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宫嫣然瞥向弄棋。
弄棋摇头,眉头紧锁,“探子收到消息北月女皇已经离开,但驻扎在西临的北月军却俱是不知她们的女皇、凤后不在军中,反而每日都斗志昂扬的和各国、各势力争夺秘境的归属权。”
“你是我们探知的消息是她有意放任?”
弄棋脸色难看的点头。
南宫嫣然蹙了蹙眉,看向萧逸凡。
萧逸凡摇摇头,示意弄棋继续。
弄棋点头,接着叙述,“东雀最近一反常态的安静下来,没在有任何动作。东雀帝好像一直呆在寝宫,就连早朝也停了数月。”
“哦?”
三人思索了片刻,弄棋才又有些犹疑的道:“姐,姑爷,影杀楼来报,北月意欲与我们南玄结盟。”
三人又谈了很久,烛火渐渐暗了下去,直到敲门声响起,飘香的饭菜被摆上桌才结束。
“逸凡,你陛下会如何决定。”
是与北月结盟还是……
萧逸凡眼眸微抬,望向不知名的夜空,没有回话。
他,萧庭轩,南玄的皇帝陛下,也是个有野心的人。
……
清晨,还未亮,一阵鸡鸣犬吠声响起,远远听来,好不凄惨。
南宫嫣然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睁开眼睛。
“怎么,吵到了。”萧逸凡看了眼色,揉了揉南宫嫣然的脑袋半坐起身体。
南宫嫣然撇撇嘴,将身体上移,攀上萧逸凡的腰抱怨,“这动静和杀猪似的,你那群子又在做什么。”
“帮、忙?”萧逸凡迟疑一下开口,表情看起来极为的一言难尽。
南宫嫣然翻了个白眼嗤道:“他们?帮倒忙?”
同一时间,农庄中的好多院落都被这一阵响过一阵的禽畜哀鸣惊醒,抱怨连连。
“这,这是在做什么?”
“呃,莱叔,澧灏他们,他们去帮赵伯的忙。”
“帮忙?帮什么忙这么大动静,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己的身份么!还这么放肆!”
“这……”
“去看看,别因此坏了主子的事。”
两人顾不上洗漱,套上件外衣便匆匆赶了出去。
等到两人循着声源赶到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而这大部分人,竟都是他们遗族的人。
男子脸色一沉,厉声喝斥,“都干什么呢!不好好操练,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呃,丰三哥,我、我们听到动静一时好奇,所以就……我们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一群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听见风丰童煋的声音,浑身寒毛一竖,打了个激灵,连连向后缩去。
缩头缩脑的样子看的丰童煋眉头皱的更深,“站直了!畏手畏脚的像什么样子,给老子绕着农庄外边跑上十圈,滚!”
好几亩的农庄啊。
“是!”十几人不敢求饶,哭丧着一张脸跑走了。
丰童煋与莱雅米这才有时间去查看澧灏他们几个被萧逸凡拒绝的子们一大早的到底在做些个什么事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两人彻底愣住。
篱笆搭建的栅栏中,是一群散养着的鸡,几条大黑狗侧卧在栅栏边,休憩也是看守。
此时,这群鸡正被澧灏他们几个追的四下逃窜,鸡毛纷飞。
几条大黑狗追在人和鸡的后边,逮到哪个就咬上一口。
栅栏外,还有一只黑色的土狗摇着尾巴,叫的兴奋。
正是如今归了南宫嫣然,并被南宫嫣然嘱咐弄棋调教的泥巴。
鸡鸣!狗吠!人嚎!
这是一幅怎么样的光景……
丰童煋眉心抽了抽,他这是真正见识了何为鸡飞狗跳,外加一个人乱窜的真实画面了。
“澧灏!你们几个混子给老子过来!”
“……”
一阵冷风吹过,澧灏几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僵住了动作。
马上要抓住的大公鸡一爪子踹向抓它的饶脸
已经被牢牢抱在怀中的大母鸡扑棱着翅膀,毫不留情的扇了眼前的脸不知道多少下
大黑狗刹不住步子,一下撞上了前面饶屁股,哼哧了一声后照着那屁股狠狠地咬上一口。
“啊!”
“嗷!”
“我的屁股!”
一时之间惨叫阵阵。
“扑哧!”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自后方传来,丰童煋向后看去,竟是他刚刚赶走的那群子。
“你们这群混子怎么又回来了!”丰童煋的怒火再次升高了几个八度,将一双并不大的眼睛瞪成了铜铃。
“丰三哥,这可是主母让我们来的,你可不能……嘿嘿……”子们有了靠山,一个个趾高气扬,鼻孔向。
丰童煋都没听清这十几个子了个什么东西就被气了个倒仰,正待发作,莱叔拍了拍丰童煋的肩膀看向一处,躬下身子行礼作揖,“主子、主母,莱雅米见过主子、主母。”
“莱叔客气了,快快请起。丰三哥也是。”南宫嫣然看了眼乱作一团的鸡圈,笑眯眯的抬手让两人起来,随后又指了指退居两侧,乖乖站好的一群少年,“丰三哥,是我们半路遇上他们,让他们领我们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三哥莫要怪他们。”
“不怪,不怪,能为主人、主母引路,是他们的荣幸。”丰童煋连连摆手,慌乱的解释憋红了一张原本就有些泛红的脸。
一群子见丰童煋吃瘪,低低的垂下脑袋,肩膀耸动。
南宫嫣然看去,好笑的摇摇头,转而看向丰童煋和莱雅米,又看向澧灏,最后又将目光放在丰童煋和莱雅米身上,目露疑惑,“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呃……”
丰童煋和莱雅米张了张嘴,满脸的尴尬。
这要怎么开口,丢人啊!
这时赵伯匆匆跑来,不经意间为两人解了围,让两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那个,那个公子、姐,兄弟们是,是来帮忙的。”赵伯粗糙的双手交握着,不住的磨搓。
南宫嫣然看向澧灏,眉头挑起。
明明白白的再问,这是在帮忙?
赵伯老脸一红,磨搓在一起着的双手又加了几分力量,眼神飘闪,有些嗫喏的回道:“兄弟们年纪还,没经验而已,没经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