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可是你放弃的她,由着她自生自灭,由着她被余思柔和杨雨心欺负。不仅如此,你还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她努力地想救自己的儿子,你却不断地阻止她,甚至连一点钱都不愿意借给她!”
“我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你这么没有责任心,让人恶心的男人!”
“既然余思柔那么好,你就守着她过一辈子,何必再找余笙?你和余思柔一个渣男一个渣女,天生一对!”
想到余笙当初受的苦难,即使如今她依旧难以释怀。以前就想狠狠教训顾司慕,现在自然不会有所保留,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顾司慕长这么大,还没有几个人敢跟他这么说话,如果换个人他早就动手,但此时他却一动不动。
邹炎却不能忍,“你这个女人再敢胡言乱语一句,绝对不放过!”
“怎么?我说错了吗?还是丑事被点破,觉得丢人了?既然知道丢人,当初就不要干啊!哦,像你们这种畜牲是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的,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呢?”
她竟然骂顾司慕畜牲!
邹炎气得举起拳头都要动手打人,顾司慕扬手阻止住他的拳头,依旧没有计较白羽的污辱,“我想知道余笙好不好。”
“余笙能好吗?”
白羽反问。
“你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影响至今,她生不如死!”
白羽知道余笙是为了阿言才跟萧白楠离开的。如果不是顾司慕的不负责任,余笙也不用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
“她人呢?我想见她。”顾司慕急了起来。
他听不得半点关于余笙的不好消息。
“不知道!我也好多天没见到她了。”说实话,她也挺为余笙担心的。萧白楠那种人,自恃着家里的权势向来为所欲为,他要是借着阿言的消息逼余笙做出什么来,还真麻烦。
“你们最好去找她,免得出了事故。”最后一句,她的语气平显平和。
顾司慕从白羽的住处走出来,整个人眉头紧锁,全部心思都放在余笙身。
连白羽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余笙到底去了哪里?
顾司慕离开后,荆川东走了来。他阴郁着眼睛看向白羽,“你和顾司慕很熟?”
他的眼里压着别样的火苗,让人看不透彻。
荆川东会出现,白羽有些意外,“怎么会到我的住处来?今天没有你的治疗。”
“你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荆川东问。
“怎么?你吃醋了?”白羽半天玩笑地问。
荆川东的面色一寒。
他没有回应,可心底却的确泛起一股酸味。他为什么要吃无关人员的醋?
“以后,不可以跟他来往!”他命令。
白羽扬了扬唇角,敛下了眸底无尽的讽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余笙曾经爱过的男人,不过是个人渣,没有什么好喜欢的。”
听说白羽不会喜欢顾司慕,荆川东的心情好多了。
“对了,恭喜荆总,您要做父亲了。”白羽道,想到的是江筱悠那副跑来炫耀时的高调模样。
荆川东听到这话并没有多高兴。
他拒绝了白羽的催眠疗法,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喜欢来找她。
找她做什么,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觉得跟她呆在一起很舒服。
“这个世界的渣男可都真有意思,个个活得好好的,还能传宗接代。”
这话,可就是在骂荆川东了。
荆川东的眉宇一紧,就要质问她,她却一下子拉住他,“有个很有趣的地方,去看看吧。”
白羽把他带去了一条林荫小道。她快活得像只小鸟一般,跑进林子里就又唱又跳。
荆川东看着那片林子和前面欢快的白羽,竟觉得这画面一点也不陌生,似乎,他曾很多次来过。
可明明才第一次来。
他揉了揉眉,越发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
江筱悠手里拎着保温桶,脸洋溢着喜悦走到荆氏楼下。虽然已经怀孕,但依旧踏着高跟鞋,衣着精致美丽,妆容一丝不苟。
来看荆川东,她向来讲究,虽然江家垮了,但她有了孩子,母凭子贵,她什么也不怕了。
这么想着,她的脑袋昂得更高。
一路,都是员工礼貌打招呼的声音。
江筱悠虽然从小出身不差,但对这样的排场十分受用,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大步走进了荆川东的办公室。
“川东?”
她走进去时,并没有看到荆川东。
江筱悠原本是想给荆川东一个惊喜的,结果没见到人,她的一张脸就垮了下去。
“总裁去哪儿了?”她走出来,问秘书。
秘书拘谨地摇头,“这个……不清楚。”
“不清楚?”江筱悠一巴掌就甩在她脸,“敢跟我撒谎,活得不耐烦了吧!”
江筱悠在人前一副优雅礼节的模样,到了人后却苛刻得不得了,几个秘书都怕她。
被打的秘书一脸委屈,“我真的不知道。荆总应该私事离开的,他推掉了所有会议和行程。”
“私事?”江筱悠愣了。
荆川东没有回家,他为了什么私事推掉这么多重要的事情?
“滚!”虽然冤枉了秘书,可她连道歉都懒得,冰冰地道,压根没把人当人。
秘书委屈不已,却也不敢跟江筱悠说什么,只能退了下去。
江筱悠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最后,她拿起手机打了荆川东特助的电话,“娄时仲,你过来一下。”
娄时仲在数分钟后赶了过来,这更加让江筱悠确定,荆川东是因为私事离开的。因为娄时仲是荆川东最重要的助理,如果有工作方面的事情是一定会带他的。
“夫人。”他恭谨地立在江筱悠面前,出声。
江筱悠受用地点点头,她一直喜欢娄时仲,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能让人心情舒畅。
“荆总最近都在忙什么?”她问。
“工作。”娄时仲道。
“工作以外呢?比如说,今天他去了哪里?”江筱悠的眼眸一下子变得锐利。
娄时仲没想到江筱悠会查岗,但他好歹是个特助,反应很快,“要不,我帮您打个电话,通知荆总一下您来了?”
“不必!”江筱悠摆手,娄时仲越不说,她越觉得没好事。
她好不容易才怀孕坐稳荆夫人这把椅子,可不能让别的女人占了先!对于这方面,江筱悠向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