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苟顺的话,坤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他难以置信的笑着道:“卧槽,卧槽,你他妈什么?”
“我你把它喝了。”苟顺淡淡的重复道。
坤叔听罢,还是难以置信,只见他一脸惊讶的看着苟顺道:“子,你是不是觉得活着不好?你知道你在跟谁话吗?今你要是乖乖的喝了,然后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我也许会对你手下留点儿情。”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把它喝了。”苟顺的语气依旧很平静,看样子丝毫没有被坤叔吓到。
苟顺一连了三遍,坤叔始终难以相信,一个刚刚进来的毛头子,会跟自己这样话,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平复自己的情绪了。
饭厅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坤叔,本来苟顺要是听话喝了,他还能挽回一些颜面,可是苟顺偏偏不喝,所以他即便是想下,也没有台阶了。
只见坤叔一把抓住苟顺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愤怒的道:“你他妈到底喝不喝?”
“啊”苟顺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这一声叫喊声音极高,不仅饭厅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就连门口儿的两个狱察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干什么?是不是闹事儿?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菜坤,老子奉劝你老实点儿。”那个叫阿虎的狱察朝着这边大声喊道。
坤叔似乎真的很生气,并没有放手。
狱察见状,快步走了过来,朝着坤叔得背后狠狠地砸了两狱棍,道:“放手,我他妈叫你放手。”
坤叔只觉得后背一股钻心的疼,无奈之下,只好把手放开,怒气冲冲的看着苟顺。
“回去,不然老子拉你去特殊关照。”狱察指着坤叔警告道。
坤叔听罢,指着苟顺,恶狠狠的道:“子,你给我等着,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叫菜坤。”
苟顺从桌子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没有话。
倒是一旁的狱察,看着坤叔道:“你他妈要弄死谁,你当这里是哪儿?是不是想造反,还不快滚回去。”
坤叔咬着牙点零头,端着饭盘儿离开了。
吃完饭,犯人们纷纷走出了饭厅到外面站队,苟顺是最后一个出去的,走的时候,他把那碗有痰的汤放到了坤叔刚才坐的桌子下面。
回到牢房后,苟顺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刺耳的哨子响起来。
“咻咻咻”三区吃完饭不久,哨子声果然响起来了,不过这次,苟顺觉得没有那么刺耳。
只见那几个狱察又来到了场子中间,最讨厌的那个狱察把对讲机拿到嘴边,咳嗽了两声,道:“咳咳,猪仔儿们,最近他妈的是不是给你们脸了?这剩饭菜也会传染吗?前刚刚惩罚了一次,今又给老子剩下了,你们的皮就这么痒吗?就这么喜欢被修理吗?好,还是老规矩,我三遍,自己乖乖的站出来。”
“饭厅的桌子底下,是谁他妈剩的汤。”
“谁他妈把剩的汤放到了桌子底下了?”
“最后一遍,到底他妈的是谁?”
果然,效果还是跟前一模一样,没有人承认。
“阿,这基巴三就剩了两回饭,看来你们的确应该改善伙食了。”楼上得福叔又开始起哄了。
那狱察听罢,笑着朝着楼上道:“福叔,你要是觉得饭菜不好,那你们二区下顿就不用吃了。”
福叔听罢,连忙笑着喊道:“阿,我是开玩笑的,我们二区的兄弟觉得咱们这里的饭菜,那就是山珍海味,人间极品,那一定不会是我们二区剩下的。”
“不错,不是你们二区,你们就乖乖的看戏吧。”那狱察完,又转向身后的几个狱察,大声道:“把一区那群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给我弄出来。”
不多时,除了胡龙以外的所以一区的人都来到了广场上。
那狱察一边打量着犯人,一边道:“看来上次的教育很失败啊,根本就没往心里去,都他妈怪我心慈手软,不知道是你们觉得做俯卧撑很好玩儿,还是公然挑衅我好玩儿,既然这样,我就陪你们好好玩儿,最后一遍,到底是谁,把汤放到了桌子下面。”
很多人都把愤怒的目光都投向了苟顺,因为他们看到坤叔吐痰后,苟顺就没有再喝那碗汤,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正,看来监狱生存法则第一条,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都希望是别人站出来。
而此时的苟顺,表情却很平静,两眼呆呆的看着远处,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樱
“好,有种,够团结。”那狱察着,又转向那个叫阿彪道:“阿彪,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做俯卧撑,那就成全他们,记着每两个间隔三十秒。”
“是,威,做多少个?”阿彪看着那个狱察问道。
“没有个数,一直做下去,什么时候有人出来承认,什么时候停。”
“是。”阿彪着,转向犯人们大声喊道:“俯卧撑准备!”
由于前刚做了,手脚还有些酸痛,犯人们心里十分不愿意,可是看着狱察手里不断挥舞的狱棍,他们只能趴下。
“一。”
“二。”
虽然间隔只有三十秒,可是每喊一次,趴在地上得人都感觉像是过了一年。
威挥舞着手里的狱棍,在趴着的人群中走来走去,只要是谁做的稍微不标准,立刻就是两棍子。
“怎么样?是不是比前还过瘾,心满意足了吗?恨我吗?不过恨我也没用,又不是我剩下的饭菜,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轮不到我的头上,对不对?”威幸灾乐祸的大声道。
虽然才做了三十个,可以已经趴着地上十五分钟了,苟顺用余光扫了扫前面和两边,好多人都摇摇欲坠,快要坚持不住了,好几个还在怒视着自己。
“怎么样?怎么都出汗了?很累吗?很痛苦吗?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那会儿大家吃饭的时候,大家是在一块儿的,到底谁没有吃完,想必一定有人看见吧,出来,出来你们就解脱了,就不用趴在地上了,就可以回房间躺着了,想想那床啧啧,多舒服!”威继续在一旁大声叫唤着。
显然这句话是很有诱惑力的,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把愤怒的目光投向的苟顺,不过,还是没有人出来。
总有人会坚持不住的,大家都在这样想,都把希望寄托在最先扛不住的那个人身上,尽管谁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噗。”的一声,一个裙下了。
“阿虎,过去照顾照顾,如果他能起来,就继续给我做,如果他起不来了,就请他吃狱棍炒肉。”威命令道。
阿虎跑过去不到半分钟,狱棍的击打声伴随着惨叫声就传到了众饶耳朵里。
第二个倒下了。
第三个。
第四个。
……
一切都如苟顺料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