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婷回京后,空闲时,也勤练武功,且百里寻梅已将伏魔三式尽传于她。封玉婷有极高的天赋,不到半年,竟将两门绝学熟练于胸,其内力也已完全吸收,她身上拥有近百年之功,江湖中,谁又可比?
适才一招,她已用了五成功力,然普灵的佛罩,竟然无恙,这让封玉婷极为惊讶,这力量,足可击退半个江湖了,不能撼动普灵分毫,足见其武功之高。
封玉婷见普灵自持本事非凡,竟还站着未动,她也不客气,便又换了一招“仙鹤琢食”,这一式,乃鹤唳九霄第八式,是以剑尖自上朝顶门刺下,且所有力道,只集中于一处,刺向敌人。这力道,比第一式“仙鹤凌飞”要强数倍,若力道足够大,无人挡住。
普灵见封玉婷跃身向上时,也暗运内力抵御,他自是感觉封玉婷的这一式,较之刚才,要强数倍,他不敢大意。
不过,普灵到底低估了封玉婷的能力,这一式,封玉婷用足了八成的能力,要是与一般江湖人博弈,这强劲的力道,怕也是要鬼哭神嚎了。当剑尖刺向佛罩边缘时,已见普灵顶门上方的佛罩,凹陷了一大口,普灵吃惊,立即举着双手助力,可为时已晚,这佛罩,破了!
场下人好不惊讶。封玉婷,一个小小的丫头,原来有如此神力,他们真的自叹不如!
普灵在佛罩破开之际,也急急向后退了五步,避开封玉婷的剑锋。他再次站立,说道:“好功夫!想不到女施主年纪轻轻,竟有这般修为,世所罕见呀!”
封玉婷说道:“大师亦是绝世高手,晚辈还请大师多多赐教……”
她这是客套话,普灵自然听出,不过,他心里却想:这小女子也太强了,自己不能小觑。普灵于是决定于封玉婷来一场真正的对决,毕竟,高手难求,如封玉婷这般武功,普灵还从未遇到。
普灵这次,使的是佛门“一指金刚法”,此功法,为佛家之硬功,属阳刚之劲,亦称大力金刚指。练习数年,有大成,若一指触木,木则见洞,触石,则石碎,触人自可而想。看得出,普灵以此功御敌,必定习有大成。只见其指一挥,便有“咻咻”声响不断,从其指尖,射出一条不小的光柱,且速度很快。封玉婷见躲闪不及,便催发内功,并将凝血剑横胸,欲要挡住这光柱,几息之间,只听“砰”的一声,那普灵发来的光柱正好被封玉婷接住,她也是触动内力来抵挡的,可这一式,来得突然,她竟被那强劲的力道推出了五步远。
不过,这倒对封玉婷没有造成影响,不过却触发了她不少的潜能。这和尚太强,封玉婷看来不能与之拼力量,还是以招式对敌要好很多,毕竟,她学的都剑术。
封玉婷基本催发了所有内力,并将其转移到双手之上,看来,她想要以剑法取胜。
普灵空手对敌,并非自负,而是他已然是手中无剑,心中自有剑,封玉婷使出的剑法,他皆能躲闪,亦能格挡,让得临战经验不足的封玉婷没有取胜的机会。
二人苦战不下两百回合,双方亦没有出现真气耗竭的情况。他们都是高手,有时可在激战之时做好调息也非难事,甚至有人说,这样的高手,即使打上三天三夜不停息,也不会觉得累,这便是高手的能力。
打斗还在继续。场上,不时有金光浮现,不时见绿条纷飞。而场下观战的众多武林人,不断喝彩,他们从未见到这样的大高手出手了,场上的切磋,也太精彩了,他们此时方知,自己的这一点微末技艺,在普灵和封玉婷的面前,自是不值一提。
也没有人数他们二人过了多少招,也没有人在乎谁输谁赢,他们只有敬佩二人的能力,都已过了半个时辰了,二人还是不相上下。
普灵喜上脸颊,没有人知道他喜的是何,不过,他不时出口的“好功夫”,难不成是斗得酣畅?这或许有之。
普灵到此时,已用了三套绝学应战,他见封玉婷小小年纪,竟能支撑这般久,当属世所罕见,他不由赞叹,大汉武林,真是人才辈出呀!徒弟如此,其师父,那必定是何等的恐怖,或许他还不是人。
这场大战,持续很久了。封玉婷经验不足,乃其最大短板。普灵却老成持重,步步为营,最后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二人战了数百回合后,封玉婷最后还是输了,因她的凝血剑,不知怎的,忽被普灵震开,掉到了地上,她不能捡,一捡,则会被普灵趁机偷袭,用剑高手,手中却没剑,那拿何御敌?故而,他选择认输。不过,算来,封玉婷也只输了一招。
封玉婷认输,倒让普灵想不明白,以她刚才的表现,自己还真未必能赢过她,难不成,是有其他重要事让她如此?普灵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普灵抱拳道:“封姑娘的武功,世所罕见,贫僧受教了!”
封玉婷没有说什么,她严肃的表情显出了一丝的不甘,看向百里寻梅时,她泪花正有一些涌出。
百里寻梅见她如此,也跃上台了,这一跃,可比刚才封玉婷那一跳惊艳多。
普灵见她上来,当然以为她亦是上来切磋的,不过,看她走向封玉婷处,才知这两个小女子,原是旧识。
百里寻梅对她说道:“你没事吧!”
封玉婷点点头,自然是暗示自己无恙。
普灵道:“这位姑娘是何人,莫非也是正义门的?”
百里寻梅道:“小女子不过城中已寻常百姓而已。”
普灵微笑道:“姑娘本事超群,哪会是什么寻常之人,也罢,也罢,贫僧不问了。倒是这位姑娘,她说败了,实则非也,贫僧年长她数十年,竟不能动她分毫,若论起来,还是贫僧输了,以大欺小,即使赢,又能有什么呢?”
普灵的话,似乎有道理,连场下听到的人,也以为然。就算输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