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里的路程,确实不是很远,罗智环率领的大军,将近一个半时辰便来到了西城县的东门,只见这些匪众,虽没有官军的庄严,却也是令行禁止,两万余人站立东门下,多少也给城楼上的官军造成很大的压抑,他们驻守城池的,不过四千人,而且,还要分兵防守四门,此时在东门的,也不过一千五百人。
主将周梓涵正好也在东门,他镇定从容,不现一丝的慌乱,这多少也鼓舞了不少士卒的志气。主帅都与他们一道了,那还有什么怕的?他们依然做好准备,若有敌人进攻,他们也要搏一搏。
这时,周梓涵让卫霖殊先行下去,他是文官,即将到来的战斗,他在这里并不适合。卫霖殊自然也懂得,他说道:“将军,本官这就下去动员百姓前来相助,这里交给你了!”
多一人则多一份力,周梓涵自然知晓,然百姓未曾训练,来了,岂不是送死?他说道:“打仗是军人的事,大人不能让百姓前来,毕竟太危险了!”
卫霖殊道:“将军不用担心,我只让他们搬运物资,也好让大军专心对敌,这样,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敌人太多,若是让他们攻破城池,遭殃的,还是这些百姓呀,只有人人拿起武器,才能抵御这些匪徒,将军放心,本官会妥善安排,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周梓涵听他这样说,倒也是不错,有这些百姓搬运物资,自己的大军便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敌!周梓涵同意了,他说道:“好吧,大人也要小心呀!”
“放心,本官去也……”
见他远去的背影,周梓涵一颗心也放下了,他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虽罗智环还未发动攻击,可看他们的架势,也离进攻不远了!
城下罗智环等人骑上一匹快马,朝大门走来,在距离城门还有两百步时,罗智环停下了脚步,他朝楼上高呼道:“城楼上的,何人主事,请出来说话!”
周梓涵吩咐其手下校尉张庭前去答话,张庭点点头,随即朝罗智环说道:“此地由本将做主,你是何人,领兵至此,是要谋反不成……”
罗智环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谋反?若不是你们那些贪官逼迫,我罗智环何至如此!这一切,都是你们逼迫的,就是谋反,又能怎样!识相的,赶快打开城门,可饶你们不死,否则,待我等攻进县衙,定让尔等鸡犬不留!”
这罗智环,周梓涵听卫霖殊说过,当年卫霖殊便是败于此人手下,他也是有一些智慧之人,周梓涵一副戎装,也站到了张庭的身旁,他高声说道:“你就是罗智环!好呀,本将正要去找你呢,你竟送上门来了,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
罗智环不认识周梓涵,他呵呵道:“你又是何人?凭你们四千人马,能留下我吗?”
这?他怎知晓城中只有四千人马?
难不成他们在西城中有暗装?想来也只有这理由说得过去,周梓涵道:“我乃周梓涵……罗智环,你可敢于与我一战?”
周梓涵是想来一招擒贼先擒王的把戏,本也不抱希望,不过,却听罗智环道:“有何不敢!”
主将溺战,自古皆有先例,罗智环一听说是周梓涵到了,他亦是激动异常,一来,之前,只听其名,不了解其人,他既然要一战,自己何不奉陪?如此也可以探探其本事。二来,此刻大军刚刚奔袭到此没多久,他们走得急,也是好好休息一番才能恢复力气,进而再去攻打城门。
见他同意,周梓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成功了,那个罗智环,仗着之前曾败卫霖殊一战,便眼高于顶,根本不把人当做兄弟来对待,众人虽看不起他,只是他却有智谋,这是匪徒们所没有的,因此才会看重于他。周梓涵知晓,这样一个首领,又岂是自己的对手?于是,他便下了城楼,手提宝剑,身跨快马,朝城外奔来,在其身边,也有两百人前来助阵。
“我倒要看看你周梓涵是否虚有其表……”见周梓涵正骑马朝自己走来,罗智环毫便不犹豫的叫道。他对于周梓涵这个将领,很是嫉妒,因适才一见周梓涵,他也太年轻了,如此年纪,竟成为军中大将,朝廷看来真的是无人了。
周梓涵蔑视地看来其一眼。忽然拍马而出战那罗智环,然而面对那拍马而来的周梓涵,罗智环之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不屑之色,他也轻轻拍胯下黑马,手提大刀,向周梓涵杀去。
两马交错而过,仅仅一招,罗智环顷刻间便被周梓涵震掉了宝刀。
众人大惊,他们想不到这个将领的武功也太高了吧,那罗智环,也是一个高手呀,怎会败的这样快?他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却是如此,不由得不信。
此时的罗智环,也是大吃一惊,幸好自己马上功夫也是有一些火候,否则,自己就不是大刀掉了,而是身首异处。简单的一个照面,竟让周梓涵挑掉了兵器,他上山多年,是从未遇到的。此刻的他,有些心虚了,他没有兵器在手,拿什么与之对敌?
也不让罗智环多想,周梓涵乘胜追击,又驱动骏马,朝罗智环袭来!
罗智环哪里敢与之对战,他见危险来临,转身便朝大军奔去了!
周梓涵见他狼狈逃走,也无可奈何,因他面前的,是两万由匪徒组成的大军呀,他一人之力,是无法取胜的,于是,他也不追赶罗智环了,而是喊了声“撤!”众人便很快地进入城内,周梓涵马不停蹄,很快又回到了城门之上。
周梓涵走到了张庭之旁,说道:“怎么样,他们准备攻城了吗?”
周梓涵又看向罗智环的大军,这些人虽多,可本事也不会有多强,凭四千人马,若是是其中于一处,完全有机会全部剿灭。
这时,城楼下之人马,也不知怎的,忽然转身离开。他们走的速度不快,要追,自然追得上,可他们撤退,实在想不出其撤退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