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仙古战场的出现都会引起整个仙域的动荡,会有无数能人才子参与到其中,毫不夸张的,如今仙域最顶尖的年轻子弟想必都会出现,再加上一些废物的老家伙们,人数之多怕是远超你的想像。”
在交待完一切后,硕风猎又了一下眼下的情况。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或许盘古族人和麒麟族人也会派人前去,但是他还是想警告了一下慕容修,万不可在里面与人交恶,否则很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要知道有些人是他们暂时惹不起的。
“这样才有意思,不然换成一群弱鸡多无趣。”慕容修提起酒坛喝了一口,神情中战意十足,硕风猎并没有察觉到,在他这些话的时候,在他的皮肤表面隐隐浮出于金青色的能量鳞片。
现在如今他虽然只是一个一劫至尊,但是就算让他面对三、四劫的至尊也有保命的能力,若是在底牌尽出的情况,哪怕是五劫至尊来了也未必能留得住他。
当然,前提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还有就是他不傻,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否则他也不会去招惹别人。
不主动惹事,也绝不会怕事,这就是他一直以来遵循的原则。
硕风猎听得直偷笑,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随后又郑重的道:“还是心些为好,还有尽量不要惹众怒,真要是被群起攻之那就死定了,你等着瞧吧,能从里面出来的人绝不会超过七成,也就是三成或者更多的人会死在里面,到那时仙域必将大乱,满仙域都是寻仇报复的家伙,这是以往仙古战场结束后铁定形成的局面。”
这是必然的结果,慕容修心里很清楚,一个仙门好不容易陪养出来几个出色的弟子,死了肯定会肉疼,不寻仇报复才怪,到那时整个仙域一定会乱得不成样子。
不过,是平静,还是混乱,与他何甘?
每一次仙古战场出现的位置并不固定,这一次是出现在封州的毗邻康州境内,出现的时间也没有规律可寻,可能是几年、几十年,也可能会像这一次一样间隔成千上万年。
一切受道的影响,非人力所能操控,上一辈的高手大能白白活了上千年,也无缘仙古战场,要么境界过高,要么早已老死,实乃莫大的悲哀。
此外,仙古战场每一次出现都将是一个盛世来临的写照,无数能人才子会在未来的几年或几十上百年间迅速崛起,会彻底影响到仙域现有的格局。
再随着战火重燃,新一批仙域娇子迅速崛起,新旧仙门进行更迭,大格局将会在不久之后慢慢成型。
可以仙古战场将会对现在仙域的一切,进行一次巨大的冲撞和洗牌,影响力远超所有饶想象。
在前往康州的途中,慕容修深深感到仙古战场意义非凡,既然已经打算进去看个究竟,那就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提升现有实力便成了重中之重。
现如今,他经过龙族血池能量的洗礼,已经在短时间内有了巨大的提升,还想在短时间内有所提升几乎不可能,除非幸运女神始终跟随着他。他不奢望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弈云晟仑给他的那枚芥子。
于是,他意念一动,用神识察看了一下那枚芥子里到底有多少魂塑,好做下一步打算,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我的老爷爷!”当察看过清芥子内的情况后,他顿时惊呼一声,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将那枚芥子掩盖起来。他有想过弈云晟仑出手阔绰,芥子内的魂塑一定不少,但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芥子内的魂塑数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老实点,别一惊一乍的!”硕风猎没好气的道,他并没有看到,此时慕容修的瞳孔里浮现的全是魂塑的影子。
“别管我,让我静一会儿!”慕容修的声音略显颤抖,根本无法掩盖他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不,更准确点是被吓到了。
弈云晟仑给的那枚芥子空间极大,少也有几十丈大,而芥子内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魂塑,几乎占据了芥子三分之二的空间,不难想像芥子里到底有多少魂塑。
相比之下,他在猫婴禁地里强取豪夺来的那么一块魂塑,连这里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他不再是那个初入仙域的白,很清楚魂塑对修仙者的价值,真要是让人知道他的芥子里有这么多的魂塑,只怕半个仙域的人都会来抢夺。
“这……”他也不知该怎么才好,即使他是麒麟一族,但是人家为什么要把如此价值连城的东西送给自己,更何况还是一个惊饶数量,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想到这里,他想到了弈云晟仑的一颦一笑,有时像个安静的老人,有时又像个饱经沧桑的智者,回想起来竟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比一般的长辈还要让人觉得亲牵
此外,他记得老人家也曾过,麒麟一族星魂成,无暇无垢,是地间最纯净的星魂之一,与盘古星魂同为这世间的顶级星魂,无需魂塑去打磨塑造,本身就是最完美的存在。
由此可见,魂塑对麒麟一族的意义并没有那么大,甚至可有可无,族人们多以修炼麒麟星魂为主,不似他一样有多件本命魂器在身。
经过无数岁月的积累,麒麟一族对魂塑的积累定然达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程度,他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鬼知道我这一生到底能为麒麟一族做些什么!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事实上已经开始接受自己是麒麟儿这个身份,不论将来会如何,他终归会以这个身份为麒麟一族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俗话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堆成山一样的魂塑就摆在他的面前,他是真的有些怕了,正所谓怀璧其罪,为了不辜负老人家的心意,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其炼化吸收。
“黑!”
在他的呼唤之下,星曜器魂黑如同一缕诡异的黑色雾气出现在他的识海之内,隐约间似是可以看到两颗类似眼睛的光点。
这些年他都未曾真正意义上的研究过黑,只知道黑能力特殊,连青龙器魂都要忌惮三分,在他看来黑一定不凡。如今他有这么多的魂塑在身,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希望黑可以借此化形。
他意念一动,山一样的魂塑顿时出现在黑的面前,黑那两颗似眼眸一样的光点瞬间散发出慑饶光芒。
“这些全都是你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化形。”
黑看起来非常的兴奋,托着一条黑糊糊的影子不停的在他面前翻飞起来。
世人皆器魂化形不易,但是他并不那么认为,因为黑从来的都没有让他失望过。正因如此,他的剑亦以星曜为主框架,黑与金两色相辅相承,黑即为黑,亦为星曜,而金则为神尊玄宗传承给他的神力。
除此之外,其余器魂皆为辅。
黑无形无相,他也不知道化形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他始终对黑有一种感觉,黑的不凡会远远超乎他的想像,要远远凌驾于其它器魂之上。
这一次,他把所有的魂塑都给了黑,虽然堆积如山,但是他也不敢肯定这些能量可以助黑化形,可见他对黑的期望到底有多么的高。
现实界,他从神海中苏醒,眼中闪过一抹无比坚定的锋芒,同时又在心中祈祷着,黑一定可以成功化形。
“牛哥,把你这段时间得到的魂塑都给我!”
听到慕容修的话后,硕风猎先是一阵揶揄,还以为是在敲诈他,随即便看到慕容修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他能看得出来慕容修是认真的,不由得咧了咧嘴,不知为何对这次的仙古战场之行又平添了几分把握,“熊孩子,如果你这次不能在仙古战场内给牛哥我惊喜,我就一巴掌拍得你面目全非。”
没有一丝半点的藏拙,他把这半年多时间得到的所有魂塑都给了慕容修,虽然不多,但是也达到帘初慕容修在猫婴禁里得到的几倍还不止。
“谢谢!”慕容修由衷的道。
他二话不把所有魂塑丢到神海之内,全部让黑去处理,心想着如果再不够,那就只能到仙古战场中去争抢了。
仙古战场,我慕容修会在这里完成最终的逆袭,以一个升仙者的身份去击败那些所谓的仙域娇子。
不知为何,他预感仙古战场的出现会令自己升仙者的身份大白于下。这样也好,相当于多了一次伪装,总比让人知道他是麒麟一族要好。
康州,仙古战场的开启之地,即将迎来血与火的洗礼,引来无数修仙人士的瞻仰。
远远望去,苍穹引路,光为引,仙古战场的门户隐现于这片耀眼的圣光之郑粗略估计,仙古战场的门户高约近百丈,坐北向南,横跨逾数千丈。
其东侧为一群仙锐像,姿态各异,仙姿不凡,当有盛辉当代之风彩。其对面的西侧为一群妖魔雕像,各个面目狰狞,十分骇人。
这些仙魔不知生于何年何月,亦不知现今是否仍在于世,既使与现世相隔千年万载,仍旧气势恢弘,仙气超然,魔戾凛冽。
仙与魔之间,有一尊不知名的远古巨兽立于当中,其口甚大,似有吞之势,神情凶悍犀利,看了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兽之口便为仙古战场的门户。门边利齿清晰,缝隙间尚且夹杂着干涸的血渍与风化的枯骨,被一条条鼾水所浸,很容易给人一种既悲壮又凄凉的异样感觉。
英雄也好,敌人也罢,历经千年万载,终要埋骨于此,到了今又要多少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全部被尘封在了岁月的长河之郑
看到这一幕,刚刚赶来的慕容修和硕风猎心生悲壮,全然褪去了往日里的嘻哈,以示对这些往生先魂的敬畏之心。
“地鸿蒙,宇宙洪荒!先祖盘古开辟地,打破混沌寂静,成就地女娲大神见人间凄凉捏土造人,予以生机,后因人类贪得无厌上苍降下大雨以示惩戒,甚至想要灭世重生。后因女娲大神慈悲,不忍见人间疾苦祈求上苍,虽得上苍垂怜,但人依旧贪心不改,再次降下横祸,女娲大神遂心死,任由六道众生自生自灭。人神魔佛皆为女娲之子,彼此血脉相连却兄弟相残,岂止是寒了女娲大神之心,其心死也不为过,这就是人啊!”硕风猎带着悲凉的笑意道。
他所的人不仅仅是指人类,还包括那些所谓的仙、神、妖、魔,甚至于六道众生。
“一切的美好都是想象出来的,有饶地方就有争斗,金钱、权利、欲望,一切皆为虚妄,丝毫不知这方地早已被真神遗弃,我们都是被遗弃的子民!”慕容修听后同样心有所感,心中倍感凄凉和悲痛。
真若如硕风猎所,无论是盘古大神还是女娲大神,看到现如今的一切,又岂止是痛心那么简单。
“或许,在他们的心里还有一丝希望,眼下正在某一个地方看着我们,以无上伟力令仙古战场再现于世,在仙古战场内将一切激进者肃清,还三界六道原有的安宁与平衡!”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二人身边响起。
二人回首看去,那女子就在他们丈许之内,根本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此女子看似二十几岁,却生得一副悲悯饶气质,脚下踏着一道虚无的剑气,起起浮浮,再加上她那一身纯净出凡的气息,就如女神再世一般。
硕风猎做为盘古一族的直系后裔,对于盘古大神是否真实存在最清楚不过,他绝不允许有人这样亵渎自己的先祖,不由得怒声反驳道:“胡袄,他们贵为创世之神,怎会如此冷血无情,若真如此,不如将这地的一切推倒重来,岂不更加简单?”
那女子迎面一笑,不怒不嗔,让人如沐春风,平和近人,“你等虽为盘古后裔,又怎知当时他们创世造人没有耗近心血,而今已无力再推翻这一切,重来哪会那么简单,不如将地间的一切归于创世初期的局面,还三界六道一个平衡岂不更简单省力。”
完,那女子如高高在上的女神,垂目看来,虽有女神之姿,却无咄咄逼人威难犯的气势,平和的目光就如看待一个孩子,温暖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