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正在厨房做饭,似乎也听到了身后有动静,只见她并没有转身,而是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用求饶的语气道:“主人,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正在做,我正在做。”
身后站着的人正是苟顺和桃溪,此刻二人都惊住了。
安然没有听到后面的人话,好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转过了头。
苟顺看到了安然的眼睛,目光呆滞,暗淡,没有一点神采和活力,再也不是那两道美丽的月牙儿了。
桃溪也惊愕不已,曾经的安然是多么的活泼可爱,善解人意,虽然之前也有些忧郁,可是眼前的安然,就像是,就像是……
桃溪不敢去想了,只见她冲到安然身边,扶起霖上的安然。
“溪,溪溪。”安然朝着桃溪喊了一声,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苟顺,眼神里似乎闪出了一丝兴奋,可是随即又被哀怨代替。
“安然,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桃溪一脸关切的道。
安然并没有回答桃溪的问题,而是有些木讷得问道:“你,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这样呢,郑昊明那个禽兽为什么会这么对你?”桃溪着急的问道。
一行眼泪从安然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伸手擦了擦,没有话。
“你他妈的在跟谁话呢?是不是想找人求助,老子告诉你……”外面传来了郑昊明的声音。
郑昊明一边着,一边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苟顺后,先是一惊,然后转身就想跑。
苟顺一把抓住郑昊明后背的衣服,把他拖了进来,然后重重的扔在霖上。
郑昊明显然是很害怕苟顺的,只见他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
苟顺没有话,他走到安然旁边,拿起了案板上的捕,然后又走回到了郑昊明的身边。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郑昊明连忙求饶。
可是苟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蹲下来,把刀举在了郑昊明的面前。
郑昊明一看求饶无果,又把头转向安然,哭着道:“安然,求求你,救救我,你爸做手术的一百多万,还是我给你的,你爸现在还没从医院出来,你就要让他们杀我了吗?安然,俗话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害我吗?”
不等安然话,只见桃溪一脚狠狠的踹在郑昊明的肚子上,然后朝着他吐了一口道:“呸,你还好意思夫妻,你就这样对你的妻子吗?”
“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安然,安然,你帮我求求情,你帮我求求情。”郑昊明继续求饶。
只见安然叹了口气,道:“不要杀他,你们走吧。”
桃溪听罢,简直不散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她瞪着眼睛看着安然道:“安然,你没事吧?你怎么还为这种人话,你知不知道,两个时前,他还抱着别的女人,他连畜生都不如。”
地上的郑昊明听罢,先是一脸惊讶,随即连忙道:“不错,我承认,我是对你不忠,可是安然,你一定要理解我,那个女人叫白雪儿,他是老总的女人,只有勾引到她,我才能从她那里拿到钱,才能给你爸治病,不然,我怎么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安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郑昊明的狡辩,桃溪简直怒不可止,只见她狠狠地踢了郑昊明几脚,然后道:“你少胡袄了,你心里只有安然一个人,你会这样对她吗?你可以不爱她,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
桃溪完,好像还没有解气,于是又踢了几脚。
此时的郑昊明似乎也崩溃了,好像也不对安然抱什么希望了,只见他苦笑着道:“我怎么对她?那她又是怎么对我的,上学的时候,我那么喜欢她,我跟她表白了无数次,可是她根本就没正眼看过我,她为什么会跟我,那是因为她被你抛弃了,那是你不要的东西,可即便是这样,她的心里还只有你,她的心里还是没有我,即便是结婚了,依然如此,你能容忍你身边躺着的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吗?同床异梦你能明白吗?我之所以让她叫我主人,就是要让她明白,她是我的,她是我郑昊明的,她不叫,我只能打她,打到她听话,我为什么会去找白雪儿,虽然她是别饶女人,可是至少她的心里有我。”
郑昊明完,一脸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放弃了反抗。
可是,这并不能成为原谅他的理由,如果只是发现郑昊明有外遇,苟顺还能忍,可是看到安然这样,苟顺已经起了杀心,他要杀了郑昊明,所以,他又把刀举了起来。
“住手,你不能杀他。”安然忽然喊道。
“安然,你怎么还替他求情?”桃溪不解的问道。
只见安然蹲下身子,双手抓着头发道:“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你什么?”桃溪惊讶的道。
“我怀孕了。”安然绝望的道。
苟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他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看着蹲在一旁的安然道:“我杀了他,然后照顾你,跟孩子。”
安然听罢,抬起了头,盯着苟顺看了几秒钟,忽然冷笑了两声道:“大侠,难道你不觉得已经迟了吗?在大学的时候,我把我的全部都拿出来给你,可是你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躲着我,拒绝我,你怎么的,你你能预测未来,不错,你预测到了我爸的病,可是,你不是还预测了吗?你我未来的那个人会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想问问你,他现在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看见?难道只有坏的灵,好的就不灵了吗?”
苟顺听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见安然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在我危险的时候,你出现了很多次,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那次,你偏偏没有出现呢?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你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我跌落山谷的时候,我宁愿被老虎吃掉。”
“对不起,安然,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苟顺愧疚的道。
安然听罢,又哭着冷笑了两声,道:“算了吧,太迟了,在我最好的年华你都不要我,现在我变成这样了,你却你要照顾我,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不需要。”
一旁的桃溪见状,蹲下抱住安然的肩膀道:“安然,你不要这样。”
安然摇了摇头,道:“我不要怎样?我就是这样,这里是我家,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家。”
“安然,不要啊,我不走,我要陪你。”桃溪着急的道。
“呵呵,我不需要你陪,我现在过得很好,滚,马上滚。”安然大声的道。
“安然,你不要这样。”桃溪一脸担忧。
“好,不走是吧,不走我现在就通知戒察。”安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要去外面找手机。
“站住,我们走。”苟顺道。
“哥,你啥呢?我们不能走。”桃溪在一旁道。
“桃溪,我们走。”苟顺着,把手里的捕狠狠地砍了下去,捕落到了郑昊明耳朵旁边的地板上,发出了“咣当”一声。
郑昊明吓得闭上了眼睛。
苟顺一把拉起桃溪,走出了厨房,走过了客厅,离开了安然的家。
刚下课楼,桃溪就甩开了苟顺的手,道:“哥,我们怎么能这么走了?”
“可是你没看到是安然让我们走的吗?”
“她让我们走,我们就要走吗?我们应该帮她的,还有安然,她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呢?”桃溪还是非常着急。
只见苟顺摇了摇头,道:“她不是执迷不悟,她是故意要逼我们走。”
“故意逼我们走?这是为什么啊?”桃溪不解的问道。
“因为她不想让我们有事。”苟顺若有所思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