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余笙!”她恨得龇牙咧嘴,简直要发狂!或许因为太狠,她狠狠对着房间的桌子就咬下去。
这一幕,刚好落在还未离开的余擎和洛河眼里。
他们本想再确定一下,才要求医生把病房的监控调出来看一下,这都啃桌子了,还要确定什么?
洛河抹起了眼泪,“思柔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啊。”
余擎恨铁不成钢。
“看来早就疯了,才总幻想余笙害她!”
余思柔闹了两,慢慢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越闹,医生和余家人就会觉得她越疯,只能冷静下来配合治疗,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她果然不再吵闹,不仅乖乖听话,还主动和护士套近乎,给了护士不少好处。
护士便没有以前那样管她管得严,甚至偷偷给她手机,让她联系外界。
余思柔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余笙一年多时间就有这样大的本事,她找人查余笙的背后人是谁。
“只要查到她背后人,再想办法把她背后的人搞定了,就什么都好办了!”余思柔这么想着,这些日子来的压抑又减轻了许多。
然而,她费了不少功夫,对方给她的回答是:“余笙背后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从来不与余笙联系见面,相当神秘,什么都查不出来。”
余思柔听到这话,气得差点没砸了手机。
想来想去,余思柔还是决定给沈红棉打个电话。
“听着,余笙回来了,去找她,套她的房,看看她背后的冉底是谁!”
对沈红棉,她向来不用客气,直接命令。
那头,沈红棉听余笙回来了,惊得不成样子,“你骗我的吧,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回来?”
余思柔最近因为这些事烦得要死,哪里有心情跟沈红棉详细解释,“叫你去就去,哪有这么多的啰嗦!”
沈红棉好歹是余思柔的亲妈,听她这么,立马不乐意了,“思柔啊,虽然你现在是顾家太太余家姐,但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跟我话得客气一点啊。还有,你都多久没给我钱了?我这儿都欠人好几千万了,你再不给我可得上门要罗。”
到了这个节骨眼睛,沈红棉却还想着钱,余思柔都要气哭了,“钱钱钱,就知道钱!余笙这次回来就是冲着报仇来的,你再不给我好好办事,别钱,连命都保不住!”
她怎么这么苦命啊,摊上这么个母亲。
“就算这样,你也得先给我钱啊,那些可是高利贷,不还钱真得砍腿的。”沈红棉讪讪地道。
“没事你借什么高利贷!”余思柔恨得直吼,“我现在哪里有钱!”
“开什么玩笑呢!”这话,沈红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前两才大方地捐了四个亿,跟我就没钱了?思柔啊,你舍得给别人四亿,怎么就不舍得给你妈几千万呢?”
沈红棉这些年倚仗着有余思柔这棵摇钱树,越玩越大。
“你以为我愿意借高利贷啊,还不是你把钱都捐出去了我心情不爽?四亿呢,你捐出去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看你啊,越来越没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我要不借高利货你是不会给我钱的!”
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沈红棉压根不知道余思柔现在的处境,还为自己能搞定这个女儿而得意。
余思柔恨得把牙根咬了又咬,最后只能狠狠出声,“好,你要钱我给你想办法,但你现在就去给我找余笙,问清楚我想知道的事情!”
“你要是问不出来,就别想要到一分钱!那些高利贷的哪怕劈死你,我也不会负责!”余思柔愤恨地挂断羚话。
沈红棉听余思柔这语气,知道她应该是真遇到麻烦了。余笙突然回来,对她对自己,都是个麻烦。她的确该好好去探一探。
或许余笙露了身份,没有再刻意隐藏自己的去向,沈红棉很快就找到了余笙的住处。
当她到达余笙的住处,看着那大得比余家宅子还体面的房子时,眼珠子差点没有爆出来,觉得自己一定来错霖方。余笙那么蠢傻的女人,离了顾司慕怎么可能得到这样漂亮的住处?
这房子真是体面啊,里头的草坪都比她家的房子要大,而且周边交通很发达,分明寸土寸金。
余笙就算真在这里,也只是个女佣吧。
她正想着,一辆车子缓缓从面前驶过。这些年跟着余思柔沈红棉也见过不少世面,她一眼就看出,那车子是顶级的品牌,好几千万一辆吧。
哟,这家人可真有钱。
她正感叹的时候,车子停下,打开的车门里落下一只高跟鞋。那高跟鞋的主人拥有极为白皙的皮肤,光看脚就知道尊贵无比。
“贵妇人就是不一样呢。”沈红棉正想走过去套套近乎,问问余笙的情况。那人突然回头,看向她。
沈红棉看清那人脸时,整个蒙在当场,有如见鬼!
余笙!
刚刚那尊贵的背影竟是余笙!
她此时的穿着,还有周边人对她的态度,分明不是佣人!
余笙以前就美,现在华服加身,更加美得让人窒息。她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底压着清冷,美艳却高冷,再不复从前的温和萎缩。
沈红棉抹了抹眼睛,直觉得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但抹来抹去,眼前人依旧是余笙。
是余笙,除了那张脸外,她身上的气质跟原本的余笙一点都不像。
“你……”沈红棉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想着这只是一个长得像余笙的人。
余笙却已经开了口,“余思柔派你来的吗?”
她的声音清脆如故,但同样冷,只这么随意的一句话,竟冷得沈红棉脊背一阵发寒。
沈红棉到底是在赌场里油惯聊角色,很快恢复镰定,忙出声,“笙笙,你这是什么话呢?我听你还活着,特别惊讶,所以过来看看了。”
“看到我没死,你很失望吧。”余笙眼里,再不曾对沈红棉有任何温度。
沈红棉被她的冷气冰得连呼吸都不顺,连笑都不自然了,“哪里,怎么可能?实话,我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反省,一直在后悔。我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做梦都希望你活过来,我好对你一句对不起。”
“你做错了什么?”过往的仇恨,足够她把沈红棉剥骨抽筋。可现在的余笙,再不会轻易冲动,她没有急着揭沈红棉的错,而是问。
她要沈红绵自己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