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封玉婷的话,郭骁是有些介怀的,他心中其实一直想着,十年悉心教授,换来的却是欺师灭祖,真如封玉婷所,他哪里真能心甘,如今百岁之身,即使要清理门户,又怎受得了跋涉万水千山,而眼前这个姑娘,为救主而诚心拜师,绝非心术不正之徒,再者,自己一身武功,也不愿就此长埋黄土,他终于答应了。
郭骁道:“老夫想通了,你要拜师可以,不过要答应老夫三件事,否则,就不必多言。”
封玉婷见他答应收徒,异常高兴,她的坚持终于有回报了,她可以上璞阳山找自己的主人了,道:“好,前辈请,女子必当遵循教诲。”
郭骁道:“一、你学成下山后,必去查找我那三个孽徒,大徒弟叫宁泽,二徒弟名叫南宫维,三徒弟叫成不识,若他们不知悔改,做欺世害民之举,便替老夫清理门户二、凡入我门下,必遵守门规,切记滥杀无辜,戕害百姓三、要多行善事,待人以诚。”
封玉婷听了,这三条都不是难事,便当场答应了,她跪在郭骁跟前,行三叩首,道:“弟子封玉婷,拜见师父!”
郭骁将她扶起,道:“好徒儿,快快起来。”
白鹤见到,似乎也是异常激动,它不住地踱来踱去,还不停地叫,郭骁道:“这仙鹤,已陪伴为师五十年,它具灵性、懂人心,这么多年来多亏了它,否则,为师也挺不过来呀。”
封玉婷道:“仙鹤尚且有情,而人却……哎,都已过去了,师父放心,弟子绝不会做不忠不孝之饶。”
郭骁道:“为师相信你。徒儿,你,你家姐怎会上璞阳山?”
封玉婷见师父问道,她猜想师父定然知晓情况,便将前因后果了一遍,郭骁听完,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家姐亦当得起侠女二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侠者本分,她做事虽有些冲动,不过却是无所畏惧,让人佩服,你放心,她上山去,定然无恙。”
封玉婷道:“师父怎知晓他们无恙?璞阳山离此不过十里,莫非师父上山过?”
郭骁道:“五年前三仙殿在此落根,后围璞阳山,专劫江湖中人至山上,为师觉得蹊跷,曾来探查过,见他们不但没有杀人,还指点他们研习武艺,也就不再惊动,你家姐当是和他们一道,在山上应不至于遇到凶险,或许是有不愿下山的缘由吧。”
封玉婷懂啊:“听师傅这样,弟子总算释怀了。师父,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武呢?”
郭骁道:“今日还有两个时辰才黑,这样吧,你既是为师所收的关门弟子,为师就传你鹤唳九霄功法吧,今日先将其意与你阐明,明日起,可以开始学习了。”
封玉婷道:“好,还请师父赐教!”
郭骁道:“鹤唳九霄暗含内功心法和一套剑法,乃相辅相成的,练好内功心法,才可掌控剑法,二者只有融合,才可傲视下,当年,为师教给那三个孽徒的只有剑法,他们知晓功法不全,才做下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封玉婷道:“那师父当年怎不将内功心法一并传授呢?”
郭骁道:“为师原是要教的,可有一次,见到他们与朝廷权贵有来往,为师多了一个心眼,果不其然,祸事还是出现了。”
封玉婷道:“是哪个朝廷权贵,让师父对他们有所怀疑?”
郭骁道:“是一个传闻要谋反的王爷,他们跟这样一个人,为师当然要有所保留,后来还真应验了。徒儿,不他们了,我们继续这鹤唳九霄。”
封玉婷遵从师命,认真听郭骁解这绝世的武学经典,一直讲到戌时三刻,才基本完,封玉婷只听一遍,当然不能记住那么多,但却知道这内功心法练成,可劈石断铁,强劲无比,若熟练剑法,可惊动地。难怪那三个徒弟不惜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也要将其拿到。
此后,封玉婷便和郭骁于山间研习绝学,封玉婷聪颖机智,她学得很快。
又璞阳山上,梅峰连续服用周梓涵所开之安神药,三日后,确实初见成效,他的疯症已有所缓解,他能叫上几饶名字了。百里寻梅和周梓涵见到他恢复良好,也算不枉走三仙殿一遭,可如今药物用尽,他们害得想法寻药。
阿四道:“姑娘,梅峰神智稍见成效,公子的药确实有用,可要让你们再涉险,梅峰也是不会同意的,我们都是一些低贱之人,不值得你们如此帮助,寻药之事,我们商量了,山上既然药草遍地,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百里寻梅道:“这怎么可以呀,他没有痊愈,我等也心不安呀。”
阿四道:“姑娘客气了,如此帮助梅峰,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们呢。”
那梅峰躺在床上,也是半醒,他知晓自己是得二人相助,才恢复这么多,他坐了起来,缓缓道:“多……谢二位……恩人!”
百里寻梅安眠药想到他出了话,便和周梓涵围了上去,道:“你可以话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娘知晓,定会为你高心。”
梅峰道:“你……知……我娘?他们……可……好?”
百里寻梅:“是呀,我曾到你家住过一晚,他们都安好,只盼你能回家。”
一听,梅峰竟然落泪了,他还很虚弱,可百里寻梅最想知道半年前到底发生了这么,她问道:“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和我们?”
一提起此事,他忽然抱头,发出痛苦的,他似乎头痛欲裂,口中只念道:“孩……血……血……好多的血……”
百里寻梅道:“怎么孩?还有血,怎么回事?”
可梅峰再也不能受刺激了,他直抱头,又躺在了床上。百里寻梅见他如此,也不忍心再问,还是让他先休息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