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呢!”我嘲讽道。
“呵呵,钱我从来不缺,再说了节能岂不是比省油环保!”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冷静地把信装进我的背包拉好拉链。就像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用手压低了他的帽沿,挡住了他的眼睛,不想看见他那审度的眼神。
耳中传来了略带感伤的音乐,他似在聆听又似打盹,在单曲循环中,我们到了学校。
“苏瑾夏,今天开始,我们是同桌了,班上见。”
我看着他率先离开的背影,纳闷地站在原地。
一进教室,朝我的位置看去,芦笙还在好好的坐在座位上背着单词,我忐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招呼道:“这么早!”
她从单词本中探出个头,有些奇怪:“嗯!”眼睛跟随着我的走动而移动目光。
从来不跟她打招呼的人今天突然跟她说话了,难道是?她试探的问道:“瑾夏,你是不舍吗?”
“不舍?”我冷冷地看着她,她吓得低下头,又开始背起了英文单词。
我继续擦桌子,把书本拿出来摆好,趴在桌子上闭上眼,听着她的背诵,脑海中一连串字母出现,所有的知识像激光打印一般刻在意识里,这也是为什么,看似每堂课都在睡觉,而考试又不下五六名的苏瑾夏的记忆术。
“今天,给大家介绍一名新同学,他叫莫鸢,大家欢迎他。”
班主任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掌声,许多窃窃私语也就在掌声中传开,“呀,毕业两届的学长。”
“可不是吗,听说校草弟弟哎。”
“听说当初他很优秀唉,高一刚进校就参加当年的高考一举上了一本,不知为什么都上大二了又回来读高二。”
在大家的议论中,班主任把目光投向了我,身旁的芦笙小心翼翼地摇了摇我。
感受到来自全班的注视,我慢慢睁开眼睛。
“瑾夏同学,都不关注班级群动态吗!”
我镇定地起身,把背习惯地靠回椅背上,不爽地看着班主任。
他被我看得发毛:“好吧,某些同学目中无人,无规无矩,今天我就再一次把群内通知告知,请同学对号入座,千万别把脸放校服口袋里。”
他声明了一番继续说道:“应学校通知,莫鸢同学将寄读在我们高二一班,为了促进新老同学之间的交流,特把座位调整如下:芦笙与xx一排,苏瑾夏与莫鸢一排。望同学知悉!”
我愣了一下,看着台上的莫鸢,再看着设为免打扰的群聊记录,收过书本,单肩背包冷漠地在最后的位置坐下。
正好遂了我睡觉的愿,我继续若无其事地趴在桌上睡觉,莫鸢在一番自我介绍中回到位置上,打开手机,推了推我,我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几张楼道口围观的图片映入我眼前。
“干得不错啊苏瑾夏!”
我歪着头瞅了他一眼:“怎么,心疼了?”
“不,我很满意!”
“切”
我继续闭着眼,“三,二,一!”他数道。
“叮铃铃……”铃声响起。
“苏瑾夏,再不下去,热闹可就没了!”
他把手中的热水递过来,我二话没说喝了下去,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离开。
苏乐满是血的手映入眼帘,脑海中酝酿已久的话还是在她无限疼痛的眼神中说了出来。
热烈的掌声响起,我边拍着手边走上前去:“苏乐,好久不见!”
她惊异的看着我,眼神中的愤怒和重逢的喜悦纠结缠绕,让她的疼痛更增加了几分,她越是这样,我的心越是狠了几分,我低头朝她耳语了几句,只见她像被深深的无助和不可思议所吞噬,加上休息不够,有点贫血地向后倒去。
木天蓝突然的出现,是在我们事先的计划中没有的,他愤怒地推开我,抱着苏乐离去,我有一瞬间是迷糊的,这次换他摆了我一道,我有名无实的男朋友抱着其他女生离开,这笑话应该够满足他们的好长一段时间的八卦欲吧,像突然脑回路打开,被利用的滋味真不好受,我愤恨地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木天蓝,咱们走着瞧。
抬头莫鸢在六楼上对我挤了个笑脸,转身也消失在视线盲区。
“很疼吧,碎成这样看着都疼。”
杨晓像是不经意路过般,弯腰拾起一片带血的玻璃渣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寻声恶狠狠地看向他。
他走过来把手中的玻璃放在我手心,看着玻璃上的血。
苏乐的无助感瞬间过度到我心头,我一颤,头沉沉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难道血亲的痛真的有感应。
他拍了拍我的头,“唉,醒醒!”
我眼迷糊地看着他,然后越来越清晰:“赵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