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的上空不知何时月光变得猩红,那遮蔽月亮的云朵远远的躲开在一旁观望,细小的星星收起了微弱的光用手挡着眼睛星光都暗淡了许多。
脚步声、吵杂声、怒骂声还有些许的叫声。火把照亮了半个柳城伴着猩红的月色好似烧红了半个柳城。
院门外是千军万马黄庭中怀剑而立头巾随着风舞动,他就像一把剑立于天地不染红尘。
“黄庭中,你要和我们作对吗?”
“黄兄!审时度势不输气节!”柳世无双收了折扇缓缓说道。
“柳兄,剑宁折不弯!”
“黄兄……”
“不必再说!”黄庭中阻止道。
三方人马团团围住小院柳家人站在一边做为看客,柳珏山知道今晚的事他只能让步了,不过也好三家本就是明暗相争,削弱他们的力量也是他乐意看到的。
“黄庭中,你执意如此?”仇温中用双钩指着黄庭中大声质问道。
风中黄庭中闭着眼没有回答一丝丝剑意围绕着他旋转,他在蓄势他的态度回答了仇温中。
一声“杀!”响彻半个柳城顿时杀声四起如蚁般的人群蜂拥而至,黄庭中睁开眼睛宛如一支利箭人群来回穿梭血光溅起洒落在空中,滴落石板溅在鞋上、衣上、脸上。不知道是谁的血,鲜血点燃了人的血性狂躁不堪,甚至他们忘了自己为的不过是区区黄金……
黄庭中的剑布满了血渍全身上下滴落着鲜血,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收了剑立在门口已是气喘汗流,冷眼望着石阶下的人群和尸体宛如魔神。
此刻躁动的人群望着身边的尸体又看了看黄庭中,躁动心早就冷静了下来心生退意他们居然忘了他是快剑黄庭中,自己哪来的勇气和他拔剑呢?人群围而不动有的人已经悄悄的退走了,剩下的基本是磐石门和白沙派的人手。
“给我上!”仇温中对着他们吼道。
谁都知道上去就是送死,黄金要有命用才行。他们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就在外面转转捞点小钱不好吗?何必要趟这血水?现在前有虎后有狼,他们又不敢违背仇温中的命令。一个个颤颤巍巍的往前挪着脚步。
“废物!”仇温中怒吼道一钩抓死身旁的小喽啰,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飞了过去,常作人和一个麻衣老者也围了上去。
三人以三角之势将黄庭中围住,双钩如同钩魂一般神出鬼没朝着黄庭中下盘攻去,常作人和那麻衣老者双刀沉稳如磐石封住了黄庭中的上半身。
刀光剑影来来回回过了数十招,黄庭中显得有些后续不足被一刀劈退腿上还留下一道长长的沟壑,血流如渠。
三人得势不饶人接着就攻了过去,一旁的小喽啰也偷偷摸摸的杀了上去。一个不留神被一旁的小喽啰一刀划在了背上,好在只是皮肉之上。
黄庭中一个转头瞪了一眼吓得连滚带爬小便禁失,三人乘此之击各自拿出看见本领,双刀若两块磐石丝丝的压着黄庭中,双钩宛刁专好似下一秒就要夺了黄庭中的生机。
“哈!”一声大喝黄庭中运足最后一口内力把常作人和麻衣老者震开,又是一个回首剑花勉强挡住双钩。只是双钩诡异钩住他的手掌硬生生勾出两道血恨,剑也随之洒落黄庭中一个落雁倚在门上与三人拉开距离。
汗流至踵手止不住的颤抖但是他依旧傲立宛如一柄剑,即使今日他折了也要立足天地。
“黄兄!让开吧!你已经尽力了!”柳世无双声音颤抖的喊道。
黄庭中露出一抹微笑如春风拂面般笑,又似落日一般的笑。收了笑容带着决绝望着仇温中他们。
“黄庭中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仇温中拿着双钩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脚步声宛如死亡的倒计时。脚步停下仇温中举起双钩他将要了解这位人称快剑的天才。
黄庭中闭上了眼睛好似这一切就是最好的归宿一般,双钩落下这剑客就是他手中剑宁折不弯。
等了好一会双钩只是触碰到了他的脖子迟迟没有落下,他挣看眼睛看见一柄带着月牙剑柄的剑挡在了他身前。
“天明兄!”
天明一脚将仇温中踹退扶着黄庭中道:“谢谢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一旁刚恢复的哑妹接过黄庭中为他包扎扶坐在搬出来的木椅上。
“你们在找我?”天明语气不带丝毫的情感,冷过今晚刮的夜风。
说罢和三人颤抖在了一起,诡异的步伐让三人没法压制天明,只能跟着天明的步伐走宛如斗猴。三人以静制动转攻为防,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一旁的小喽啰在仇温中的示意下悄悄往哑妹他们那挪了过去,天明并没有管继续与三人颤抖在一起。
“常作人不用出看家本领想留在这里吗?”
“你不也在藏拙吗?”
两人虽说结盟也答应了帮仇温中报仇,谁不想对方受点伤?谁不想对方的地盘呢?
“好,一起上用全力!”
“好!”
夺命双钩勾魂夺命,招式变化诡异专攻人的弱点,刀势沉稳宛如山石欲镇压天明。
天明没有动手中的剑在月色的照耀之下化作一道红色的月光杀了过去,就在双方即将触碰只是化作四道红光分散又合拢。
剑过人落四道见光合四为一天明竖剑而立,三人保持着原有的动作,咔嚓一声双刀碎裂散落一地双钩拦腰折断。
一阵天旋地转仇温中看着自己直立的身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甘、还有恐惧。那麻衣老者捂着胸口一股鲜血喷射而出直直的倒在地上荡起一阵血花。
只有常作人还活着他的手臂被削断了一只,他痴痴的站立不动眼神呆滞,是恐惧是恐惧让他陷入了呆滞。
悄悄的围上去的小喽啰被捂着脖子一个个倒下,周围的人本能的往后退了三步,有的人甚至摸了摸自己脖子和自己的手臂。
“走!我们进去吧!”天明扶着黄庭中走进了宅院,哑妹捡起黄庭中的剑关上了血迹斑斑的大门。
门外一群人站立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也都通通散去,直剩下常作人一人痴痴傻傻的站着。没人去扶也没有人敢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