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要不要去再看看他,韩义却主动找了过来。
“笙,我们出国吧。”
“什么?”余笙从来没想过出国,这个消息对她来太突然。
“是这样的,因为阿言的病,我一直试图联系我的导师,他回我信息了,愿意在国给阿言动手术。”
“真……真的吗?”余笙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早把这个忘了。
“可……我没有医药费。”她马上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一百万对于现在的她来无疑于文数字,更何况要出国。出国后她便没办法工作,没有了收入。
韩义摸摸她的发顶笑了起来,“放心吧,钱我早就交过了。”
“你……交过了?”余笙不敢相信,“你哪来的钱?”
“上次家属闹事,我把所有财产都卖了,一份钱给了他们,一份钱交了医药费。”
“韩义……”余笙看着他,突然不出话来。
一百万啊。
那样一大笔钱,足够他看医生治手,可他却选择救阿言。
这样的大恩大德她该怎样回报?
余笙一下子泪流满面,“我……我报不了你的大恩啊。”
“傻姑娘。”韩义的指落在她脸上,为她抹去泪花,“如果真担心这件事,就嫁给我吧。”
余笙微微一怔。
他已转移了话题,“导师让我出国帮他。他国外有个研究室,需要人管理。我想,我们正好可以一起走。”
他虽然不能做手术医生了,但医药知识还在,管理研究室做科研还是可以的。
“真的吗?”
余笙原本还因为他求婚的事纠结,不知道如何回应,听他这么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
“太好了!”
韩义柔软的目光拂过她的头顶。
他的手最好的恢复结果也只是能做简单的粥食,哪怕去国外也需要请助理。
他终究还是残废了。
不怕她拒绝,反倒怕她因为这个而委曲求全。
在没有重新站起来,不能保证给她带来好生活之前,他不能……
因为要陪阿言出国治疗,余笙去请辞了替身的工作。
导演虽然觉得婉惜,但少了个替身并不会影响拍摄,更何况杨雨心的经纪人已经暗示了好多次,觉得余笙喧宾夺主。
替身随时有,主演和投资人却不好得罪得太过。导演爽快地点头,场务负责人自然也无话可,大方让她离开。
因为阿言的身体很不好,需要个医生跟随。韩义的手还没有恢复,照顾不了他,他特意雇了个医生给阿言。
余笙忍痛给医生和阿言买了头等仓的票,自己和韩义坐普通仓。安排好后,一行四人就出发了。
今杨雨心的心情很好。
因为她已经收到消息,韩义出国了。
虽然他没有去自己给安排的那家人那儿,但好歹离开了,估计短时间不会回国。
很好。
少了韩义这个知情者,杨雨心觉得自己安全多了。
今她的戏份很少,但还是早早来到了剧组。
忍了余笙好久,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杨雨心想想就觉得开心。
她一早想好了折磨余笙的招,想着她被折磨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杨雨心畅快得咯咯直笑。
到达剧组,她第一时间寻找余笙的影子。然而,一向早到的余笙今却无影无踪。
“我的替身呢?”她忍不住问。
“已经辞职了。”场务如实道。
杨雨心的眉头一缩,露出满面的愤怒,“为什么让她辞职?谁给你们的资格让她就这么走掉!”
何祖走来,扳了她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反常,这才放缓声音,“她去哪儿了?”
场务摇头,“不清楚。”余笙只是个替身,去哪儿他肯定不管了。
“您放心,我们已经帮您请了最专业的替身。”场务当她刚刚生气只是因为没替身的缘故,忙加一句。
杨雨心闷着一口气不知道从何发起。
一定是韩义搞了什么鬼吧,知道余笙留在这里会被她虐待,所以把她劝走了?
这个韩义!
想到韩义竟然这么护着余笙,杨雨心的牙根咬得咯咯响。
就算得到了萧白楠这个权势滔的男人,当想到韩义对余笙的关怀胜过当初对自己时,嫉妒的泡泡还是忍不住咕咕直冒!
在杨雨心的内心里,自己就是之骄子,所有人都要对她最好!
“给我查一下余笙去了哪里!”她打电话给背后替自己办事的人。
余笙还有个儿子,听生了很重的病,她相信余笙会去别的地方找工作的。
不管她去了哪里,她都要想办法整死她!
办事的人很快打电话回来,“余笙准备带自己的儿子去国外治病,应该已经去了机场。”
“什么?去国外治病?”
杨雨心很快想到了韩义。
他出国,余笙也出国,他们一起走的?
想到这点,她更加难受了。
韩义啊,你竟然护他到这个地步!
杨雨心很想把韩义和余笙一起弄死!
“萧先生昨拍完这部剧打算和杨姐订婚,恭喜了。”何祖走了过来,道。
这本是萧白楠放在心里的秘密,打算给杨雨心一个惊喜,何祖忍不住提前了出来。
“真的吗?”听到这话,杨雨心眼里飞起无尽的喜悦。
她就要成为萧家的女主人了吗?
萧白楠唉,是比厉千仞还要有权势的人,萧家真正的继承人!
杨雨心跟了厉千仞五年,自然知道,厉千仞虽然表面呼风唤雨,却不过替萧家守着家产的狗!萧白楠年龄一到,他就得退位,乖乖奉萧白楠为主子。
萧白楠是和顾司慕可以齐平的男人哪。
杨雨心开心得只差没有跳起来。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越发不能出状况。为了能顺利订婚,暂时放了二人吧。
反正韩义的行踪她是查得到的,订完婚再找他们算账!
韩义和余笙很快到达机场,想着就要离开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余笙心里有些伤福
她想给余擎和洛河打电话,告知自己的下落,号码拨了几遍,想到他们在门口挂的不许她入内的木牌,终究没能鼓起这个勇气。
最后,她给孙责打了个电话。
孙责听她要带阿言出国治病,只简单地嘱咐了几句,因为不是亲生女儿,加上两人也没有感情基础,他不知道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