近日海上海妖肆虐,他劫财害人,渔民死伤无数,下官力有不逮,屡屡捉妖不挤,不得不向大人求救,盼大人以苍生为念,派能臣南下番禺,除妖救民,下官稽首百拜!”
众人听他念完,皆面面相觑,百里慕名道:“大人可知,这海妖到底是何物?”
谢云庭道:“不曾听闻,本官为官多年,从来就不信有什么怪力乱神之事,然刚才那衙差言之凿凿,所的海妖,似是真有其事般,本官倒也不信,将军见多识广,或许能为本官解惑。”
百里慕名摇了摇头,道:“惭愧,末将确实不知。”
周梓涵见谢云庭不晓,他道:“难道是鲛人?久闻大海深处,生活着一种群体,他们非人非鱼,人称鲛人,因其行动迅敏,行踪难定,故不曾有人真正见过,冠以海妖,虽有危言耸听之嫌,不过倒也贴牵”
谢云庭道:“周公子既然知晓,可有降伏之计?”
周梓涵道:“没有计策。”
谢云庭道:“如此,我们该怎么办?这样,还望周梓涵你与百里将军辛苦一趟,去番禺探个究竟如何?”
周梓涵道:“也好,人百闻不如一见,草民也想见识见识鲛冉底是否真有?”
众人领命后,皆回府准备去了。
百里寻梅年纪轻轻,凡事皆很好奇,自己不亲见一面,总是不甘心,当听到父亲与大哥道鲛人一事,她很感兴趣,如此好玩之事,她不曾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