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城郊镇依然喧嚣,各个饭店酒店桌桌爆满,一处沿街饭店的后院外,一道身影隐藏在幽暗中静静的耸立着。
身无分文的飞思前想后,决定离开城郊去找尤滑刚,即便最后不能跟着对方混出头,最起码在他看来在市区总比在这个让他已经臭名昭着的城镇,机会多一点。
不过,在这之前,飞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了结最后的一点恩怨。
飞站立的后墙边,其实是该家饭店的厕所位置,乡镇饭店当然不会像市区的高档酒店有干净无异味的洗手间,大部分都是在院墙外盖上一件房子,挖个大坑就算是卫生间了,这也是为什么全国各个乡镇总有人在醉酒之后掉落茅坑淹死的原因,因为那个坑真的很大,足够淹下大半个成人!
当然很多情况下,许多男人是不会进入厕所的,除了不安全,还因为里面确实气味太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飞忍受着刺鼻的气味静静的等待,期间也有不少人走出饭店,站在飞不远处方便,不过由于人眼由明转暗的视觉原因,很多人并没有发觉飞,而有神经敏锐的,飞也会做出一副同样醉酒便的样子,所以并没有引起他饶怀疑。
直到一道彪悍的身影,从光线中走来。
带着熊猫眼的向彪很是不爽,因为昨抓的那个子,因为那个所谓楠哥的关系被放走了,这就导致他一开始想要从对方身上弄些钱的计划泡汤。
至于怨恨那个所谓的楠哥,向彪是不敢的,因为事后打听,他知道了楠哥的底细,那可是安州某顶级二代的狗!
当然这个称呼是被打的吴恼怒中的,包括张福军和王兆君都是不敢这样称呼对方的,而这也让向彪心惊,羡慕自己怎么不认识所谓的二代,若不然自己岂不是也可以像那个楠哥一样威风。
不过羡慕归羡慕,向彪知道自己暂时没有那个运气,不过在得知楠哥的身份之后,他的心思却又活泛了起来,那就是那个飞绝对不可能认识所谓的楠哥,若不然对方绝对不会混的那么惨。
所以他盘算等过了今,给吴压完惊之后,他就去找那个瘪三,然后收拾的他屎尿齐流,顺便在敲诈一些钱。
内心盘算着,向彪走出饭店的后院门,然后并不进入一旁的厕所,而是直接站在路边掏出鸟就开始放水,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呼喊让向彪不由自主的侧头,然后他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身旁。
此时光线转换,带给向彪的视觉盲点,已经消失,导致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站在一旁呼喊自己的谁,这让向彪一个激灵的呼喊出声子是你?
你敢……!
啊!
随着看到飞昂起板砖的惊怒,向彪被对方一板砖拍在脸上,这一板砖的力道不轻,当场将他打的脸庞扭曲飞出两颗大牙,并随之一头栽在了自己刚刚便过的地上,然后整个意识开始模糊。
看着被自己一板砖拍倒在被尿液浸泡的烂泥上,飞蹲下身将向彪的脸颊翻转向自己,免得对方被烂泥糊住口鼻窒息而死,然后才开口道姓向的,你打我一耳光,我还你一板砖,我们两清了!
还有,别想着再找我麻烦,我光棍一条,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几分钟后,向彪回过神,感受脸上的疼痛,以及嘴鼻里面骚臭冲脑的烂泥愤怒的狂吼,想要立刻找人收拾飞,但却猛然想起之前对方摄入的眼神,这让他又变得有些犹豫起来,因为对方睚眦必报的样子,给了他内心巨大的震撼,他从来没有见过敢在自己这样身份下前来报复的人,于是面对因为自己的怒吼而奔涌出来的兄弟朋友,他自己是滑倒了。
而随着向彪的呼喊,身为走江湖的兄弟们立刻鼓噪,大骂这家饭店的是怎么开的,居然让顾客滑倒在厕所,必须赔医疗费云云。
至于之后饭店老板迫于向彪的yin威,赔了向彪五千块钱的医疗费,这就不是飞关心的了,躲在隔壁墙角,确定的知道向彪不会找自己麻烦的飞,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城郊新镇算是城郊镇的富人区,里面的房子是由一栋栋两层带院的别墅组成,虽然市区人称之为新农村,但城郊镇人就是称呼它们为别墅新镇位于城郊镇的西侧,占地一千多亩,里面草坪休闲活动区域齐全,生活环境舒适,也不怪城郊镇让意,因为就算是开阳里面的高档区,在他们看来也不过就是这个档次。
熟练的避过昏昏欲睡看门大爷,飞来到一处院的墙外,隔着被刷的银光闪闪的铁栅栏,飞盯着二楼透着粉嫩灯光的窗口。
丫头怎么还没睡?飞嘴角带着疑惑,随后又变得有些难过。
我要走了,虽然去的不远,但不混出个样子,我是不会回来了,虽然那个时候你可能已经是,但我真的没有理由和资格让你等我……!
对着窗口飞唠唠叨叨,原本这些话他都不会,但今似乎是因为确定要走了,所以显得有些唠叨,但也出了他的心声。
开阳,夏国中部农业城市,人口过千万,虽然因为没有重工业导致在整个州内排不上前列,但却是人口输出大市,而这也导致开阳的经济很是繁荣,尤其是房地产以及娱乐业,因为挣钱回来的人除了买房子就是消费。
喂,是刚哥吗,我飞啊!
不认识,我们前两刚刚见过,当时你给了我一张名片!
啊,想起来了,你在哪呢,歌神!
歌神飞并不知道在哪,打的,开玩笑,他口袋里只有之前来的时候,杨浩然借给他的一百块钱,若是尤滑刚不收留,他还要凭借这一百块在开阳生活下去,打的那么奢侈,他怎么舍得。
揣起自己的老式诺基亚3200,飞脸上开始堆满笑容,对路过的一位中年妇女问道大姐,你知道歌神怎么走吗?
金碧辉煌的歌神某大包间内,一群花红柳绿的男女在疯狂的扭动,握着话筒丢掉电话的尤滑刚被怀里的女人询问刚才是谁?尤滑刚毫不在意的回道一个傻逼!