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四人都喝了不少酒,而王德,在方晓等人的相劝下,已酩酊大醉,他不方便再走,直接被被方晓等三人抬至客房中休息,当然,适才陪他饮酒的女子,也留了下来……
次日,王德醒了,不过此时他还是头痛欲裂,相当难受,他不住地敲打自己的头部,猛回头,忽看见一半裸女子还睡在床边沉睡,吓得王德赶紧起来,朝门外跑去。
刚开门,便见方晓等三人正在门边等候,方晓呵呵道:“王兄,睡得可安稳?”
王德有些无所适从,他将门轻轻合上,右手指了指屋内,说道:“方兄,这是?”
方晓依然呵呵道:“王兄不必紧张,这女子,如若王兄喜欢,带回家便是。”
王德有些反应不过来,说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方兄说笑了!”
方晓道:“这有什么,听说王兄还未有暖脚之媳妇,难道你还想孤身到老?王兄不必推迟,收了无妨……”
其实王德心理是极为乐意的,自己不过是一下人,本就没有娶亲的资格,如今方晓送来一个,他也是心动,毕竟自己是一个男子,一个虚度二十多年的男子!
不想娶亲,绝对是假!
见他犹豫片刻,方晓已知他心动了,便说道:“王兄就不要拒绝了,收下吧!她虽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可容貌尚佳,也是心灵手巧的好女子,她跟了你,也不至辱没于你,王兄,你说呢?”
王德心理一乐,也就答应了,他说道:“如此,小弟却之不恭了!”
方晓哈哈笑了,说道:“这就对了,王兄,你这便领她回去吧,今日,乃王兄大喜之日,在此,我们三人就此恭喜了,只是,我们还有事待办,没有时间与王兄共饮一杯了,我们就后会有期吧!”
王德道:“如此,我们就后会有期了,方兄,好走……”
三人又抱拳,与之辞别!
王德见三人走远,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那女子此时已起来了,她见到王德,便说道:“相公,方大哥都和你说了吗?奴家以后,可全靠相公您照顾了。”
想不到这女子还如此主动,王德心理更加乐了,因他此后,有媳妇了!
王德道:“好,好,相公乐意照顾你,你叫什么?”
那女子道:“晓红,奴家叫黎晓红。”
王德点点头,说道:“晓红,好,好,走,我们回家!”
王德的家,离新都侯府只有两里地,他们到了之后,黎晓红便开始主持了家务,弄得王德一阵高兴,嘴巴都合不上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他没有其他家人了,如今多了一个,自己也便多了一份牵挂。
今日,王德还要到侯府伺候王获,于是,他与黎晓红先行告别,朝侯府走去了。
王德宅子,黎晓红正半开门朝屋外看去,这时,从不远处来了三人,他们赫然是方晓、韩醇和李强,一见面,黎晓红便让三人迅速入屋内。她又左右看了一会,才将门关闭。
在屋内。
方晓说道:“晓红姑娘,怎样,王德可有怀疑你等身份?”
这黎晓红,原来也是出自淮阳王府的奴婢。如今,她正好在新都一名为“清香楼”的妓馆坐堂,方晓找到了她,并将计划告知于她,让她迷惑王德,好设局引王获犯事。
原本,黎晓红是不愿意来伺候那个低等仆人王德的,不过她有把柄在王府手中,她不敢违抗,才答应方晓的安排的,她说道:“大人放心,他不曾怀疑,只是……”
方晓不知她要说什么,问道:“只是什么?你难不成要打退堂鼓?”
黎晓红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不想伺候那个王德……”
方晓道:“此事由不得你,晓红呀,当年你毒杀三人,王府保了你,没有将你送官法办,你才得以活了下来,如今是你效忠的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敢不服从命令不成?”
黎晓红心头一怔,当年她因被人调戏,故奋而杀之,本要被送进大牢治罪的,王府主簿怜之,于是收买县令,黎晓红因此得救,后入王府为婢,当年刘玄为能打探更多的消息,于是他在兖州境内设置了不少的暗门,在各行各业,皆有其布下的人马,黎晓红便是其一,这些人,深受王府大恩,故此,不管让做什么,他们皆没有怨言,都一直为打探各种消息而奔波,多年来,他们始终如一。
黎晓红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方晓话已说成这样了,她难能再拒绝,说道:“大人息怒,奴婢答应便是,只是要怎么做,奴婢还不清楚,还请大人赐教!”
方晓道:“既如此,我们定可以早日完成石总管之嘱托了,这样,你先从王德那里打探出王获最在意的是什么,我们好对症下药!”
黎晓红道:“奴婢知道了,请大人放心。”
方晓道:“记住一点,无伦如何,不能暴露身份,须知,在王德这边,也还有我们的人,他也会时刻看着你,你若有异动,本官会很快知晓,明白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黎晓红自然清楚,她当下,也只有将方晓的牢牢记在心间!
看着方晓等人远去了,黎晓红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要做的事,她是有所计划的。
天快要黑的时候,王德笑呵呵地回来了,他可谓是志得意满之时,连走路,都比平时傲气了。
因为,他有媳妇了,他一下卑贱的小人物,终于有媳妇了。
黎晓红见他这般得意,心里便更加恨了,只是她不敢打草惊蛇,如今,只有先委身给王德,她要完成任务,有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黎晓红亲自迎接王德入内,她脸上用慈祥的语言说道:“相公回来啦!”
“嗯,回来了!”
真是要命,有媳妇的嘘寒问暖,王德觉得他的生活,一定会滋润不少。
随后,黎晓红亲自端来几个自己做的小菜,王德一看,直夸黎晓红乖巧!
他似乎很相信有钱人过的,也必是此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