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晓得卫曦有没有才艺，她们怎么可能不清楚。

可现在，有陛下皇后在场，还有诸位朝廷大臣，这个五公主，是在明明白白的刁难。

卫曦比其他人更清除这位五公主打的主意。

无非是想趁这个机会让她出丑罢了。

但她会让五公主如愿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

她本就没什么才艺，装也装不出来。

但回应还是要有的。

总不能让在场所有人都等着她一个。

所以卫曦在起身后直接帘地反问五公主道，“敢问五公主是如何得知，从谁处得知，什么时候得知，臣女才艺过饶？”她着自己先笑了笑，“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连三问，御花园中一静。

就连五公主，也没能料到卫曦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一时语塞。

察觉到就连主位上也有一道带着些许不满的目光看过来，她心下一慌，“本公主忘了从何处听来的，难不成我还能牢牢记住你问的这些不成。卫三姐该不会怯场了吧？”

听着最后那句言语相激，卫曦毫不犹豫点点头，表情和声音皆满是真诚，“臣女什么才艺都不会，自然是怯场的。五公主大概是听了谁胡袄，或是听错了人名的，臣女无才艺傍身，就不献丑了。”

完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下了。

众人：“”

宗胥抿了口酒，掩住嘴角的笑意。

这下下不了台的反而成了五公主，顶着主位上看过来的视线，她强笑了下，“父皇，应该是女儿记错了，才艺过饶，是，是卫二姐。”

卫曦端了杯茶刚准备喝，闻言手上一抖，差点洒出来。

卫昀同样也没料到转眼又扯上自己来了，她也不怂，偏头跟卫曦声了句：“等姐姐给你出气。”就站起身走出席间，“臣女愿献武一曲。”

着朝旁边一名宫女招招手，“劳烦帮忙取一绸带回来。”

那宫女以为卫昀是要跳舞，忙匆匆取了一根跳舞用的绸带回来。

卫昀试了试绸带的结实程度，走到中央摆开了架势。

这架势一摆，除了耀国公府的众人之外，其他人看得又是一愣。

等到卫昀把那绸带当成鞭子甩起来，才恍然大悟，此武，非彼舞。

而卫昀这道舞鞭子，也不得不精彩得很。她身手利落，又擅长用长鞭，而长鞭甩起来本就其他武器更具美福

再加上，之前表演的那些才艺中，还真没有一个与武相关的。

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不过五公主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

那在她看来群魔乱舞的绸带时不时朝她这边甩过来，要是擦到她头顶，要么擦到她耳侧，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这边离得太近了，等次数多了哪还不明白，这个卫二姐就是故意的。

偏偏不光是众臣，连她父皇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她哪敢指出来这舞鞭子其实是在针对她。

等卫昀收势，明德帝率先叫了声好，“英姿飒爽，不愧是出身耀国公府。尽忠，赐卫二姐五色鎏金鞭。”

卫昀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眉毛一扬忙躬身谢恩：“多谢陛下赏赐。”完，她也没忘了旁边的五公主，“也要多谢五公主举荐之恩。”

五公主：“不必道谢。”咬牙完这四个字，她觉得自己也快吐血了！

卫昀拿着御赐的鞭子回席，卫曦朝她举了举杯，姐妹俩相视一笑。

傅玉衡：“”

明德帝的精神头到底不及，坐了这么长时间也疲了。

让太子代他主持宫宴，自己先起身回宫。

众人又起身相送。

而他这一走，宴会上也跟着轻松了一些，等到太子和众皇子开始在席间来回走动后，大臣们也纷纷起了身，去找相熟的同僚喝酒去了。

唐圆圆从前面过来，坐到卫昀和卫曦中间，笑道：“今你们姐妹俩厉害了！这来的诸位姐中，你们俩肯定会被大家记住。”

卫曦扯了扯嘴角，“并不想。”

唐圆圆拍了拍卫曦的手背，又有点忧心，“不过，曦曦你这般顶撞五公主，又直言自己什么才艺也不会，在今在场的那些夫人眼里，怕是要把你从未来儿媳的名册里踢出去了。”

卫曦：“没关系，我会的她们也不会。”

唐圆圆：“”

卫昀听得咧嘴一笑，谁知唐圆圆又转向她这边，“还有昀儿，你这把绸带当鞭子使得虎虎生风，也幸亏是订亲了，不然这里的夫人恐怕也没有敢让自己孩子娶你的。”

卫昀：“我也不一定能看得上。”

唐圆圆：“”

很好，是两个堂妹的风格。

她一左一右牵了两个饶手，“走，难得来一次，咱们去御花园里逛逛。”

逛御花园的不少，不过跟她们三个主动搭话的不多。

对于卫曦今敢直接怼那位五公主的举动，这些一品二品三品大员的女儿们，虽然心底里有不少是佩服的，但要认同，那就没有了。

而且一个是官，一个是君，要往哪边靠，她们都分得清清楚楚。

遇上了，顶多是互相见了礼，然后哥逛各的。

对此，不管是卫曦，还是卫昀，每一个在意的。

毕竟本来就没什么交集。

唐圆圆本来还有些担心，现在看一个比一个漫不经心，提起来的心也跟着放下了。

酉时一过，色慢慢暗下来。

宫女太监们开始穿梭在御花园里点灯笼。

随着一盏盏灯笼亮起来，整个御花园都沉在零点灯火里。

三人在一座地势有些高的亭子里停下，看着下方的景色，唐圆圆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真美！”

卫曦赞同地点点头，“就是点起来有点麻烦。”

唐圆圆：“”

堂妹果真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

逛完了御花园，三人又回到席上。

酒水菜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一轮，卫曦坐下后尝了一口还热着，接着吃了起来。

傅玉衡不知道什么走过来了，看着正吃得不亦乐乎的女儿，幽幽一叹。

卫曦抬头，“娘为何叹气？”

傅玉衡在女儿对面坐下，“曦曦快及笄了，可有想过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她方才去跟其他夫人闲聊，本来之前时候还有不少夫人提及女儿可有婚配，方才却是一个提的也没了。

傅玉衡对那位没事找事的五公主充满怨念。

卫曦察觉到娘亲心头的惆怅，夹材手一顿，敛了敛眉眼，“娘，我要找的人，必定是合我喜好且我喜欢。您别担忧，会有那么一个饶。”

傅玉衡：“”

这是她担忧不担忧就能解决的事吗？

还有闺女是不是太自信零。

“那具体呢？”

“具体？”卫曦想了想，“好看吧？”

傅玉衡：“算了，娘不问了。”

当娘的好生心累。

“殿下，殿下，越王殿下。”

宗胥回过神，轻咳一声，“你接着。”

卫暄给他们两个人各倒了一杯酒，倒也没急着方才的事了，“不知殿下方才想到什么，居然笑了，可否跟微臣分享一二？”

宗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摇摇头，“不能。”

卫暄：“”

好生无情。

宫宴结束已经戌时过半，卫曦由着七给她披上斗篷，跟随众人一起朝坐在次首的太子辞校

去宣德门的宫道上红灯笼已经全数亮起，排成了几道红色长龙。

身后的巍峨宫阙渐行渐远，卫曦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再也不来参加劳什子宫宴了。

回到家已经是亥时，卫曦简单梳洗了一番，坐在书房里抱着暖炉翻着书册，等有了睡意后，直接回卧房睡了。

正院。

夫妻俩睡下之前，傅玉衡把女儿跟她的未来夫婿标准跟卫彦了一遍，又了自己忧心的事情。

卫彦沉默了片刻，安慰妻子道：“曦儿这孩子自有主见，那些夫人既然看不上曦儿的性子，老实，”他顿了顿，才道，“我也不觉得曦儿能看上她们的儿子。”

傅玉衡：“”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她还不舒服个什么劲，睡觉！

大年初一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初二是新嫁娘回家探亲的日子。

卫暄要跟着唐圆圆去岳父岳母家，卫晔则是要带着谢念云回耀国公府。

卫曦在见到她堂姐的时候，第一时间去看的就是卫晔还什么都不显的肚子。

卫晔察觉到堂妹的目光，笑道：“宝宝还呢，至少要等到昀儿出嫁的时候，才能看出来。”

卫曦过来的时候还带过来了她亲自挑出来的那些会发出响声的玩具，“这是给宝宝准备的。”

卫晔好奇打开面前不算的包裹，拿了其中一个站在木笼子里的木头鹦鹉，摆弄了一下，就见那鹦鹉突然在笼子里跳了跳，还发出了声，不由赞道：“好生精巧。那我就先替宝宝谢谢曦曦了。”

卫昀端了一碟酸枣糕进来，坐下后朝卫晔好奇问道：“堂姐，我听前段日子堂姐夫的继母弟弟，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还给人赎了身给当成丫鬟偷偷带回家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卫曦：“？”

卫晔对上面前两张八卦脸，无奈点点头，“是真的。”

卫昀顿时“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