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顺没有接酒瓶,而是摇了摇头,道:“你喝吧,我不会。”
“喂,大哥,这有什么不会的,会喝水就会喝酒,来一口,真的很暖和。”
“还是算了吧。”到喝酒,苟顺又想起了梦里的那次同事聚会,他受到了很大的侮辱,那个时候他太懦弱了,如果是现在,苟顺一定会好好修理那赵总一顿。
看到苟顺又发起了呆,甄纯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问道:“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安然?”
“不是,真的不是。”苟顺坚定的道。
看到苟顺努力自证清白的样子,甄纯笑了笑道:“好吧,我相信你,不过是也没关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嘛,不是我的,终归也不是我的。”着,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喂,你少喝点。”苟顺有些担忧的道。
“怎么了?你怕我喝多了耍酒疯,把你强暴了吗?放心吧,姐的酒量好的很,不然怎么会叫南川第一太妹呢。”甄纯有些自豪的道。
然而,苟顺却摇了摇头,道:“这个称呼不好,还是甄纯好听。”
甄纯听罢,笑着道:“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叫这个称呼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把这个称呼丢在这准西里木大戈壁。”
苟顺听罢,点零头,此时,他的手冻得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他把两只手放在一块儿搓了起来。
甄纯见状,再次把酒瓶递到苟顺面前,道:“还是来一口吧,死不聊,一回生,二回熟,不定你会喜欢上这个东西。”
苟顺再次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在梦里喝多过一次,跟夏如诗在一起,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甄纯听罢,这才想起来苟顺的故事还没讲完,于是便道:“这几只顾着赶路了,差点儿忘了我来的目的就是要让你给我把你的事情讲清楚,怎么样?你现在的状态能不能讲?”
只见苟顺点零头,接着那次在卧室看到的情况讲了起来,渐渐的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语气也越来越悲伤。
讲完夏如诗自杀后,苟顺连连的叹了好几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安然,还是为了夏如诗。
忽然苟顺把手递到了甄纯的面前,拿过了她手里的酒瓶,往嘴里倒了一口。
虽然苟顺在梦里喝过酒,可是现实中,却是第一次,这一口下去,苟顺觉得嗓子奇辣无比,同时喉咙里像着了火一样,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甄纯有些纳闷儿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伤心,还是冷的扛不住了。
“难怪你要阻止夏如诗,原来是因为这个,你还是太善良了,我要是你啊,我就直接把赵程翔阉了,快刀斩乱麻,这样一来,夏如诗的麻烦就彻底解决了。”甄纯有些轻描淡写的道。
苟顺听罢,摇了摇头,道:“不可以这么做,毕竟赵程翔现在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样做对他不公平。”
“虽然他现在没做,可是他以后会做啊。那种人,你还用的着替他考虑吗?”甄纯不以为然的道。
只见苟顺又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能用现在的行动去惩罚别人将来有可能犯的错,就像是有人明要抢银行,可是今他并没有犯罪,他没有犯罪,就不需要接受惩罚。”
“可是,等他犯了罪才行动,那不就什么都赶不上了吗?就算把他抓住,损失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苟顺听罢,叹了口气道:“所以啊,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人生,很多时候往往会特别的矛盾,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梦里那些事情发生。”
“可是你既要阻止,又怕伤害无辜,你这样是很难成功的,就像夏如诗,你跑了一趟南川,你改变了什么?你什么也没有改变,不是吗?”
苟顺听罢,没有话,又拿过了甄纯手里的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这一口,没刚才冲了,但还是让他咳嗽了好几声。
待气息平稳下来,苟顺又看着甄纯道:“是啊,什么都改变不了,还让你卷了进来,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甄纯听罢,摇了摇头,道:“不,对我来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带给我的不是麻烦,而是另一种人生,没认识你之前,我每都沉浸在喝酒,蹦迪,飙车这些事情中,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发现这些事情忽然变得索然无味了,我觉得你的很多行为和想法,就是我以前觉得很的那种,现在忽然变得那么高尚,而以前觉得很潮的东西,现在看来纯属就是为了装逼,简直一文不值,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改变,尤其是因为一个男人改变。”
听了甄纯的话,苟顺并没有发表意见,他知道这是甄纯的心里话,像甄纯这种女孩儿,平日里都是大大咧咧,能对别人袒露最内心深处的心声,的确不容易,看来,甄纯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
只见甄纯拿过酒瓶,又喝了一口后,接着道:“其实,我认为我们俩的相遇,好像是老爷安排好的,虽然我在南川大学上学,其实我在学校总共待了都没有三,那,正好我去学校填个表格,转身的一刹那,我就看到了树下不知所措的你,电影里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在那一瞬间,好像就变成了现实,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道流星。”
甄纯又嘴里灌了一口,继续道:“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会那么快,仅仅只有几个时,几个时后,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时,我才相信了缘分这个东西,真他喵的奇妙,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仅仅是你生命中的一个流星,对吗?”
苟顺听罢,拿过酒瓶喝了一口,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好,对我很好,好的让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很多德。”
甄纯又伸手过来拿酒瓶,然后苟顺并没有松手,因为苟顺看到甄纯的脸已经很红了,就像苹果一样。
“不要喝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苟顺有些担忧的劝道。
“放心吧,我没喝多,我的酒量好的很,这才到哪儿啊。”甄纯着,又往过拉酒瓶。
然而,苟顺依旧没有松手。
“苟顺,你把手松开。”甄纯看着苟顺,严肃的道。
只见苟顺也看着甄纯,用商量的语气道:“别喝了,今已经喝了不少了,以后也能喝。”
“还有两三就要到上京了,我怕我以后,再也没有跟你一起喝酒的机会了。”甄纯着,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划过了她绯红的脸颊。
苟顺没有话,握着酒瓶的手松开了。
只见甄纯拿过酒瓶,连喝了两口,然后看着远处,沉默了片刻后道:“苟顺,如果没有那些奇怪的梦,你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