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等等我!”洛河叫一声,把余思柔安在椅子上,“思柔,你在这里乖乖看着哥哥,别再做傻事了,我现在就和爸爸给你讨回公道!”
“知道了。”余思柔勾着头,为自己又成功逃过一劫而松气。
余笙不是说她能赢只是靠着钱和地位,以及顾司慕这个后台吗?她现在就用实际的告诉余笙,哪怕没有这样,她一样能赢!
不过,余棠佐没有死掉真够可惜的。
洛河才走,医生就走了出来。
“我哥他怎么样了?”余思柔很担心余棠佐醒过来。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又昏迷过去了,不过好在刚刚的事故你们发现得及时。”
在医院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院长都惊动了。
他一个劲地对余思柔鞠躬,“是我们工作没到位,从今天起,一定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余少,绝对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余思柔心里巴不得医院能更疏忽一些才好,但这些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敷衍地点头。
余思柔的目光阴狠地落在余棠佐的身上。
只要他没醒,自己总还有机会的。
外头,洛河追上了余擎天。
“擎天,你真的要去找余笙问责吗?”
“那是当然!”余擎天想都不想便点头,“就算有顾司慕护着她,我也绝对不会让她欺负我的女儿!”
余擎天对女儿的在乎让洛河很感动,但她的眉宇却压得很深,“擎天,刚刚进房间的时候,你没有看到思柔脸上的狠毒吗?她整个脸都是扭曲的,就像那天要打我时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余擎天一心只想救儿子,倒是没有注意过余思柔的变化。
洛河的心沉得厉害,有些事她不想怀疑,但却又忍不住去怀疑,“我觉得,当时思柔不像是要救棠佐,反而”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来。
身为亲生母亲,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要害死儿子的事实的。
“擎天,是不是她的精神病又发作了,刚刚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听到洛河这么说,余擎天的眉也跟着压了下来,整个人陷入沉思当中。
“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洛河迟疑着,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开口。但最后还是逼着自己说了出来,“顾司慕以前不是很在乎思柔的吗?怎么突然就对她有敌意了?她若没有错,他不可能顾司慕这个人虽然挺冷血无情的,但对自己有恩的人,从来不会乱来!”
“可现在他却偏向余笙而针对思柔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听了妻子的这一番分析,余擎天也开始反省,他虽然依旧不愿意相信女儿是坏人,但却愿意理智对待这件事,“我待会儿去找顾司慕,详细跟他谈谈。”
“不过,他若敢无中生有,继续欺负我的女儿,我一样不会放过他!”
洛河轻轻点头。
她也不想别人欺负自己的孩子。
只是余思柔最近显露出来了太多不合常理的东西,尤其上次那段视频。那视频里的人扭曲着脸孔露出那样的表情,是她在余思柔身上从来没见过的。
这些日子来,她一边劝自己,那只是演员装的,不可能是余思柔,但她耳边戴着的是自己送的耳坠,那对坠子非常奇特,平常人是没有的。
而那对坠子是余思柔结婚时自己送给她的,余笙不该知道,也没有理由在伪装余思柔时非要仿那么一对坠子。
太多的疑惑落在脑子里,她找不到答案,只能胡思乱想。
余擎天离开去找顾司慕的时候,她想了想,折向另一个方向。
余笙其实一直关注着余棠佐的情况。她虽然要算计余思柔,但并没有打算真让余棠佐涉险。
好在余擎天和洛河及时赶到。
“您说,这次余思柔还能狡辩成功吗?”收了隐形监控设备,圈姐忍不住问。
余笙把身子放倒在沙发上,“如果这样他们还能相信余思柔,只能说明真蠢了。”
她是不会放过余思柔的,不论余擎天夫妻信与不信。
“回去吧。”
当圈姐把车子驶到别墅门口时,老远便看到了洛河。
她有些担心地看一眼余笙,余笙的目光凝在洛河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圈姐把车停下,洛河迅速迎了过来,“余笙,我们可以谈谈吗?”
她一脸的诚肯,余笙没办法拒绝,走下了车。
“去家里吧。”
洛河点点头,和余笙一起进了她的别墅。看着别墅里华丽的装修,洛河心里挂了无数个问号,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在短时间内过上这样好的日子的。
“喝茶。”余笙亲后给洛河泡了一杯茶。
看着茶叶里浮着的是她最喜欢的碧罗春,洛河的眼泪都快滚下来了,“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爱喝什么茶啊。”
余笙勾勾头,强力压制着自己的情感。
洛河是她的亲生母亲,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她的爱好自己怎么可能忘掉?
“余小姐经常会泡这种茶,可每次泡了都只发呆,不喝。”圈姐忍不住报料道。
她是真心心疼余笙。
明明父母双全,条件也很好,却还要承受那么多的苦难。
圈姐这一说,洛河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对不起余笙,当初是我们没有坚持把你留下来,害得你不得不回到孙家去。”
“如果您来是跟我说这个的,可以走了。”洛河旧事重提,显然依旧当她是沈红棉的女儿,她不想听。
听到她逐客,洛河急了起来,忙拉着她的手,“笙笙,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的,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事。可以告诉我吗?”
余笙淡淡地看着洛河。
她心里的事,从来没有瞒过他们。
“如果你们选择继续相信余思柔,我接受。但如果不相信,请你们把眼睛擦亮了。”
她要说的,只有这个。
从来勉强,请求都没用,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喝了茶,您就走吧。”
说完,她逼着自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