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手要落下的一刹那,余笙出了声,“到底谁在保护,谁在害人,看看监控不就清楚了?”
余擎的手一僵,停下。
余思柔一点都没被吓到,得意地叫,“你明明知道包厢里没有监控还这么,想蒙混过关吗?”
“哦,没有监控啊。”余笙一副恍然的样子。却一个转身,从桌上将一个微型监控器拔下来递给余擎,“我进来的时候刚好带了一个,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看看就明白了。”
余思柔这才想到,余笙进门的时候,似乎身子不稳,在那儿晃了一下。
敢情她不是不稳,而是借机放监控设备!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余笙会防她防到这个地步!看着余擎接过监控,她简直魂飞魄散,跳过去一把扫掉微型监控器,“爸,是假的,她骗你的!”
完,她一脚把那个扫掉的监控器给踩碎!
圈姐今可算是看够了闻所未闻的戏码。先是要砸亲妈,接着就是当众踩碎证据,这可耻度简直……
活久见!
把监控设备踩碎,余思柔这才松一口气,忙去跟余擎解释,“爸,她向来喜欢搞假,肯定弄了个假视频蒙您的,您千万别相信。”
反正东西已经踩碎了,没有了证据,还不是她想什么就什么?
“余笙这个人有多坏,您是亲眼见过的。”她忙加一句。
余擎阴郁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无论怎样,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
关键是,他找不到余思柔要伤害亲生母亲的理由。
余笙无语地勾勾唇,觉得余思柔不仅可以去做演员,还可以去做辩手,能把死的成活的。
她不仅不怕,反而咯咯笑起来,“余姐啊,我早就猜到你不会认罪,所以在放置这个监控器的时候连接了员工专用的电影放映设备,这会儿估计有不少人看到刚刚的好戏呢。”
“哦,对了,刚刚打电话给擎先生的是我。”她拨了个号码。
余擎的手机立马响起来。
他低头,看到闪烁的号码果真和刚刚打电话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我若要害死余夫人,又何必打电话跟余先生求救?”
“如果你们还不信,不如一起去员工放映室看看就知道了。”
几个人一起去了员工放映室,果然,里头正反复播放着刚刚的画面。
包括余笙告诉洛河,余思柔的婚姻亮红灯是因为与人发生不正当关系,以及,余思柔抡起凳子砸向洛河,而圈姐跳出来用手挡住砸下来的椅子……
余思柔的脸,一下子惨白!
好在此时放映室里没人,否则余思柔的杀人行为就全城皆知了!
“余思柔,你连亲妈都杀,还是人吗?”余棠佐第一个受不了,跳过去掐起余思柔的脖子一个劲质问。
洛河的身子则瑟瑟发抖,眼泪哗哗直滚,她捂紧了嘴巴,怎么都控制不了情绪。真相摆在眼前,她又怎么能接受得了亲生女儿要杀她的事实?
余擎简直爆跳如雷,差点没拿椅子把余思柔给砸死,“你这个不肖女!”
如果不是洛洁突然晕了,椅子就真砸上去了。
看到洛河倒下,余笙忍不住要上前扶,但最终还是没有伸手。余擎抱着她飞似地冲出放映室,最后只剩下她们四人。
余笙不想当着余棠佐的面再落井下石,和圈姐退了出来。
“好在姐您多准备了一手,否则还真会被这个余思柔绕进去。”到了外头,圈姐才开始感叹。她终于知道余笙当初被整得那么惨的原因了。
余思柔的无底线无下限无耻也刷新了她的认知。
余笙只是淡淡扯唇,这一仗胜利,她并没有多开心。
对于她来,再多的惩罚,都无法抵消三个余思柔所犯下的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地熬着余思柔,不让她太早死掉!
余思柔这一次可谓节操掉尽!
余擎气得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余棠佐更是准她再进入余家半步,就连一向疼女儿的洛河也狠了心,不再理睬她。
余思柔心里清楚,顾家她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绝对不能再失了余家。
她跪在大门外不肯走,不尽地道歉,甚至自己是疯子。
余家人没有一个肯相信,她跪了一一夜,连个送水的人都没樱
余思柔知道,要想挽回这次的失误,只能下狠手了。她跑去精神病医院,打算给自己开一张精神病证明。
只要证明自己有精神病,所有的过错都可以一笔勾销,余家人对她的恨意也会减轻,还会因为她得了病原谅她,对她加倍照鼓。
她给了那名医生不少钱。
医生严肃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没问题,您想弄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给您弄。不过,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余姐委屈一下先去做几个检查吧。”
余思柔虽然不耐烦,但想着不久的将来就能够翻身,勉为其难地跟着医生进了检查室。
检查室的门关闭。
余思柔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背对着她。
“你是谁?怎么连工作服都不穿?滚出去!”她不客气地道。
那人缓缓回头。
在看清那饶脸时,余思柔的脸上再次失去了血色!
余笙!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她从床上跳起来,尖叫着问。既而拉门要去找医生。
门,却被锁死了。
余笙慢慢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病历本。她根本不知道余笙要做什么,呆傻了般看着她。
余笙不急不慢地坐下,拿起笔,慢慢写了起来。
边写,连念:“此病人患了严重的精神病、被害枉想症以及幻想症,攻击性强,危险等级:高!”
写完了抬头看向余思柔,“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余思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余笙是鬼吗?自己干什么她都知道?
余笙收起病历本,“既然没意见,我就让医生输进去了。”
她慢慢往门口走。
余思柔不相信余笙会帮自己,看着她,“余笙,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余笙扬唇而笑,“当然是害你呀。”
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